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邊實在太黑了。我根本看不清楚情況。
我心裡一遍一遍的唸叨黃天酬,可他就是沒反應。唯一能讓我安心的就是手上的佛珠和我師父教給我的那個百試百靈的招數。可是這兩件東西也許對付鬼有用,對付被鎖上的大門沒用啊!我得想辦法出去!
我瞅了瞅四周的高牆,根本上不去,兩層樓高,而且就算爬上去了,我也下不來。我不知道剛才的那聲響動是什麼玩意,這廠子裡面啥玩意都有,我生怕引過來什麼我赤手空拳對付不了的主!
我悄悄的摸上小門的把手,又嘗試著往回拽了一下,還是不行,外面肯定有什麼東西給刮住了。
我絕對不能在這兒過夜!我一定要想辦法出去!現在那個把我引進來的女鬼還沒有出現,不代表永遠都不出現,而且剛才的那聲響,絕對不像是鬼怪弄出來的,應該是個活物!如果等到天黑,這裡面就徹底伸手不見五指,到時候我就跟瞎子一樣,連耗子都對付不了啊!
想起耗子,我又想起灰慶雲了,nǎinǎi的,我都認識你們的老祖宗,你們還不想辦法給我救出去,反而嚇唬上我了!我真希望這裡的耗子是一群修仙的傢伙,這樣起碼還能溝通上,說不定我一套近乎,他們就能想辦法給我放出去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只是我美好的願望,想出去還得靠自己努力。
我掏出手機又試著給我表哥打個電話,我不敢給我媽打電話,我怕她擔心。結果還是一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是全鋼架結構的原因,總之訊號基本是沒有。當然了,也可能是我手機太次了。不過不管哪種原因,現在都讓我崩潰。
我壓根不知道剛才那個把我嚇唬得跌進這裡面的是什麼東西,由於只是一閃而過,我甚至都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眼花。越想回憶,就越模糊。大腦處於高度緊張狀態,我甚至產生了幻覺,已經不確定這是不是真實發生的,是不是自己在做夢。我倒真心希望我倆眼一閉一睜,就是做了個噩夢!
大庫裡面yin冷yin冷的,呆時間長了,身上的雞皮疙瘩一層一層起來,好像波浪一樣,這波未退,那波又來。感覺後背嗖嗖的冒著涼氣。既然沒有別的辦法了,我想試試暴力自救。我記得大庫的西牆往北一點兒有一堆廢鐵,裡面什麼東西都有,我把手機按亮,微弱的光線其實根本派不上用場,頂多給我點心理上的慰藉。
我咬著牙根向那堆破爛走去,剛才在那站著還沒什麼感覺,這一走,我發現我的腿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麼軟,但是心臟卻沒老實兒的待在它原來的位置,而是跑到嗓子眼裡面蹦躂,呼吸也是極為不順暢,走幾步就得長出一口氣。我這回算是明白為什麼人害怕的時候都會說大氣兒都不敢出!不是不敢,是心臟在嗓子眼吊著,大氣也出不來啊!
好不容易走到了那堆廢鐵跟前,我藉著手機的微弱光線彎下腰尋找趁手的東西,這一堆東西里面什麼都有,鋼管,三角鐵,鋼筋頭……,我希望找個使起來順手的,破壞力也大一點的東西。
翻來翻去,我發現都不隨心,無意的掀開一個鐵架子,發現地上竟然擺著一把斧頭,哎喲我去!這、這怎麼還有這東西啊?幹嘛用的?我欣喜若狂的用一隻手擎著鐵架子,一隻手拽著斧子頭給它從鐵架子底下抽了出來。
這斧子就是平時家裡用來剁排骨小雞的那種木柄的斧子,上面還繫著一條紅布,不過已經很髒了。我根本沒時間考慮它為什麼還繫著紅布,高興的用手掂了掂,還行,我估計用它能把小門給劈開!
我正樂呵呢,忽然發現大約離我有一米遠的距離,手機光線照不到的地方,好像有個人一動不動的站著。一瞬間我血液就衝到腦子上,瞳孔緊縮,大腦飛快的運轉,難道把我引過來的那個東西要現身了?我不敢有大動作,生怕刺激到她。我用餘光緊緊的盯著那個東西。順便拿手機四處晃了晃,似是不經意的朝那邊照了一下,沒想到我手機光線剛要照到那個東西,她忽然從我餘光裡消失了,消失的方向正是我的後面。
我想也不想,拿著斧頭轉身就是一掄,管它是什麼東西,先吃我一斧!我本以為這下肯定是掄空了,沒想到竟然真的擊中了什麼東西。就好像砍中了一大塊皮革,悶聲悶響的,震得我手腕子都麻了,斧頭好懸脫手。
被我砍中的那東西顯然也沒料到自己能中招,跌跌撞撞的讓我砍飛了出去。這回我倒是看個差不多,果然是個像人似的東西。但是看不清穿的是什麼,好像是長衫,也好像是一套運動服,總之顏sè不是純黑sè就是深藍,在這種破光線下根本看不清楚,而且那個姑且算作人的東西臉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