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
林聞方原本帶著溫和微笑的臉嚴肅了起來,他將夾在臂彎裡的軍帽戴在頭上,莊嚴地回禮!在軍中,夾道的軍禮,可是尊榮到極點的待遇,林聞方好歹是懂的。
“郭大哥!”到了紅地毯那頭,朱芷先問候道:“這可不敢當呀。”
郭嘉恆笑了笑說:“應該的。”他和林聞方握了握手,一副老朋友的樣子,說:“你們值得。這位是莫天南,今天的安保負責人之一。我們進去吧。”
四人輕鬆地交談著走進了會場,這時候,還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林聞方在會場裡環視一圈,立刻就發現了坐在角落裡的嶽羽音。嶽羽音穿著一條月白色的長裙,豐富的褶皺和蕾絲,配合著嶽羽音溫柔如水卻又透露著天真、好奇的面容,讓她看起來像是初出茅廬,剛剛進入這個世界的公主,那種柔美的吸引力,讓林聞方也不禁有些呼吸急促。裙襬一直遮到她的腳踝,只露出了一點點鞋子和腳踝。但他還是能一眼看出她雙腿的弧線,太美的弧線……這是他們共同奮鬥多年的結果,是他們付出了太多終於贏來的勝利,看到這兩條腿,林聞方都有些要熱淚盈眶的感覺。
然後,再將視線抬起來,重新挪到嶽羽音的臉上,卻發現剛才忽視了的那一抹無可奈何。
嶽羽音的身邊站著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公子,身上一套行頭極盡華貴,正在喋喋不休地說著些什麼。
“小姐,不必不好意思,這是社交場合啊。就是為了來認識朋友來的。你看今天這明媚的月色,現在會場裡悠揚的樂曲,不就是我們共舞一曲的最好的背景嗎?……您,好歹自我介紹一下吧?要是不喜歡這個曲子,我們等下一首也行,我們先聊會?”
……嶽羽音頭痛著。剛才來了個軍官和郭嘉恆說了句話,他就出去了,本來還有主治醫生謝蘊儀一起的,可謝蘊儀的父親恰恰是朱政中將的保健醫生,此刻也在朱政中將的團隊裡跟著。謝蘊儀喜氣洋洋地跑去見父親了,這也不好攔著吧?她本來低調地跑來,躲在角落裡,就是不想引起任何風波,可沒想到,還真有人跑上來搭訕,還不依不饒的。也虧得他居然沒認出來她,這個最近不斷出現在各個報紙雜誌的徵兵廣告上的主角之一。
“這小子什麼來頭?”郭嘉恆問莫天南。自己才離開幾分鐘就有這種人出現,還是在林聞方面前,郭嘉恆覺得自己失職了,這個面子丟得太狠了。
“順天礦業的公子,陸伯洲。”莫天南對在場的所有人的底細都很清楚,這是他的業務。對這個陸伯洲,他也生出了幾分怨氣,語氣是輕佻蔑視的。
“哦,得罪得起。”郭嘉恆的手立刻就伸向了腰間的手槍,作為朱政的衛隊長,雖然今天沒跟在朱政身邊,但他還是有佩槍資格的。
莫天南立刻一把抱住了郭嘉恆,滿頭冷汗一下子就滋出來了。“別,千萬別!我怕你還不行嗎?你是得罪得起,不過何苦呢?這種小角色……”
朱芷心下暗笑,郭嘉恆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冒失到在這種場合開槍,莫天南也不真正相信郭嘉恆會開槍。不過兩個人都是老朋友了,這麼過分地表演一下,也是表示那個小破孩出現在嶽羽音身邊,和他們無關,他們也惱火。也是在暗示林聞方,只要不鬧到真的需要開槍,他們都兜著了。
還沒等他們慫恿攛掇,順便解釋其中輕重,林聞方已經快步衝上了前去。陸伯洲完全被他無視了。
當嶽羽音看到林聞方的剎那,他們兩人眼中就只剩下了彼此。陸伯洲,連當背景板的資格都沒有。
林聞方站在了嶽羽音面前,看著她平安喜樂的容顏,拉著她的手,然後單膝跪了下來,環抱著嶽羽音。嶽羽音的眼中有一點淚水,她開心到不行。她輕輕地抱著林聞方的頭,然後,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將林聞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這是他們的交往的大部分歷史裡,缺失的部分。
陸伯洲驚訝地張大了嘴。“你……你……你幹什麼?”他大腦一片空白,眼前兩人的這種無言的默契,遠不是他這種慣於玩弄女性的小屁孩能夠理解的。
“你可以滾了。”郭嘉恆已經走了上來。他滿意地看到林聞方和朱芷帶來的四個衛士,已經站好了周圍的位置。他衝著陸伯洲說:“他們兩個,一個叫林聞方,一個叫嶽羽音。你信不信他就算現在開槍打死你都不會有事?”
陸伯洲的嘴越發合不起來了。他真沒見過那兩幅海報,他可是完全不看電視不看報紙雜誌的……可是,他也聽過這兩個現在炙手可熱的名字,立刻落荒而逃。
“嘻嘻,”嶽羽音用手指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