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聞方搖了搖頭,說:“我們回去。訓練不能停。”
鄭泰澄側著腦袋攤著手,一副你說了算的姿勢。
回到家裡嶽羽音有些心疼地看著林聞方,說:“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了?讓你累成這樣子。”
林聞方沒有多解釋,他怕嶽羽音擔心。電網要是出問題,怎麼都不會是小問題。對方已經欺負到聯邦頭上來了,連聆洲市都來了一手,要是真的被血痕組織搞成了,可想而知漢京是肯定會籠罩其中的。“沒事的。系統安全問題。只是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了,時間週轉不過來。”
嶽羽音點了點頭,說:“你先坐一會,我去煮點茶。”
聽嶽羽音這麼一說,林聞方的眼神立刻就不同了。嶽羽音煮的茶裡面會加入多種中草藥,那是她家裡代代相傳的方子,能夠很好地舒緩疲勞。當初林聞方在一家家公司裡拼命工作的時候,晚上回去經常有的喝。現在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喝上了。
看到林聞方嘴饞著藥草茶的表情,嶽羽音心裡有點開心。他,現在雖然變成了個了不得的人物,但他還需要自己。這應該就夠了吧。
藥草茶需要的藥物種類不多,都是常見的玩意。但按照特定的比例組合起來,就成為散發著特殊香味的可口的茶料。比例、份量,都因人而異。當林聞方和她已經熟悉得彷彿一個人似地,口味的拿捏就再也不是問題了,隨手抓著灑進藥缽,就是差不多的量。在家裡置備質地很不錯的一套藥缽,為的就是這種藥草茶——嶽羽音對中醫的唯一瞭解。
忽然,嶽羽音聽到乒地一聲,連忙將東西撂下,跑去客廳裡看看。鄭泰澄一手提著林聞方,好整以暇地解釋道:“他太累了,不適合訓練。我懶得勸……放心,兩三個鐘頭就醒了。”
嶽羽音愣了一下,眨著眼睛說:“你就是……就是這麼幹的?”
鄭泰澄泰然自若地說:“我知道什麼樣的人勸的動,什麼樣的人勸不動。我的工作,就是和最頑固的那幫人在打交道。不管是朋友還是敵人。”
嶽羽音嘆了口氣,回廚房將藥草茶煮上,定好了定時器在回到了客廳。鄭泰澄將林聞方擺在一旁的臥榻上,還披上了毯子。就不要指望這傢伙會多細緻了,能想到毯子這回事,已經是他當年長期在一幫首長身邊養成的習慣了。她解下圍兜,為坐在沙發上看雜誌的鄭泰澄拿了罐啤酒,坐在了他的對面,問道:“阿林沒怎麼說過你的事情呢。”
鄭泰澄搖了搖頭,說:“沒什麼好說的。無非是為了理想為了家人,放棄軍職出去掙了幾年錢,然後跑回來發現自己成了最貴的僱傭兵。”
嶽羽音嘻嘻笑著說:“僱你的錢,不用我們阿林出吧?”
鄭泰澄失笑道:“他還真未必出得起。”
嶽羽音故意有些誇張地鬆了口氣,說:“那就好。”
鄭泰澄看著嶽羽音的眼神像是在看著自己的晚輩,一個有趣的女兒似的。溫和而縱容,以及不加掩飾地讚賞。他說:“今天他開機甲戰術課,小小地鎮了那幫同學一下。不過要服氣他還早。只不過,要是別人知道機甲戰術課的整個教案基本是你做的,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嶽羽音撇了撇嘴,說:“無所謂啊。反正機甲這東西,現在幾十臺的實戰規模,只有小規模的單兵戰術和團隊戰術而已,偏偏搞出戰役級的戰術課來,明擺著就是刁難人的。要說戰役級機甲對抗和與其他兵器的對抗,誰能比我經驗豐富啊?我PK不行,也就是指揮好點。”
鄭泰澄呵呵笑了笑,要說機甲操作,嶽羽音的水準已經相當高了,這可絕對不是什麼PK不行。只能說是銀翼執政區太強大了,鄭泰澄就是超級高手,還有好幾個他以前帶出來的小弟也在遊戲裡。嶽羽音這個軍團長級別的傢伙,平時很少和手底下的戰士們去PK,在他們那個圈子裡,那必然是輸多贏少。PK,其實嶽羽音還是很強的,一個能開發出雪舞步法的人,怎麼可能PK不行呢?
“你最近有空,開著機甲去好好練習一下吧。”鄭泰澄忽然說道:“閒著也是閒著,到基地的訓練場去練習。你的底子,很快可以用得不錯的。最近這段時間,國內這邊還是不太平,有點準備也好。我知道林聞方在這裡已經準備好武器和其他玩意了,這些,你心裡有數就好。”
嶽羽音一怔,她沒想到鄭泰澄忽然會這麼說,有些不解:“國內的情況糟糕到這個地步了嗎?漢京這邊……不用機甲吧?這也太誇張了。”
鄭泰澄不置可否地說:“反正你喜歡玩機甲,那就讓你好好玩玩,我們有這個能力保障,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