南宮離接過符水,難得溫柔的對上官茜道,“愛妃,這是保佑胎兒健康平安的符水,你喝下去能強身健體。”
那碗水底部是黑乎乎的灰,上官茜噁心得都要吐了,硬邦邦的說道,“本公主不喝,你拿走!”
“你喝吧,不喝肚子裡的孩子要是有個好歹怎麼辦?”南宮離可不想讓她的煞氣弄得家破人亡,半是誘哄半是威逼的說道。
“拿走,本公主說了不喝就是不喝。”上官茜本身就不是脾氣多好的人,今天一連串的事情讓她心裡都夠窩火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就衝著南宮離吼道。
南宮離也怒了,不喝難道任由著她去害人嗎?
他一把將上官茜拉到懷裡,一隻手用力的捏著她的下顎,強迫她張開嘴巴,另一隻手端著碗硬是將符水給灌到了上官茜的嘴裡,粗聲粗氣的說道,“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別再試圖挑釁本王的底線!”
如果可以他真是恨不得將上官茜給殺了,這女人真是他的恥辱,讓他成為了京城所有人的笑柄!
上官茜不停的撲騰著掙扎著,南宮離的力氣那麼大,他身邊帶來的侍衛提著明晃晃的長劍攔住了想要衝上來護住主子的宮女和嬤嬤。
上官茜被迫將那些符水喝了下去,小臉漲得通紅,當南宮離將她鬆開的時候,她痛苦的咳嗽了起來,眼淚都飆出來了,鼻孔和喉嚨裡是火辣辣的疼。
她憤怒至極的揚起手朝著南宮離的臉上扇了一個響亮的耳光,“混蛋,你去死啊,你怎麼還不快點去死!”
南宮離臉上火辣辣的,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上官茜身邊的大嬤嬤感覺到情況不妙,立刻大聲的說道,“公主,太后娘娘說若是受了什麼委屈您隨時可以進宮去讓太后做主,您明天一定要進宮啊,這過的是什麼日子啊,安陽王府的人欺人太甚了!一定不能就這麼算了!”
上官茜也哭得稀里嘩啦的,“南宮離,我真是恨死你了!你以為我很想嫁給你嗎,你把我的一生都毀掉了,現在還想弄死我嗎?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不是黑的!我如果在安陽王府裡出事,你們就等著給我陪葬吧!”
她才嫁進來第一天過的是什麼日子啊!
南宮離臉色微微僵直,目的達到了,他語氣也放柔了下來,“御醫說你身體的情況很糟糕,我也是擔心到時候你生孩子遭太多的罪,實在放心不下所以才會讓道士弄一道符水喝下去安胎的。你也別太生氣,好好休息吧。”
只要能把她身上的煞氣壓制住,他心裡就沒有那麼害怕了,其他的事情等以後再慢慢收拾她。
說完他帶著道士和侍衛朝著院子外面走去,上官茜越想越氣,心底蝕骨的恨意湧上來讓她再也忍不住,蹲下去從花叢裡抓了一顆嬰兒拳頭般大小的石頭朝著南宮離的身後狠狠的砸過去。
南宮離觸不及防間被那塊石頭砸到了後腦勺鮮血直流,他恨得連掐死上官茜的心都有了,厲聲喝道,“你瘋了嗎?新婚之夜想謀殺親夫嗎?你信不信本王直接弄死你!”
第一百五十五章麗婕妤之死
他怎麼娶了這麼個女人進門,簡直將家裡弄得烏煙瘴氣,偏偏這女人他還不能苛待,這種感覺別提多憋屈了!
“你把我逼到這樣的絕境,難道就不許我反擊嗎?南宮離要麼你殺了我,最好在現在就把我弄死了,要麼以後別再惹我。想殺我就來啊,我倒是要看你敢不敢!”
上官茜歇斯底里的喊道,新婚之夜她被搬到最為僻靜的院子,又被強硬的灌下那些符水,這些屈辱她永遠都忘不了!
對上她囂張又怨恨的眼神,南宮離走到她面前揚起手朝著她的臉上扇了一個響亮的耳光,“混賬,若不是看在你懷了孩子的份上,本王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你!想跟皇上和太后告狀隨便你,我正好也要問問他們,有誰新婚之夜把丈夫砸得頭破血流的,滾!”
說完南宮離大踏步的離開,走了很遠之後,他臉色依然難看得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海面。
“道長,作法之後真的不會有危險了嗎?”
“王爺請放心,只要身上戴著護身符,就絕不會有事情了。”道長擺了一下拂塵,仙風道骨般的說道。
“那就多謝道長了,管家,你帶道長到賬房去領一百兩黃金。”南宮離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就當做是破財消災吧,總比鬧得家破人亡才好。
“多謝王爺。”道長也沒有推辭,笑眯眯的跟著管家去領了銀子離開了。
安陽王府再次安靜了下來,南宮離終於能安心的躺下來睡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