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就有義務也有責任讓他們活下去,讓新婚的曾建延續曾家的香火,讓周芳看到他孫子金榜題名的一天,讓這些所有志向並不遠大,只希望安安生生過日子的人繼續安安生生下去。
他握緊了拳頭,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即吐出一口白霧,心裡告訴自己,絕不能有絲毫的差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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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王府。
朱高煦在焦急等待訊息,他揹著手,眼眸眯成一條縫隙,整個人如受驚的山貓,每踱一步,全身的肌肉都緊緊的繃起,有時候他突然駐足,看著坐在一側的丘福一眼,最後又咬咬牙,彷彿在為自己鼓起。
丘福則是心神不寧,事情已經做了,開弓沒有回頭箭,雖然在謀劃之時,他信心滿滿,可是一旦開始動手,他又開始變得猶豫起來,只是現在,已沒有退路,正如靖難之役中,面前是鋪天蓋地的敵人,他已習慣了披甲持矛,將一切都拋在腦後,向前衝刺,再衝刺。
“噠噠噠……”靴聲由遠而近。
進來的乃是駙馬王寧。
廳中一下子鴉雀無聲,漢王一動不動,目光落在王寧身上,斬釘截鐵的問:“如何?”
王寧深深的看了漢王一眼,道:“紀綱已經準備動手了。”
朱高煦呼吸開始加重,最後重重點頭:“好!”
丘福站起來,又坐下,卻是輕輕嘆口氣:“不知這時候,陛下是否得到了訊息,陛下會怎樣看。”
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所有的佈置,一切的安排,其實圍繞的,都只有一個人,這個人看到的是什麼,聽到的是什麼,有什麼看法,會是什麼樣的心思,才是重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