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只是那個作法的人就算投胎轉世了,在術法施展之後也活不了了。”南宮曜早就把一切都打聽清楚了,不過他一點都不會心慈手軟,欠了別人的,最終都是要還回去的。
太妃臉上浮現了一絲掙扎和痛苦,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那個人其實年輕的時候和你祖父是最好的朋友,不過後來他爹在皇子角逐皇位的爭奪戰中站錯了隊,被現在的太上皇尋了一個由頭給將全家貶為庶民並且抄家了。他以為是你祖父告的密,對你祖父恨之入骨。後來他就遠走他鄉不知道去了哪裡,誰能想得到他竟然學了那麼陰毒的術法還用在了你祖父的身上。曜兒,我對不起你祖父,也對不起你爹和你,你心裡會不會恨死祖母了。”如果她早在丈夫性情大變的時候多警覺一些,如果在南宮離謀害大兒子的時候,她將多一些的注意力投注在大兒子的身上,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那麼多的悲劇了?
如果不是孫菲說那個人養在外面的女人叫做周素,她還不知道害死她夫君的人正是他曾經最好的朋友。只是現在才發現也已經太遲了。
“祖母,誰能想到世間竟然會有那麼匪夷所思的事情呢,只能說是造化弄人吧,誰也怨不了誰。你不要內疚自責。”南宮曜輕聲安慰道,一般人都不會想到這樣的事情上去。
太妃的眼淚依然不停的掉下來,她知道其實自己根本改變不了什麼,可是就是想哭。想念真正的丈夫和早逝的兒子。
“您別哭了,爹和祖父都想看到你活得健康長壽,才不枉他們的一片苦心啊,你說對不對?我明天就去請太虛道長來,看他怎麼樣說。而且你別哭了,祖母,我就快要和薇兒成親了,你不高興看到孫兒成家立業嗎?”
南宮曜不得已只好將殺手鐧給拿出來了,他賭自己在太妃心裡的分量很重。
果然太妃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南宮曜和楊雨薇,激動得眼睛迸射出晶亮的光芒來,“曜兒,你說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等祖父的事情弄好之後,我就去請皇上賜婚,到時候風風光光的將薇兒迎娶過門。所以祖母你很快就有孫媳婦了,高興一點好麼?”
楊雨薇羞澀的低下了頭,很顯然是預設了南宮曜的說法。
“真好,祖母等著你們快點成親,快點生個白白胖胖的孩子,比什麼都重要。”太妃低沉的情緒一掃而空,她現在又有了新盼頭。
南宮曜終於鬆了一口氣,“祖母,過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你全部都忘記了,只管往前看,我和薇兒一定會孝順你的。”
好說歹說,終於讓太妃的心情好起來了,南宮曜和楊雨薇已經急出了一身汗來,勸她吃了一些飯以後,才離開了她的院子,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太虛道觀,請太虛道長幫忙作法,將被困住的祖父的魂魄給解救出來,轉世投胎。
三天之後,太虛道長來到了安陽王府,將那塊被施了陰毒術法的牌位給拿了出來,開始作法,煙霧繚繞,奇怪的聽不懂的咒語持續了很久,最終那塊牌位在一股陰寒的力量之下徹底的斷裂開,化成齏粉,其中像是有一道白色的影子從牌位裡飛出來,繞著安陽太妃轉了三圈以後,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太妃,老王爺的魂魄已經得到解脫,不會再被困住了,請你放下心結吧。”太虛道長晃了一下拂塵,全身已經滲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來,像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
“好,真的很好,道長多謝你了。曜兒,你多給道長準備一些酬勞。”太妃發自內心的感謝道。
太虛道長笑了笑,說了幾句客氣話以後就跟著南宮曜下去了。
太妃默默地將自己鎖在屋子裡一整天的時間,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想通了一切事情,她現在只能向前看,盼望著孫子趕緊娶媳婦,和妻子好好過日子,別的就沒有太大的要求了。
而此時的南宮曜已經來到了鎮國將軍府裡,和楊雨薇達成了一致的意見之後,兩人肩並著肩來到了楊鳴斌的院子裡,在他打量的目光中跪了下去,真誠地說道,“伯父,我對薇兒是真心的,請伯父將薇兒嫁給我為妻,我一定會像稀世珍寶一樣把她放在心裡最重要的角落裡疼著寵著,絕不會讓薇兒傷心難過,而是會讓她一輩子都感到幸福的。請伯父成全我的一片痴心。”
看著跪在眼前的男人,他這段時間表現出來的誠心他當然看到了,心下對他也很滿意,更何況現在安陽王府裡烏煙瘴氣的事情都處理得乾乾淨淨,女兒嫁過去也不會被別人欺負刁難,這人現在倒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那薇兒呢,你也同意了嗎?”楊鳴斌看向女兒,他想要知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