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華的拒絕,以及在父母離開之後獨自一人打坐備戰,讓擔憂得喝不下酒、吃好飯、睡不好覺的眾長老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如果關華就此跟他的父母離開,不單驚紅之戰不戰而輸,他們所有的努力都將前功盡棄。好在關華留了下來,不管是因為什麼,他都留了下來,站在了氓這一邊。
時間過得很快,一天一夜轉瞬即逝,在幾十個長老的簇擁下,醒轉過來的關華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戈壁灘上他選擇的戰場。為什麼選擇這裡?關華也說不清楚,他覺得只有在這樣的蒼涼中戰鬥,才能釋放心裡的壓抑。
當初選擇這裡,是因為這裡的環境很適合自己的心境,在這樣的蒼涼中,戰勝自己的對手,證明自己比那些傢伙都強,證明殤放棄自己是一種錯誤,這,或許是關華的初衷。
然而當關華從關雲口中,得知了殤的苛刻族規,知道了摔打是為了讓自己飛得更高,他覺得戰勝殤的人就已經沒有了意義。就算自己勝了,殤的人一樣也會覺得高興,因為無論結果如何,贏的都是殤的人。
“多麼尷尬的身份,多麼糾結的戰鬥!”關華苦『逼』地想。隨即他甩了甩頭,甩掉滿腦子的風沙。李a的仇,關華要報!趙文心、秦魁的傷,殤的人要負責!這一切的一切,都要有一個說法。還有小七的死!為什麼明知道自己是殤的人,還要『逼』死小七!想到馬瑜彤,關華心裡又是一陣絞痛。
也許是場地變大了,也許是考慮到比賽結束兩方有可能動手。殤和氓各自的看臺,第一次分別建在了武鬥臺的兩側。高高的看臺南北相向,中間隔著青石砌成的巨大武鬥臺。午後的陽光刺目、炙熱,照耀在武鬥臺的青石板上,折『射』出淡青『色』的光暈。看一眼就能明白,所有青石都被陣法加持過,堅固、有韌『性』。
也許,到了比賽的最後,也就只是這青石板砌成的武鬥臺,能暫時擋住兩方劍拔弩張的戰意。今年的驚紅超過了300億美金,還外加一個瑤池仙府,這麼龐大的資源,拱手送人保不齊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殤之一脈的戰鬥力雖然強悍,但是也沒有達到無視氓存在的地步。當然氓也不會小看殤的人。
看了看身後一百多個實力強勁的觀眾,關華也是瞭然於胸:氓也做好了應對戰鬥的準備。萬事做好準備,才是這群老傢伙們深諳的處事原則。
這些人精一樣的老傢伙肯定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為什麼還要讓李a收自己當徒弟?而且還傳給自己生死印?整個氓好像只有自己會生死印,而且從生死印在藏經閣擺放的位置,不難分析出《生死印訣》在氓的功法中的地位。
就算是李a特立獨行,故意收自己當徒弟也解釋不了李a傳功的疑問,因為李a他自己也不會生死印。想到這些,關華頓時眉頭緊皺起來,他死活分析不出其中的玄機。
而就在關華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殤的人到了。
穩了穩心神,關華將心裡的疑『惑』暫時放了下來,他有預感,如果自己不全力以赴,這一戰絕對會死在武鬥臺上。
回頭看了一眼穩坐看臺的馬長老,關華一頓腳飛向了武鬥臺,開始活動自己的脖子和四肢,一點一點喚醒著身體的戰意。然而當關華看到他的對手,從人群中走出來的時候,他的脖子差點抽筋。
“怎麼是你?”關華看著身披紫『色』斗篷的關天,踏上武鬥臺的時候,心裡咯噔一聲。
“為什麼不能是我?”關天笑呵呵地扯掉了身上的紫『色』斗篷。隨著他斗篷的飄落,殤的看臺上,所有人都摘掉了自己的帽子,恭敬地看著武鬥臺上的父子。沈未央也在人群中,直至此刻她才走出護衛,走到最前面,看著武鬥臺上的丈夫和兒子。這兩個人的戰鬥,無論輸贏她都心疼,因為不管輸贏都會有人受傷。所以一出現,沈未央的眼中就韻滿了淚水,一雙手僅僅地握在一起,放在胸口,像是在祈禱什麼。
“驚紅之戰不是年輕一代的戰鬥嗎?你為什麼站到武鬥臺上來?”關華不解地問。他想過自己會面對關家的嫡系,甚至是那個瘋狂的關雲,他也做好了拼殺的準備,但是打死關華他都沒想過,自己的對手竟然是自己的親爹!
“我上場,是我臨時決定的。當然,我上場戰鬥,破壞了驚紅之戰的規矩,所以,氓不戰而勝。驚紅之戰的寶藏,以及瑤池仙府的所有,全都歸入氓的名下。”關天淡然地說著這些話,好像那300億美金和瑤池仙府,在他看來就跟空氣一樣。
“這是什麼意思?”關華皺了皺眉,怒視著關天。在關華看來,關天這是在侮辱關華的戰鬥力。而且以這種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