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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部分鐵騎半渡之際,我目光轉向上游。

只聽得一陣巨響響徹在萬仞青空之巔,氣勢如虹的濱河骨血在壓抑多日之後奔騰而下,其一瀉千里的氣勢銳不可當,數萬鐵騎在濱河的臂彎下顯得那麼弱小無力,呼救聲混著滔天的水聲,奏出一曲動聽的死亡之歌。

而緘默在濱河深處的河床,如一位海納百川的老者,無所顧忌地收容年輕的軀體和不甘的亡魂。

停了幾日的大雨,忽然又潑了下來,祭奠逝者的同時似乎又是在洗滌生者。我默默地注視著旋窩裡的掙扎,默默地冷言旁觀一具具身軀地倒下,心裡淌過嗜血的快感。

“大人,時機已經成熟。”張赫之面色沉靜地道。

“好。”我點了點頭收回視線。

“大人,倘若我們引發的炸藥炸死了朱暉儒,晉隆損失一員大將。屬下擔心新帝不會那麼輕易善罷甘休。”張赫之將自己的憂慮講了出來。

“不會。”我篤定地開口。

龍浩不顧眾人反對立朱淑珍為後,他想的無非是穩住朱暉儒,若是此役我們替他摘了朱暉儒的人頭,他感謝我們還來不及又怎麼會降罪於我們呢?

遙遙地我便望見朱暉儒騎在馬背上,睚眥欲裂地瞪著我,全然沒有了方才的囂張氣焰,他一馬當先手揮大刀向我衝來!“兒郎們,斬罪人範文行的首級者賞一百金!”

可惜僅僅差了五十米,他再也沒有機會向我邁進一步。引爆的炸藥將剛剛劫後重生的軍隊重新投入到新的陷阱中。銷煙中血肉模糊的面孔被無限放大,一陣沖天的炮轟聲過去,剩下的是慘叫,是哀鳴,被炸飛的是你的手,還是他的頭?這些都無關緊要,我靜靜盯著時不時出現在半空的肢體,鮮血飛濺,滑出豔麗的句點。炸藥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