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聽著心腹宮女兮兒的訊息,妖豔嫵媚的眸子裡掠過一絲冷意,“不過是早就離開燕國的女人,值得皇上這麼隆重的對待嗎?宮宴的精緻隆重程度都快趕上皇后的封后大典了,這位長公主的臉面真是夠大的!”
淑妃心裡又是憤怒又是嫉妒,她嫁給皇上十六年的時間,還沒見皇上對誰那麼認真過,哪怕是結髮妻子,當今的皇后也沒有享受過如此尊榮,那位早就離開燕國的北堂慧憑什麼?
“興許是皇上覺得那位長公主護著皇上和瑞王長大,最艱難的歲月裡相依為命的日子記憶總是最深刻的吧。”兮兒服侍了淑妃很多年了,很明白淑妃心裡有多麼在意皇上對別人的看重程度。
淑妃肺裡的火氣更是蹭蹭的往上湧,直接掐斷了一根玉簪,“那又如何,我爹當年還把所有的勢力都壓在皇上這邊呢,沒有爹兵力的支援,皇上能不能成為皇上還難說呢?我爹佔了那麼大的功勞,結果呢,皇上也沒想過要立弘兒為太子!就那麼看不起弘兒嗎?本宮心裡真的很不服氣!如果皇后那個女人生出了兒子,本宮還想著要屈服一下,人家家世再比不上本宮孃家,好歹是皇上明媒正娶的結髮妻子,本宮也認了!然而現在皇后只生了一個女兒,論資歷,論家世,誰比得上本宮的弘兒,皇上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既然對北堂慧當年護著兩個弟弟的恩情一直不能忘記,為什麼卻總是忘記了她爹也是立下了汗馬功勞才把皇上扶上皇位的。如今皇上的翅膀硬了,難道就想要一腳踢開她孃家嗎?過河拆橋的事情皇上也好意思做得出來!
“娘娘,奴婢倒是有個主意。”
淑妃側頭看向了沉穩又足智多謀的兮兒,“你有什麼主意,皇上那個男人可不是好糊弄的,不然這些年本宮軟磨硬泡之下,他都不肯立弘兒為太子。”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她憂心如焚,尤其是今年以來皇上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就駕崩了。她可不想到時候讓弘兒再跟別的皇子爭得頭破血流。最好能快點定弘兒為下一任儲君,她才能放心。
“皇上最看重的不是長公主嗎?這些年都沒有放棄的派人私底下去找公主,這說明長公主在他的心裡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對於那位長公主的話,想必皇上也是會聽得進去的。我們不如想辦法和長公主交好。聽說公主有一對貌美如花的孿生女兒,其中的大女兒並沒有出嫁,只是許了人家。如果那位姑
如果那位姑娘能和大皇子喜結連理,長公主和娘娘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她還能捨得看著自己的女兒受苦嗎?”兮兒的聲音很低,卻讓淑妃覺得眼前出現了一道亮光。
她的確是心動了,這的確是個很好的主意。只要弘兒成為了太子,等皇上駕崩之後登基為皇,想要怎樣的女人沒有。而這個兒媳婦,她看得順眼就繼續養著供著,看不順眼或者討厭,想辦法把她給廢了,也不是多難的事情。
“等本宮見過長公主以後再做決定。”淑妃按捺住心底的激動,淡淡的說道。
兮兒的主意倒是好的,不過北堂慧肯不肯配合她們現在還難說,她需要繼續想辦法把這件事情弄清楚了再做打算。對於皇上和瑞王心裡最完美的姐姐,她少女時代的時候其實都沒見過。那時候她還小呢,皇上姐弟三人又不受寵,她爹孃那時候能不讓她和那些人走得近,她自然就躲得遠遠的。誰能想到那個越國妖妃在發動宮亂之後竟然沒能整死北堂慧,反而被北堂慧狠狠的設計了一場,很快就丟掉了性命。然後北堂琰和北堂躍這對兄弟以潤物細無聲的方式漸漸的在朝堂之上站穩了腳跟,其他外家顯赫的皇子頻頻對他們發難也沒能將他們扳倒。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她爹憑著敏銳的政治嗅覺看到了北堂琰獲勝的可能性,才收了不該有的心思,將全部的兵權和勢力都押在了北堂琰的身上進行了一場豪賭,事實證明她爹的決定是正確的。北堂琰和北堂躍這兩個勢力最為薄弱的兄弟,竟然一路戰戰兢兢的走到了最後,打敗了所有的皇子。一個登基成為皇上,另一個掌握了燕國二成的兵力,成為新皇的左臂右膀,幫著皇上在皇位上坐穩了。
“兮兒,從梳妝盒裡拿出本宮最為貴重的那套鳳血羊脂玉的首飾頭面和那套帝王綠翡翠頭面出來,晚宴的時候總是要對那兩個從未謀面過的外甥女送一些禮物的。”
“娘娘,那是你最珍愛的首飾呢,怎麼能給她們呢?”兮兒想到那兩套首飾要送出去心都在滴血。
“你按照本宮說的去做就行了,那麼小家子氣做什麼?”淑妃壓抑著不耐煩催促道。有舍才有得,只要能讓她兒子成為太子,以後成為皇上,別說兩套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