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有朝一日也要為她的夫君報仇!
懷著這些強烈的信念,她硬是將那股害怕給壓了下去,鎮定的說道,“民婦閨名顏如玉,是京城人士,嫁給江南淞縣的縣令為妻。”
“哀家想知道你現在多大了,你父母是誰?”太后直直的盯著她看,緊張的揪著袖子,緊緊的擰成一團。
“民婦也不知道自己確切有多大,估計有二十一二歲吧,民婦的養父母是京城郊外一個叫做杏花村的普通的農民,早在十年前就過世了。”
顏如玉不敢有絲毫的隱瞞,如實的回答道。
“那你養父母有沒有說過你的親生父母是誰,為什麼要把你送人?”太后的聲音抑制不住的顫抖,像是要確認些什麼,又不敢確認一樣。
“民婦是被養父母從深山的一條小溪旁撿到的,因為他們沒有孩子,所以就把民婦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的養著了,或許是民婦的親生父母不想要奴婢,所以才把奴婢扔在那裡的。”顏如玉提到她的親生父母,嘴角揚起一絲自嘲的苦澀弧度。
太后盯著她那張酷似故人的容顏,忽然有想要落淚的衝動,她想了想,顫抖著問道,“你的腳心底是不是有一道月牙形的傷痕,很小很小,只比瓜子殼大一點點。”
“太后如何知道的?”顏如玉不可置信的問道,她自己混混沌沌的過了十幾年都不知道,直到嫁給了她的夫君,兩人親密的時候,夫君很喜歡吻她如同白玉一樣瑩潤可愛的小腳,被他發現了,她才知道原來她的腳心還有那樣的一道傷痕。
“能給哀家看看嗎?”
顏如玉咬了咬唇,有些羞恥,最終還是輕輕的脫下羅襪,露出雪白的右腳,在右腳的腳心深處,果然有一個月牙形的胎記。
太后忽然猛的將顏如玉抱起來,嚶嚶的哭了起來,“可憐的孩子,哀家終於找到你了。薇兒,快讓人到皇宮去把皇上請到鎮國將軍府來,現在就去,快點。”
楊雨薇被這樣的轉折驚呆了,不期然的她想起了不久之前皇后威脅皇上的話,說皇上若是將上官嘉懿貶為庶人發配苦寒之地,那麼皇上找了那麼多年的人絕對找不到。
難道皇上要找的人就是她救回來的顏如玉?這個世界太玄幻了,她整個人都沒有辦法冷靜了,這究竟是什麼節奏?
顏如玉被太后摟得很緊,滾燙的淚水順著她的脖子滴進了衣服裡,也像是灼燙在她的心上,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忽然想起她還在發熱,嚇得臉都白了,急忙用力的掙脫開了太后的懷抱往後退了好幾步,撲通一聲跪在了太后的面前,“太后,民婦身上帶著病氣,若是過到太后的身上民婦的罪過可就大了,民婦並非有意冒犯太后的,請太后恕罪。”而且太后說的話好奇怪,不知道為何她很害怕,像是有什麼事情不受她的控制一樣朝著別的軌跡行走了。
“孩子,哀家不在乎,只要能把你找回來,就是讓哀家高熱三天三夜,哀家都覺得值了。這些年來哀家和你父皇都在找你,找了那麼久都沒有關於你的一星半點的訊息,我們都快要絕望了。幸好蒼天有眼,讓我們在有生之年還能夠把你找回來,真是太好了。”
太后又哭又笑,拉著顏如玉的手就不肯鬆開了,“你是哀家失散十幾年的孫女,絕對不會錯的。”
宛若晴天霹靂一般,上官靜蕊和顏如玉都被太后的這番話嚇得呆住了,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太后,她們覺得太后是不是瘋了,不然怎麼會說出這麼不靠譜的話來?
顏如玉掐了掐大腿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勉強的說道,“太后您在開什麼玩笑,民婦出身卑賤,是普通的農家之女,又怎麼可能會是太后的孫女呢,您一定是弄錯了。”這樣的發展實在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讓她有些暈乎乎的。她做夢都不敢奢望她會是皇家的公主,只是單憑一個月牙形的傷痕就下這樣的結論會不會太草率了?萬一最後證明這只是一場誤會,她又該如何自處。她可不敢胡亂的認下這門親事,這輩子能夠嫁給她的夫君,從普通的農女變成縣令夫人,她都覺得她上輩子一定是燒了高香了。她又怎麼敢想她是公主?再說如果她是公主,又怎麼會流落在外面,變成了農女,這一切根本就說不通。
“哀家從來不開玩笑,你的容貌和你娘完全一樣,就是這張臉哀家就能確定你是皇上的嫡長女。可憐的孩子,這些年你究竟在外面吃了多少苦頭啊。”太后斬釘截鐵的下了結論之後又開始心疼的掉眼淚了,她的孫女應該是皇上的掌上明珠,卻因為一件意外,陰差陽錯之下竟然淪落成為農女,命運真是作弄人啊。
“皇祖母,你說她是靜蕊失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