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很平整。並沒有什麼坑窪,否則以我們的衝刺速度,一旦要是摔倒,門牙磕掉了都算是輕的。
眼前漆黑如墨,半點光亮都沒有,硬著頭皮猛跑了一陣,每一步都是膽戰心驚,跑出沒有多遠,就出了一身的透汗。
大牙在後面呼哧帶喘的喊我們先停下來歇一會兒,說是肺子都要跑炸了,實在是跑不動了。
我跑的也是上氣不接下氣,接大牙在後面撕心裂肺的窮吼,我只好鬆開柳葉的手,停了下來,張著大嘴,“呼呼”的喘著粗氣。
柳葉估計也是堅持不住了,我才剛一鬆手,她就立時雙手拄著膝蓋,彎著腰,用手不停的撫著胸口,一聲不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雖然此時看不見她的神色,但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
一想到身後的那些蟲子,我們也不敢太耽誤時間,誰也沒有多話,也就是稍稍的歇了歇,趕緊又站起來接著往前跑。
直到再也聽不到蟲鳴聲後,我們才停下了腳步,我側耳聽了聽,身後靜悄悄的並沒有蟲子跟上來,這才才小心的開啟手電,把燈光調到弱光模式後,掏出羅盤看了看方位,衝大牙和柳葉揮了揮手,示意繼續前進。
一路疾行,沒費多大勁,就找到了西南坤位的“定極石”。
盯著這塊石頭,我卻有些猶豫了,一想到剛才的情景,現在仍心有餘悸。我也說不準,是選錯了方位還是根本就走錯了這“蛇蟠陣”,萬一真的是走錯了,這裡面肯定也是殺機重重,兇險萬分。
大牙在背後看我傻站著半天也不動手,愣眉愣眼的看了看我,然後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來亮,你發什麼愣啊。九十九拜都拜了,還差這一哆嗦了?”
我一聽,也是這個理,打破腦袋叫扇子扇,豁出去了。索性把心一橫,牙一咬,手上一用勁,這塊磚被我一下子又摁了進去。
與此同時,我腰眼一擰,一個後躍,緊緊的貼在了牆根上,差不多連毫毛孔都張開了,毛髮皆豎,全神戒備著周圍的動靜。
十幾秒後,又是一陣“咔……咔”的響聲,只見內牆壁徐徐轉動,不大一會,赫然出現了一道轉門。
小心翼翼的把門推開後,探頭用手電照了照,見也沒啥危險,就閃身鑽了進去。
門後的空間豁然開朗。竟然是間很大的石室,高有十來米,長、寬都有百米之多。轉圈外圍是一條五米寬的環路,環路接著就是十幾級向下的臺階,整個空間是有點像是下沉廣場,又像是游泳池,足足下陷了近兩米多深。
坑底清一色青磚鋪底,平平整整,乾乾淨淨。最引人注目的是頂天立地的八根大石柱,圍著中心,均勻排列。
我也弄不明白為啥平白無故的弄出這麼一個坑來,瞅著有點像是蓄水池,不過仔細的看了看坑壁,發現並沒有蓄過水的痕跡,但是這麼大的一個池子如果不是蓄水用的,一時半會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幹啥的。
我們圍著這偌大的池子四處檢視,繞著柱子走來走去,總覺得有些奇怪,但又說不清奇怪在哪裡,正在這時,突然聽到大牙在中心喊我們過去。
這才看到大牙正站在池子的中心,盯著地面,張著嘴,皺著眉頭,不停的晃著腦袋。
我瞅著有些納悶,也不知道大牙在搗什麼鬼,一邊走一邊問大牙到底出了什麼事,整的火急火燎的。
大牙像是根本就沒有聽到我說話似的,連聲都沒吭。我正要發怒,猛然間看到地面上的鋪裝之後,一下子就愣了。
這種地面都是青磚鋪地,側磚滿鋪,平平整整,但是大牙腳步下這塊地面的鋪裝卻與別處不同,不是側磚平鋪,而是換成了順磚與丁磚混鋪,剛開始還以為可能是為了突出中心的鋪裝,所以才特意鋪的什麼紋飾圖案,但是很快我就意識到這裡的鋪裝有問題,不是鋪裝圖案那麼簡單。
柳葉見我也不吱聲了,也沒有多問,低頭看了半天,最後“哦”了一聲,一幅【炫】恍【書】然【網】大悟的樣子,然後看了看我,問我這裡會不會也是用卦象設計的機關,似乎與我們先前在墳圈子得到的那隻石箱子上的密碼鎖有些相似。
我點了點頭,這裡的鋪裝很明顯的由六道橫線組成,根本談不上什麼紋飾圖案,又不可能是當時的匠人心血來潮,一時興起瞎鋪的。再加上這裡又是武曲窮一生之力佈下的陣圖,所以這裡肯定是另有蹊蹺。
我抬頭看了看柳葉,問她武曲的那本冊子裡有沒有說到陣圖的事情。
柳葉衝我搖了搖頭,告訴我們,對於陣圖,冊子裡只說是他佈置的,別的,隻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