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政嘆口氣:“可是你本性如此,為父又能如何,從前逐你出去,確實有希望你能痛改前非的意思,可是江山易改秉性難移,為父也只能看開了。”
郝風樓鬆口氣。
這時郝武進來,道:“老爺,特產都已經分揀好了。”
郝政道:“都送出去,各家的人都要有一份,名帖要準備好,到了那兒要懂規矩,禮數要周到。”
郝武點點頭:“是。”
等郝武走了,郝風樓忍不住問:“怎麼,我們郝家在京師也有許多交情?”他從前可不曾聽父親提起過。
郝政微笑:“就是因為沒關係,所以才要四處打關係,關係二字,無非就是迎來往送而已,無論怎麼說,東西送了去,人家就會記著。”他說道這裡,深深看郝風樓一眼:“為父已經不必打關係了,可是你如今在親軍裡公幹,將來有了過失,誰為你遮掩,有了功勞,誰為你說話?人情這東西,平時看著不緊要,可是真到用時,卻是求之不得。”
郝政的話讓郝風樓有點眼睛進沙子,他不敬愛這個爹,但是對方卻是滿心在為自己謀劃。於是郝風樓只得唯唯諾諾的道:“是。”
郝政揮揮手:“去見你母親罷,她很是想你,天天唸叨。”
郝風樓搬進了侯府,告別了襪子捂臭了卻只能反穿的日子,跟著死和尚每天吹牛打屁的生活,姚廣孝表示有些不捨,一再叮囑要時常看他,郝風樓看他情真意切,連忙答應,誰曉得臭和尚最後補上一句:“來時記得捎帶一些靜觀坊陳記的水豆腐,要巳時之前去買,否則那店家可能拿隔夜的糊弄你,為師對你不放心啊,你畢竟年輕,容易被人騙,世道艱險,要多留心眼,這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