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當年請來的那個神醫,診金不是一百兩黃金,而是一千兩啊,賤妾弄不出那麼多銀子,又害怕被老太妃責怪說請來的神醫震驚太貴,所以才鋌而走險的。賤妾知道錯了,但是看在賤妾是為了王爺的身體著想的份上,求你原諒了我這一次吧。”
孫側妃哭得楚楚可憐,安陽王想起了那幾年的事情,想到了她擔心他的病情哭紅了眼睛,想到她整夜整夜的不合眼的照顧他的身體,忍不住心軟了下來。
“母妃,孫側妃雖然做錯了事情,但她的出發點是好的,你就饒了她這一次吧。”
老太妃似笑非笑的看著偏心至極的兒子,懶懶的說道,“饒了她這一次啊?行啊,先讓她跪下跟曜兒道歉完了再說。現在可不是避重就輕的時候,之前你們對曜兒的時候可是要怎麼狠就怎麼懲罰的,念在孫側妃是你愛妾的份上,就不用家法伺候了,怎麼樣?”
孫側妃和安陽王臉色難看得幾乎跟鍋底一樣,“母妃,孫側妃是長輩,怎麼能讓她下跪道歉呢?你這不是為難孫側妃嗎?”
“好啊,那就用家法好了,雖然沒有一百藤條,汙衊當家主子至少二十下,那就讓影衛來行刑。”太后說完,朝著外面吆喝一聲,只聽命於她的影衛從外面闖進來,在她的授意下就要抓住孫側妃行刑,讓養尊處優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嚇得花容失色,躲在安陽王的懷裡痛哭著。
“母妃,看在兒子的份上,就算了不行嗎?非要鬧得家宅不寧嗎?”安陽王忍著怒氣說道,實在想不明白事情怎麼發展到了現如今這樣的境地。
“祖母,母妃雖然做錯了事情,但是她完全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父王的性命安危著想啊,將功抵過,她也算抹平了而已,沒有必要懲罰得那麼狠吧?”南宮磊和南宮曜相互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
“當然不行,是你們誣陷曜兒在先的。要麼下跪道歉,要麼家法伺候,沒有第三條路要走。孫側妃,你要選哪一條?”太妃冷冷的問道,這個女人在不著調的安陽王面前各種諂媚討好賣乖,就是她也在孫側妃的手上吃過幾個悶虧,她忍了很久了,今天難得在兒子面前抓住她的錯誤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輕易算了。
“賤妾願意下跪道歉。”孫側妃從太妃的眼睛裡看到了志在必得,藏在袖子裡的掌心被尖利的指甲給掐破了,疼得鮮血淋漓,她不得不忍著滿腔的恨意和屈辱說道。
於是,在另外幾位側妃和侍妾的面前,她緩緩的跪了下去,用低得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道,“世子,很抱歉,賤妾不應該冤枉了你的。”
南宮曜臉上帶著疑惑的神情,“不好意思,你究竟在說什麼,本世子什麼都沒聽到?祖母,你聽到了嗎?”
“祖母年紀那麼大了,耳朵都背了,曜兒都聽不到,祖母又怎麼可能聽得到呢?王爺,你聽到了嗎?”對於把孫側妃愛得死去活來,恨不得掏心掏肺將安陽王府所有的珍寶奉上,就連親孃也時不時受他氣的安陽王來說,這一刻無比難看。可是當著眾人的面,是孫側妃犯錯在前,他就是有心袒護也沒有那個能力。
老太妃是他的孃親,他不能完全的把她的話當做耳旁風,不孝的兒子,皇上肯定會厭棄他,對於將來他要走的路可是十分不利,他只好憋著氣說道,“孫側妃,把聲音放大一些,本王站在離你最近的地方都幾乎聽不到。”
孫側妃臉白得像一張紙一樣,不得不提高聲音說道,“很抱歉,世子,賤妾不應該冤枉了你,對不起。”
“凡事要講究證據,孫側妃吃一塹長一智,以後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就好了,本世子也不是心胸狹隘處處揪著別人錯誤不放的人,自然原諒你了,你起來吧。”南宮曜大度的說道,安陽王,孫側妃,南宮磊和南宮蜜氣得恨不得撕爛他的嘴。
“茜公主的事情你們自己擺平吧,曜兒,我們走吧,天那麼晚了,你在外面累了一天了,也應該睡了。”老太妃慈愛的對南宮曜說道。
祖孫二人朝著門口走去,然而才走了幾步,太妃又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對安陽王說道,“差點忘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既然孫側妃很多年前就犯了大錯,我想這管家之權放在她手裡實在不放心,王爺,管家大權還是讓陳側妃,趙側妃一起管吧,她們都是府裡的老人了,為人也老實本分,我比較信得過。”
安陽王臉色難看極了,“母妃,這怎麼行呢?這十幾年來都是孫側妃在管,她最熟悉事情的流程運作了,現在換人王府不是大亂嗎?兒子不同意。”
老太妃捂著心口委屈得差點哭了起來,“真是有了媳婦就忘了娘了,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