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所有人息息相關的東西,有了餘錢便存進去,錢莊發行的鈔票有人認賬,需要銀子時,不再在鄉中借高利貸,轉而向錢莊告借,這種生活習慣,恰好可以從這時開始培養。
於是乎,買地的熱潮終於開始了,那些佃農終於不再承租地主的土地,開始向錢莊告借,購置土地,再以土地作為抵押,每年按時還貸,尋常的小農、中農亦開始吃進一些土地。
所謂的聖法終於推廣開來,不只是成都府,即便是其他各府,也開始出現了類似的情況,定南王在成都府已經推行聖法,許多人預計,遲早這聖法要推行到各處,有了成都府的前車之鑑,現在若是不趁機把多餘的土地脫手,只怕將來一旦那聖法的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再要賣地,可就來不及了。
原先計程車紳們如今是哀鴻遍野,他們失去了土地作為經濟基礎,自然而然也就再無可能影響到官府了,所謂的宗法,如今亦成了笑話,從各地抽調的家長保長們終於開始漸漸有了威信,若說以前的鄉村,是一強而眾弱,一家佔有絕大多數的土地,其他人家都只是這家人的附庸,村中可能半數人都是這家人的長工和佃農,在這種情況之下,自然而然,他們就成了鄉村中的無冕之王,而如今,這些資源被打散,被官府任命的保長甲長便開始顯得極為重要了。
郝風樓的心情也就逐漸好了起來,這些保長甲長如今成了自己的觸手,接管了鄉村之後,終於使得政令通達了。
郝風樓開始頒佈掃盲令,當然打著的,也是聖法的名義,要求所有十歲所有的孩童,必須學會讀書寫字,府裡學官將每年進行考核,進行認證,家中有男丁透過識字考核的,糧稅都可每畝少收一斗。
這個措施下來,送去村學讀書的孩子日漸多了起來,郝風樓的任何措施,某種程度都不是強行,並非是那些老爺們一樣,自認為讀書寫字,是為了你們好,是為了你們長遠考慮,你們便理應感恩戴德,乖乖聽話。
而事實上,讀書寫字固然是長遠的考量,可是對於許多農戶來說,讓孩子去讀書,長遠的利益終究是太過遙遠,沒有實實在在的好處,倒不如讓孩子在家裡做農活,多個幫手,可是如今卻是大大不同了,讀書認字,透過考核,其實不難,不過在村學裡學個一年半載而已,加上算數,滿打滿算也就一年時間,可是一輩子都可享受糧稅的優待,這對於絕大多數農戶來說,都是一筆好買賣。
因而現在各處村學都是人滿為患,莫說是半大的孩子,還有二十多歲的青年也躋身進去,每日都是咿咿呀呀的讀書生,很是熱鬧。
在此同時,知府衙門開始預定諒山的報紙,什麼報都有,每月都會按時送來整整一車,裡頭都是各種訊息,平南王最新的詔令,哪裡發生了什麼稀罕事,近來糧價暴漲,又或者是鐵價暴跌,又或是某某船隊抵達某無人島嶼,還有島上的諸多風土人情等等,不只這些,還有諸多神仙鬼怪的故事等等。
這些報紙都會送到各村,而村學的教書先生則是終究是沒有課本教學的,自然而然就拿這些報紙來教學。
報紙裡的許多東西繪聲繪色的在課堂上講出來,某種程度卻像是給所有人開啟了一扇窗戶,在這遠離喧鬧的村社裡,這些可能祖祖輩輩都在此務農,永遠都不可能脫離方圓百里的人,竟是透過這些,開始與外界發生了聯絡,或許他們對於諒山,對於平南王,對於火車,對於海船的想象可笑無比,可是一旦這想象透過文字最後形成某種遐想,一個新的世界乃至於新的世界觀,便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比如在穀場,一到傍晚,許多人便聚在一起納涼,從前男人們總是說些家裡長短的事,附近誰家女人如何如何了,誰家男人如何如何,而現如今卻是有人開始眉飛色舞的說著諸多軍國大事,什麼鐵路,什麼債券,什麼諒山軍,什麼征服天竺,雖然這些人說起來總是誇大其詞,甚至是荒唐可笑,甚至在後世,若是被某些人聽了去,多半還要諷刺幾句,你們這些賤民不是統治階級,卻有統治階級的思想,可悲可哀云云。可是對郝風樓看來,卻是極為了不起的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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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四章:萬事如意
聖法的推行也並非如此順利,各地的亂子依舊還是有的,尤其是一些偏僻的地方,一些士紳煽動鄉民滋事,也是屢禁不止。
好在此時的郝風樓擁有的是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