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尼瑪做什麼縮頭老烏龜!”關華連踹了十幾腳之後,破口大罵起來。
轟隆——
一道閃電狀的靈光從門縫裡鑽出,擊中了門外囂張的關華。
“再胡鬧,一擊必殺!”門後傳來恨天低笑眯眯的聲音,但是清醒了的關華卻能聽出笑聲中的濃烈殺意。
“我師父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因為我,我師父才受到這麼不公平的待遇?我才是進步最快的新人,為什麼我師父沒有得到獎勵,反而受到懲罰?這是為什麼?為什麼?”稍稍清醒的關華在門外控訴著。
秦魁和天南南站在石階之下,搖著頭看著執拗的關華。
“你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那麼有一天,你會知道一切!這一天,已經不遠了……”恨天低笑眯眯地說道。
“我應該知道嗎?”關華蹲坐在石階上,愣神地看著地面,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從大家對自己態度的反常,關華就已經覺察到事情的不對。他只是不願去承認是自己帶給了李a厄運,或者說,李a本不該救自己,救了自己卻害了他……關華摩擦著雙手,『揉』著自己的臉。“我該怎麼做,才能替我師父贖罪?我該怎麼做,才能帶給我師父榮耀?”
“贖罪?你師父犯了什麼錯?榮耀?你師父的榮耀需要你來給?”傷別離陰冷的聲音從門後傳出,嗤笑著關華的天真。“收了便是收了,就算收這個徒弟是混蛋王八蛋,李a收了就會坦『蕩』『蕩』地去承擔一切後果。錯?在李a那小子眼中,沒有對錯,只有敢不敢做!你沒有你師父勇敢,也沒有你師父灑脫!”
“嘿嘿,小子,你太嫩了。好好修煉,或許有一天,你師父會回到原先的位置,或者更高也說不定。哈哈哈哈……”恨天低笑眯眯的聲音從門後傳了出來,隨即,兩個老人像消失了一樣,再無聲息。
關華愣愣地站在原地,愣神地盯著死死關著的大門。
他心裡漸漸燃起濃濃烈火,整個人整個靈魂都暖了起來。‘師父,師父,你早知道有這麼一天嗎?在你救我那一天就知道會有這個結果嗎?師父,師父,我會堅強地走下去,像你獨自承擔風雨一般,扛起我該扛起的宿命!師父……’
世人冷眼看我又如何?二十年來,自己受到的冷眼還少嗎?我依然活著,你們沒有殺死我!卻讓我越發堅強!怪瘡沒了,我重新活了下來,現在我只不過是揹負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未知身世,有什麼好恐慌的!任爾冷眼笑看我,活得豁達又灑脫!師父,我明白了!
當關華想明白抬起頭的時候,秦魁和天南南眼前一亮,都有一種見到手槍開啟保險栓,振動棒充滿電的感覺。“被罵了兩句,想明白了?孺子可教!”天南南自言自語道。
“呦,我聽人說,大半夜的有喪家之犬在三號別墅這裡吼叫。我就納悶了,分割槽總部怎麼有狗?現在一看,嘖嘖,真是一切皆有可能啊!”李承宗怎麼可能放棄奚落關華的機會。得知了關華鬧事的訊息,就帶著自己小隊的幾個人,走了過來。說話的人是莫容彥,李承宗小組裡唯一的女人,一直想上位,對李承宗百依百順,對外人尖酸刻薄。
女人用好了,是一把利劍。能刺破男人最厚的臉皮。
“半夜狗叫?哦哦,我剛剛也聽到了呀!還勾引過來一隻發情的母狗。”關華蹭得站了起來,正想打架罵人,李承宗就來了,這叫冤家路窄呢,還是叫心有靈犀?“天部長,分割槽總部怎麼可以允許養狗呢?您不知道發情的母狗容易引起公狗們午夜『亂』吠嗎?”
“這個……”天南南強忍著笑,差點忍出內傷。這小子嘴真損。
“真不要臉!”見到關華竟然笑嘻嘻地反擊,莫容彥有片刻的愣神,他不是應該無比頹廢嗎?他不是快瘋掉了嗎?怎麼回事……
“混蛋!找死!”跟李承宗一起來的人,紛紛踏前一步,隨時準備開打。
關華走過去,攬住了天南南的肩膀。“部長大人啊,這人怎麼跟狗一樣。母狗一叫,公狗就跟著叫,還拉開了架勢,準備一起上嗎?”
‘不堪入耳,真是不堪入耳。’天南南深吸一口氣,再次忍下了心裡爆笑出聲的衝動,暗罵關華這個癟獨子讓自己憋出了內傷。
李承宗擺了擺手,讓身後的人放鬆下來。他很好奇,關華究竟是怎麼調整過來的。“如果你仍舊頹廢,你就不配被我踩在腳下。很好,我等著你的挑戰。”李承宗高高在上,俯視著關華。
關華聽得耳朵疼,挑著眉笑道:“不好意思,我沒把你當成我的對手,讓我挑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