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與二戰時相同的工兵鏟(這種工兵鏟有一個特別之處,鏟頭是平的,砍起來能當刀用),一大箱壓縮餅乾,幾大包越冬棉衣,望遠鏡,還有十幾瓶火油等等,應有盡有。檢查完貨箱後,文靜便讓每個人各拿一副打包。耗子一邊打包一邊嘟囔:“連把槍都沒有,這膽氣不足啊!”
我也認為文靜既然昰幹這行的,應該準備幾件遠端攻擊的武器。正想著,見司機從車底暗箱中拉出一個大黑包,還不時往周圍看看,十分警惕。耗子不愧當過兵,一眼便看出裡面的東西。文靜接過提包,往裡看了一下,對司機一點頭,司機便開車走了。不出耗子所料,黑包裡面全是槍支彈藥。文靜迅速的給每人發了一支槍一把刀,我對刀槍沒有多大研究,不過還是可以看出那把槍是以色列烏奇衝鋒槍,刀是瑞士軍刀。
耗子捧著槍嘖嘖的讚道:“以色列烏奇衝鋒槍,開膛待擊,前衝擊發,9mm口徑,身長470mm,3。7公斤,32連發,有效射程200m。老齊知道它為什麼這麼輕嗎?”還別說,我真被耗子對槍的熟悉程度所震驚,一串連珠炮似的效能引數解說,若不是常玩槍的人,想說出來怕是難了。我木然的搖了搖頭,耗子驀的雙眼發光道:“怎麼樣,缺知了吧,一般輕機槍重量都在5。6公斤以上,烏奇的獨特處在於,擊發時,由於槍機的運動慣性可以抵消火藥氣體燃燒時的部分後衝量,所以才能減少其自身重量。哎呀呀,耗爺有了這把槍,上刀山也不怕,文小姐可真有本事啊!”耗子總算有了大展才華的機會,熱情給每人檢查槍的效能。耗子的軍人出身,倒是文靜沒有料到的。
大家一切準備就緒,繼續沿著河往上游走。按照史料的記載,烏孫本在甘肅一帶,由於大月氏的侵犯,其國王昆彌被殺,烏孫舉國西逃,最後定居在今天的伊犁河上游,巴爾喀什湖一帶。全長不過五百公里的伊犁河,卻有著與長江流域同樣複雜的地貌,其下游是谷地平原,無論從氣溫降水量均堪比有天府之國之稱的成都。越往上游,地勢越高。漸漸由谷地平原變為高原常見的巍峨雄峰,這些山峰均在海拔五千米以上,幾乎全年被積雪覆蓋。一直走到正午,前面被一座小山擋住已無路可走,文靜下令讓大家吃點東西,便徑直向山上走去。過了頓飯的工夫,才從山上下來,見大家已準備好,當先帶頭往山上走去。看著山上若隱若現的小路,我問文靜:“前面還有人家嗎?”文靜也不回頭道:“是,咱們得在那兒找一個嚮導。當年青烏子建墓時,選地極其隱蔽,地圖上根本沒有標註。”
出發下
天剛入黑,我們就到了那座小山村,全村只有六戶三十多口人,文靜要找的是一個叫才讓尖措的小夥子,他們一家七口,他在家中排行老二,還有一個哥哥,二個妹妹,都是蒙古族人,父親死的早。父親死後,才讓尖措才幹起了這行。
雖然現在才只是八月,可這裡已經十分寒冷,這也是為什麼要選在夏季進山了。再往上走三百多米就到雪線了,晚上我們便在才讓家住了下來。我和耗子單獨住了間小茅屋,雖然冷了點卻十分清靜。這是我的主意,耗子怕冷卻又不得不和我住一塊,便大肆誹謗起來,一口咬定我與陶淵明有瓜葛,我也沒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估計是說我和陶淵明一樣都向往桃園之地吧!
吃過晚飯,文靜過來了,一進屋便雙手抱在胸前:“這屋裡這麼冷啊,你們不怕冷嗎,幹嘛不去大”我遞給她一件我的棉衣笑著說:“給,先披上吧,我們不冷,這裡比較清靜。”文靜也不客氣,接過棉衣便穿上了。耗子貓在被窩裡發出嘖嘖的怪音,頻頻給我暗示,兩眼瞪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我裝作沒看見,問文靜道:“這個嚮導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嗎?”文靜搖搖頭說:“不知道,他只把我們帶過西北的那座大山,接下來就要看你了。”我“嗯”了一聲,說實話我心裡一點底都沒有,畢竟會的都是理論,一點經驗也沒有。文靜又問道:“齊先生,丘叔現在還好吧?”我說:“還行,不過因為幾個月前的一次發掘過程中,犧牲兩名隊員,所以撤了職。”“撤了職?”文靜好像非常驚訝,很快又平靜下來:“看來丘叔確實厭倦了這行。”耗子突然插話道:“我說倒是你那丘叔英明,若是他老佔著位,我們這些後輩幹嘛去?這就叫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文靜似乎也同意耗子的觀點。最後文靜臨走時,還是問了我一句:“齊先生,有沒有把握?”
為了打消她的顧慮,我有意賣弄一下,便說:“文小姐放心,只要有山就有龍,龍猶樹,有大幹,有小幹,有大枝,有小枝,龍脈審辨之法以水為定,大幹龍以大江大河夾送,小幹龍以大溪大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