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太后這是要收拾她爹了,姚瑤不再糾纏,抹了一把眼淚跟著楊雨薇離開了。
太后又讓伺候著的宮女和丫鬟全部都退了下去,諾大的屋子裡就只剩下姚烈,姚墨和太后三個人。
“你跪下——”
太后指著最小的不著調的弟弟厲聲喝道,眼神兇狠得像是要殺人一樣。
姚烈渾身一個哆嗦,還是不敢忤逆姐姐的話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連大氣也不敢出。
太后直接拿過架子上擺著的雞毛毯子就往姚烈的身上狠狠的打著,一邊打一面罵道,“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混蛋,為什麼要這樣逼著姚瑤嫁給張陵那個渣男,姚瑤是你的女兒你就不能心疼她一點嗎?非要逼死她你心裡才開心?信不信我打死你!就為了京兆尹給的那些聘禮嗎,那些銀子值多少錢,難道沐陽候府連那麼一點銀子都沒有了嗎,讓你把姚瑤出賣了?你覺得張陵那麼好,為什麼不讓姚霜去嫁,為什麼要把姚瑤推到那個火坑裡去。”
姚烈疼得呲牙咧嘴,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站起來躲避著太后的毆打,一邊低聲下氣的求饒道,“姐姐,你不要再打了,再打我就要被你打死了。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我以後不敢再打姚瑤婚事的主意了,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知道錯了,每一次教訓你的時候,你都說知道錯了,你真心改過嗎?你看我不打死你,爹孃如果知道你是現在這副鬼樣子,他們絕不會把侯爺之位傳給你!”
太后真是氣得七竅生煙,下手毫不留情,疼得姚烈嗷嗷直叫,抱著頭躲著,最後躲不過直接就抱著姐姐的大腿哭起來了,“姐,我可是你的親弟弟啊,我小時候你最疼我的,還經常讓娘抱著我進宮呢,你難道忘了嗎?你把我打死了你可就沒有弟弟了啊。”
這些話卻絲毫沒有讓太后心軟,她依然不停的抽不成器的弟弟,直到抽地累了才扔下了雞毛毯子,氣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咕嚕咕嚕的灌了一大杯茶下去,眼刀依然咻咻的落在姚烈的身上,像是要將他千刀萬剮一樣。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姚烈哭喪著臉說道,“姐,都已經訂婚了,又要解除婚約,姚瑤還要不要名聲了?沐陽候府豈不是被人笑話死了,我也是不想讓侯府蒙羞啊。再說張陵除了養幾個外室,也沒有做出過火的事情啊,他對姚瑤那是真的疼惜和愛護,他會是一個好丈夫的。反正以後他也是會納妾的,那幾個外室算什麼,姚瑤嫁過去只要是正妻,誰能撼動得了她的地位?男人有幾個女人不是正常的嘛?誰知道姚瑤反應竟然這麼大,我也是沒有辦法了才這麼做的。”
“我呸!你這個爹竟然如此不著調,你這是要逼死她啊。你看京城哪家有頭有臉的人家,有哪個男人正妻都沒娶進門,庶子庶女就一大堆了?你捨不得那門親事,那就讓姚霜去嫁啊。我姚家的姑娘還用委屈她不成?”
太后對著姚烈又是劈頭蓋臉一頓臭罵,“你收了京兆尹多少聘禮,全部還回去,不許私吞一分半分,否則哀家絕不客氣!”
“姐,為什麼要這樣做。”
“婚事都黃了,兩家都交惡了,你還想霸佔著別人的聘禮不成,我們沐陽候府可做不出這麼沒臉沒皮的事情來。把清單拿過來,哀家過目一遍,一會讓姚墨去辦這件事情!”
姚烈想到那麼大一筆銀子吐出來,肉疼得跟什麼一樣,可是想到姐姐雷霆的手段,饒是他再不捨,也只能派人去拿了。
當太后看到那份清單時直接倒抽一口冷氣,那麼多的聘禮,都夠公主出嫁的規格了,怪不得這個弟弟捨不得退掉這門婚事,真是掉到錢眼裡面去了。
“除了表面上那些一百多抬的聘禮之外,還給了你五萬兩黃金,姚烈,你這是賣女求榮啊,哀家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弟弟。退掉,全部都退掉!”
“姐,侯府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麼顯赫光鮮,我很需要這筆銀子,能不能不退啊。”姚烈哭喪著臉問道,府裡那麼大的開銷,沒有這筆銀子,他以後哪裡還能過奢華的生活。
太后不為所動,直接冷笑了一聲,“侯府如果缺銀子,你就少納幾房妾室,日子自然好過起來。姚烈,哀家對你很失望,這個沐陽候你還是不要做了,一會就上書給皇上,你自動請命說把侯爺之位讓給姚墨來做,以後侯府的事情由姚墨做主,你不要插手了。哀家不想姚瑤再被你坑一次!”
姚烈臉色歘的一下變得慘白,身形搖搖欲墜,“姐姐,你在開什麼玩笑,我讓出侯爺之位,為什麼?我還那麼年輕,又不是管不了事情了,你還是我親姐嗎,為什麼要這麼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