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大聲的說道,“哪能啊,王爺在最頂層的地方替姑娘準備一個驚喜呢,說是姑娘看到了一定會很高興的。他這是要離開燕國了心裡捨不得小姐,又不能把小姐帶走,所以才會這樣想佈置一個驚喜給小姐留下一個好的回憶。”
楊雨薇不放過小二臉上的任何表情,沒有看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之後才繼續跟著他往前走,然而心裡到底存了一些疑慮,將銀針和毒藥放在身上最容易拿得到的地方,若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她立刻發起攻擊,絕對不會讓敵人佔半分便宜。
又走了好幾層,終於跟著小二來到了畫舫最頂層,這裡佈滿了很多盆各式各樣名貴的鮮花,讓人幾乎置身花的海洋裡,清新氤氳的花香讓人忍不住心曠神怡了起來。
“王爺就在最裡面的那間花房裡,他吩咐如果小姐來了就讓小姐自己過去找他,小的暫且告退了。”小二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轉身朝著樓梯的地方退了下去。
楊雨薇有些警惕,慢悠悠的朝著最裡面的花房走去,試探的喚道,“寧安王,北堂墨,表哥?”
房間裡傳來了一聲爽朗的大笑聲,是她最為熟悉的聲音,“薇兒來了嗎?我在忙著弄一束鮮花呢,實在是騰不出手來,你自己走進來吧。”
聽到她耳熟的聲音,楊雨薇緊繃著的心終於鬆懈了一些,既然是北堂墨,那就應該不會是陷阱了吧,她相信自己沒有看錯人,北堂墨不會害她的。
楊雨薇心裡的疑慮打消乾淨了,慢慢的朝著最裡面的花房走去,一邊試探的喊道,“表哥,你在哪裡?”
房間內堆積了各式各樣奼紫嫣紅的鮮花,讓人像是置身花的海洋,美不勝收,她環顧了四周還是沒有見到北堂墨的身影,再次喚道,“表哥,我進來了,你在哪裡?”
“薇兒,我在那些長得最為高大的花樹後面呢,就在屏風後面,你走過來就好了。”北堂墨帶著笑意的聲音說道。
楊雨薇再次繞開排列得亂七八糟的花盆走了過去,她才拐到屏風後面,那個身穿著月白色錦袍的男人就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眼神陰寒得像毒蛇一樣盯著她。
那張臉,楊雨薇也是見過的,就是羅玉婉的夫君楊瑞凱。
她臉上的笑容陡的僵硬在了臉上,根本不想說話,陡的朝著門口退去,然而像是早就預料到了她會這樣做一樣,門口砰地一聲被關上了,厚厚的簾幕掉下來,遮住了所有的光線。
楊雨薇直接拿過一隻哨子放在嘴裡一吹,尖銳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了出去,整座畫舫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楊瑞凱沒想到她竟然會有這個後招,異常惱怒的說道,“可惡。”這個狡猾得像狐狸一樣的女人,真是走到哪裡都想好退路。
不過幸好他也想到了不止一種方案,就算楊雨薇再狡猾,在他這次精心的設計之下,也要讓她在劫難逃,今天務必要讓她死在這裡!於是他將手裡的花盆用力的往地上一砸,只聽見轟隆一聲,楊雨薇腳下的木板直接凹陷了下去,楊雨薇的身體失去支撐,直直的朝著空著的地方落下去,然後那些木頭再次閉合,像是沒有斷裂過一樣。
楊雨薇忍住心底的慌亂將一把鋒利的匕首扔到四周的牆壁上,扯下腰間的腰帶纏繞在匕首的刀柄上,緩衝下降的時間,最終她還是狼狽不堪的跌落在畫舫的最底層的地板上。
就在這時候,從四面八方的牆上有數十根金蠶絲像長了生命一樣的竄出來,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徹底的將她的雙手和雙腳給纏繞了好幾圈,徹底的捆綁住了,她還沒來得及使出毒藥呢,就已經處於劣勢了。
出現在她眼前的是陳燕兒怨毒至極的笑臉和楊瑞凱囂張肆意的眼神。
“楊雨薇,原來你也有這麼犯蠢這麼不設防的時候,就算你吹了哨子那些死士們追到頂層去,也找不到你的,你落到我們手裡就休想活著從這裡走出去。”
楊瑞凱化身為惡魔,像是要將她連同骨頭一樣全部都剁成碎片一樣,他在這個女人的手上吃過太多虧了,官職一降再降,身敗名裂,和羅玉婉的家族反目成仇,被上司打壓,永無出頭之日,這樣的日子他真的受夠了,既然在周國再也沒有他的立足之地,不如他就棄暗投明,到越國去闖蕩一番,或許還能闖出一片新天地來。
楊雨薇的手肘火辣辣的疼,她站起來,冷冷的看著狼狽為奸的陳燕兒和楊瑞凱,眼睛裡除了嘲諷卻沒有任何的恐懼,“真難為你們為了騙我上鉤竟然連北堂墨的字跡都能騙到手,還有楊瑞凱,你倒也不是一個窩囊廢,還算有一技之長,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