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撞擊地面而顯得有些破爛,讓李譜看上去宛如被剛打劫的落魄藍領。還好灰塵在棕色的西裝上不怎麼顯眼,隨著他輕輕以綜勁一震便全告散落,
儲存空間裡到是還有些備用衣服,但不是用料堅韌的尼龍衝鋒裝,就是隻適合奇幻中世紀和古代亞洲的傳統衣飾。李譜天性豁達,也懶得去換。他收起罡氣,漫步在亞美利加的廣袤荒野上。
高等級兌換的輪迴士護腕能夠定位所在行星的地圖位置,觀察行星也能察覺方向,以他現在的實力,全球任何地方都可去得,跨洲際移動不在話下,上天入地隨心所欲。不過閒下來的李譜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便隨意朝一個方向徑直走去,享受這自由安寧的時光。
踏著高低不平的黃褐色土地,耳畔夜晚颯爽的習習夜風吹過低矮灌木的嘩嘩聲,方圓數十里任何細微聲響皆入李譜耳中,蟲兒鞘翅摩擦的鳴叫,鼠類小心翼翼地潛伏移動,蝮蛇遊過塵土的細微顫動。而在李譜故意以‘隱’來消弭氣息後,漫步而過時,即使最敏感膽小的動物,都不會發現到他的存在矣。
“北方大約五公里外……有汽車的聲音。”李譜耳朵動了動,“那邊應該就是國道了。”
荒野廣袤,雄偉自然之美,正符合渾天與乾坤師法天地之真意。但這段日子裡,李譜絕大多數時間都窩在無人荒野修煉,實在有些膩味。便朝那個方向移動過去。
美利堅合眾國號稱是‘裝在汽車輪子上的國家’。國民天性喜愛車旅,蜿蜒的公路宛如國家的血管,讓這個冒險家、野心家以及被奴隸者的後代組成移民大國充滿特殊的盎然活力。來到蜿蜒的公路前,李譜將有些破掉的棕西裝脫下,隨意地搭在肩上,對過往的車輛豎起大拇指,試圖搭個便車。
現在未到午夜,正是黃金時間,國道上的疾馳而過的汽車也不少,不過大多轎車只留下一路灰塵給李譜——誰讓他不是身材前凸後翹的金髮美女呢。不過李譜也不急躁,一邊走一邊對下倆車揮舞脫下的棕西裝,一副公路片男主角似的不羈造型。總算一輛老式運貨卡車停了下來。
“嘿,亞洲小子,怎麼落這荒郊野外了,你還好嗎。”一個看上去好像摔角手似的謝頂白人大漢從前面的車窗裡探出頭了,對李譜嚷嚷。卡車上播放著鄉村音樂,輕快的節奏冉冉透出。
“別提了,剛從海對面游過來沒多久,就被一隻暴力狂揍了。”李譜聳聳肩,爽朗笑道。
“偷渡客麼,天哪,現在美國到處都是你們這些小傢伙。亞洲人、墨西哥人。”白人大漢裝模作樣地嘟囔,“那麼,我得把遊過海的你送到哪個城市的警察局去?”
“隨便哪個城都行,最好先把放在肯德基小站前,那樣我就可以用垃圾食品填飽肚子後再去移民局自首。”李譜隨意地回答。
“上來吧,功夫小子。”摔角手似的大漢開啟車門,對李譜招呼道,“歡迎來到美國!”
漫無目的的李譜純粹在享受休閒時刻,直到夜幕散去,破曉的金芒散落大地,李譜和偶遇的卡車司機揮別,踏入大洛杉磯周邊城市群的阿納海姆城境內。
因為被撞壞的衣著外形實在有些糟糕,讓李譜看上去好像在底特律或紐約貧民區裡多見的落魄流浪漢,而不是這個和平的小城居民或遊客,未免太引人注目。他隨便找了個店,進去買了一套印著Q版綠色獸人戰士的休閒衫和牛仔褲。收斂氣息後,看上去完全是個平凡的亞洲青年。
透過路邊的街牌,李譜知道自己所在的城市是阿納海姆市的五號街,李譜漫步地閒逛這個美國城市,街道公園的綠色草坪內,三三兩兩的人帶著狗仔散步。
街邊,豎立著畫有咧嘴笑著的‘米奇’和穿著水手服的‘唐納德’那經典的卡通造型,它們的手指指著一個方向,而標排用黃色的氣泡大字寫著廣告詞:向前去,那是地球上最快樂的地方!
“哈,迪斯尼樂園嗎,我逛了數個世界,可這個老家就有的地方,還真沒去過。”李譜童心大起,作為前骨灰宅,接觸得最多的自然是日本和美國的ACG娛樂,在‘萌’和‘硬派’裡來來去去。但哪個80年代人少年時沒有接觸過米老鼠和唐老鴨了?也許隨著少年時代的遠去,已不感興趣,但那宛如瑰寶的童年回憶並非不會消失,僅僅是被記憶的塵埃掩埋。
但當你看到那幻想鑄造的‘事物’映入眼內的瞬間,回憶點滴蒙上的塵垢,便會被心頭那懷舊情感化成的暖風吹散,李譜不由自主笑了起來。
反正暫時無事,李譜便沿著五號公路,朝前方走去。
和遍佈全球諸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