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注意身體也不要太累了,如果可以,要經常回來看我。”說著她笑意盈盈的看著鐵骨錚錚的男人,眼底有著深沉的愛戀。
然而,就在她和楊雨薇轉身踏上馬車的那一刻,她忽然痛苦的捂著心臟的位置,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張臉扭曲在一起,像是被疼痛折磨得快要死去一樣。
“娘,你怎麼了?”
“慧兒——”
楊雨薇和楊鳴斌同時扶住了她,擔憂的問道。
“好疼,我好難受。”女人眼淚汪汪的靠在楊鳴斌的懷裡,疼得嘴唇都在不停的顫抖,滿頭大汗的說道。
楊雨薇給她把脈,然後臉色都變了,“娘,你怎麼會有心疾。”她說完立刻拿出一顆丹藥給塞到女人的嘴裡,在“北堂慧”呼吸沒有那麼急促之後,才對楊鳴斌說道,“爹,娘現在不能顛簸移動,必須靜養,你帶她到你的帳篷裡歇一會吧,讓她睡一覺,等到穩定之後我再帶娘回去。”
於是,“北堂慧”就這樣堂而皇之的進了軍營,在楊鳴斌的營帳裡住了下來。
楊雨薇和楊鳴斌陪了她好一會兒,楊鳴斌就被屬下的將士有重要的事情叫出去離開了,而楊雨薇擔心她的病情,從她爹那裡挑了一些藥材,去軍營的廚房那裡給她煎藥去了。
“北堂慧”讓伺候著她的丫鬟去給她打熱水來洗臉,又讓另外一個丫鬟去弄一些喝的茶水來,營帳裡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而案几上擺放著好幾份很重要的信函和檔案。
她確定暗中沒有人監視自己的時候,一骨碌立刻從床上爬起來,以過目不忘的本領去翻開那些信函,將最有用的資訊全部記在了腦海裡,包括駐守雁城的那些將士的長處和短處,哪些人可以放心大膽的使用,那些人人品有瑕疵,哪些人心術不正隨時都有可能倒戈投靠敵人,每個營隊的分佈圖,兵器和糧草放在哪裡,都標註得特別清楚。
很好,有了這些最為重要的資訊,楊鳴斌,南宮曜和楊雨薇他們不敗在越國人的手上都沒有任何道理可以講了,她的主子一定會很高興的!
當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的時候,女人以最快的速度將那些信函和檔案整理好放回原地,然後迅速的躺在床上,滿頭大汗,整個人痛苦的蜷縮成一團,看起來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她喝了一杯溫熱的茶水之後,又讓丫鬟給她擦掉身上的汗水,不停的低聲哀嚎著,讓丫鬟們擔心不已,直到楊雨薇把藥煎好了喂她喝下,她才稍微好了一點,整個人也像是失去了半條命一樣。
“娘,你真是快要把我嚇死了,你有心疾之前怎麼不告訴我和爹啊,我還和你跑到這裡來,你現在的情況根本不適合來回奔波啊。”楊雨薇坐在床前心有餘悸的說道。
“我有一次被越國人傷到了心脈,一劍穿過心臟的邊緣,整個人差點就死掉了,幸好遇到一個醫術高明的神醫,才僥倖撿了一條命回來。很抱歉讓你們擔心了,我也不知道會在這時候舊疾復發。如果知道我就不來了,讓你送來就好了。”
女人滿臉愧疚的說道,一雙像小鹿一樣無辜的眼睛不停的眨啊眨,看起來是那麼的惹人憐惜。
“娘,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是擔心你的身體受到傷害,你懂嗎?以後不可以這麼胡來了。”楊雨薇嘆了口氣,心有餘悸的說道,“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們究竟要怎麼辦啊。”
女人低下頭,眼睛裡卻浮起了一絲冷笑,心裡默默的說道,沒有以後了,以後你們都變成孤魂野鬼了。
在營地裡休息了一下午,等到“北堂慧”的情況終於穩定下來之後,楊雨薇終於小心翼翼的護送著孃親回到她的院子裡,又交代伺候著的丫鬟很多的注意事項之後才離開。
深夜十分,好幾封信從那個女人的手上被人發出去,越過邊境,送到了越國的三皇子陳卓之的手上,他看著那封信上記錄著的足以讓周國的軍隊滅亡的資訊,忍不住冷冷的笑了。
“很好,有了這些資訊,我們越國勢必能將周國打得落花流水,玉蝶這次做得不錯。楊鳴斌,楊雨薇,南宮曜,你們統統去死吧,給太子皇兄和燕兒皇妹陪葬。”
陳卓之周身散發著騰騰的殺氣,母后生的三個孩子,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失去了最為敬重的皇兄和疼愛的皇妹,他心裡也難受得不得了,看到母后每日以淚洗面,還被父皇所厭棄,就讓他血液裡的仇恨愈加的深刻,恨不得將罪魁禍首千刀萬剮了,他們怎麼能那麼殘忍。更讓他忍受不了的是,那個低賤的宮女所生的孩子陳檀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漸漸的得到了父皇的器重,雖然現在父皇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