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陳安很快就收起了嚴厲的眼神,語氣也變得溫和了,再問陳易道:“少主人,只是不知道你還需不需要讓他們當你的貼身隨從?”
陳易看了看臉sè沒什麼變sè的陳安,再看看神情緊張看著他的陳明和陳亮,似乎有點明白過來,當下點點頭,“當然需要,這麼半年多以來他們一直不放棄尋找,我甚是感動,今天他們自責之下還想以死謝罪,如此忠心的隨從,自是我最需要的……”
如此忠下的手下,陳易當然想讓這兩個人再跟著他。他也有一種無法說出理由的感覺,總是覺得陳明和陳亮這兩個人,是非常可以信任的,當然還有面前這個管家陳安,及貼身丫環頻兒,同樣感覺可以非常信任,這只是一種潛意識的感覺,說不出理由來,可能是前身殘留的思維作怪。
“那也好,就讓陳安和陳明再跟著少主人你吧!”陳安說著,以嚴厲的眼神瞪了一眼陳明和陳亮後,厲聲道:“陳明,陳亮,即使少主人不責你們,還讓你們繼續當他的隨從,老朽也不責你們,但要是以後少主人再有什麼意外,定當嚴懲不怠!”
“請安叔放心,即使小的肝腦塗地,也不會再讓少主人出意外的!”陳明和陳亮挺著胸脯答應。
見兩人這副樣子,陳安微微的露出了一點笑容,對他們點點頭,也沒再對他們說什麼,而是轉頭再對陳易道:“少主人,幸好你得孫神醫相救,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還煩請少主人什麼時候帶我們去好好謝謝孫神醫!”
“孫道長回終南山了,救命之恩當然要謝,只是他老人家不在意這些!”
“不,老朽一定要親自上門去謝,終南山也不遠,明rì老朽就帶著禮物去,天熱,少主人你就不必去了,老朽會將事兒辦妥的!”陳安頓了一下,又問道:“少主人,這段時間你住於何處?老朽派人將你的行禮取回來,今天起你就居在這裡吧,這是老朽在兩個月前讓人新買的院子!”
“這段時間我和孫道長他們一道住,住在安來客棧內,孫道長回長安後,我和他的小弟子寧青繼續住在客棧內!我也沒什麼行禮,只是孫道長要和做點事,並讓我照顧他的徒兒,所以……我還想繼續住在客棧內,等孫道長過幾天回來,你也不必去終南山找他了,再過幾天,他就會回長安來的!”
陳安想了一下,也點頭同意,“那也是,待孫道長回長安後,老朽再上門去謝他,”說著也不知道為什麼,並沒繼續說讓陳易住回來的事,而是用很沉穩的聲音說道:“少主人你雖然頭部受了傷,許多事忘記了,但肯定還有不少的事還記著,待以後老朽及其他人多和你說說以前的事,保不定可以想起來很多的事,那樣就好辦了!”
“少主人,以後奴婢就天天陪著你,為你說以前的事,那樣你即使想不起來,也能知道以前的事了……”頻兒也插了一句話,眼圈紅紅地看著陳易,一副可憐巴巴的神sè,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
陳安點頭表示認同,“頻兒說的在理,你與少主人一起呆的時間最多,還有陳明和陳亮,許多事只有你們知曉,以後你們幾個多和少主人說說以前的事,或許少主人會將所有事記起來也不定……待少主人想起事兒後,就可以去拜訪你的祖親了……讓他們幫忙做事了!”
聽陳安最後這句話,陳易突然回到到前面陳安所說的一句話,意識到其中一點不尋常的地方,當下就問道,“安叔,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次我來長安是為了什麼事?”那封差不多隻有一半內容完整的信還保留著,只不過今天沒帶在身上,想到信上內容,他越加糊塗!
“少主人,你是遵從你父親的遺言,到長安來做事,想透過你的祖親舉薦,參加科舉,或者透過祖親的舉薦,謀個一官半職!”陳安回答道。
這話讓陳易聽了有點莫名其妙,這些人尊他為“少主人”,那就是說所有人的身份都不簡單,他的身份非常尊崇。既然所有人身份不簡單,他的身份更加尊崇,那為何要來長安謀事,參加科舉,甚至還要投奔誰,找誰舉薦呢?這其中的原因是什麼呢?好像很不合理!
當下再問道:“安叔,我們來長安,原來是準備投奔誰的?那信要交給什麼人?”
“回少主人,是江國公陳叔達的後人,襲國公爵的陳則陳伯恆……他。。。。。。是貞觀時候禮部尚書陳叔達的孫子,與你父親同輩!”
“啊?!”聽到陳安這般說,陳易可是非常的吃驚,他和陳叔達的後人是什麼關係?他也姓陳,難道……
心中有點亮堂,但卻一下子想不明白,他不太相信他會與那位他一直鄙視的人扯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