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懷富則一口咬定是自己撿來的,無奈之下,他只好心灰意冷地扭過頭,就在這時,劉扒皮從門外跑了過來,樊若水勃然大怒,順勢拔出銅銘劍指著他的腦袋,破口罵道:“你不是說那人就是穆劍嗎?你敢耍本將軍?”
“將軍息怒,小人哪敢欺騙您哪?”劉扒皮跪在地上,指著懷富等人說:“將軍,是他們聯合起來騙您,小人敢用項上人頭擔保,他們救的那人就是穆劍。”小蓮欲要出言反駁,懷富生怕她再次入入魔爪,於是趕緊將她拉到身後,老婦人極力用身體掩護她。
“好,本將軍再信你一次!”樊若水大喝一聲,剎那間,幾十個士兵破門而入,懷富見勢不妙,立即帶著小蓮和老母親撒腿就跑,士兵們大刀闊斧地圍住了他們,樊若水走過去,蔑視一笑:“想逃跑,我看是做賊心虛吧?本將軍險些上了你們的當。”
“惡賊,還我媳婦命來!”老婦人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怒火,隨手拿著柺杖朝樊若水打去,樊若水舉起銅銘劍向她砍去,正好劃過她的脖子,老婦人倒在血泊中,懷富傷心欲絕,隨即撲了過去,父女二人趴在老婦人的身上失聲痛哭,劉扒皮卻站在一旁幸災樂禍,樊若水拿出一塊手帕擦拭著劍刃上殘留的血液,邊擦邊笑道:“你們幫助穆劍,可到頭來還是死在他的劍下,哎,真是世間悲劇啊!”
“壞人,你是個大混蛋!”小蓮衝過去抱著樊若水的大腿狠咬一番,樊若水痛得掄劍刺進她的後背,小蓮仰天倒地,當即一命嗚呼。
“蓮兒,蓮兒!畜牲,我跟你拼了。”懷富握緊雙拳向樊若水衝去,劉扒皮迅速攔在前面,懷富狠狠地給他一個耳光,緊接著,二人彼此掐著對方的脖子扭滾在地上,樊若水不慌不忙地來到邊上,猛地舉起銅銘劍砍在懷富的腰上,致使懷富的身體被砍成兩截,然而雙手依然死死的掐著對方的脖子上,劉扒皮在士兵的幫助下,好不容易才得以掙開。
之後,樊若水帶著士兵們離開了現場,臨走時,劉扒皮不知從哪裡找來火把點燃了整個房子……
他們前腳剛走,穆劍騎馬趕到這裡,眼前的一幕令他震驚,只見整個茅草房,乃至整個院子陷了一片汪洋火海之中,大火向四處蔓延併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看到這裡,他縱身跳下馬背衝了進去,當他看到一家三口的屍體時,眼角處不禁淌下悔恨的淚水,心中的怒火無盡的燃燒著,四肢無力地顫抖起來。
“小蓮,懷富大哥,大娘……”他首先跑過去抱起小蓮的屍體,並找回懷富的下半身,含淚將它們拼湊在一起,就在他伸手去抱老婦人同時,老婦人緩緩睜開眼睛,呼吸非常微弱,穆劍倍感欣喜,慌忙從馬背上取下水壺喂她喝水,老婦咳嗽不止,奄奄一息地吐出兩個字:“報……仇……”說完便扭過頭去,穆劍這才發現她雙手已經冰冷。
“誰幹的?誰幹的?老天爺,為什麼好人都這副下場?為什麼?你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穆劍跪在三具屍體跟前痛哭,腦海中浮現出之前那些美好的回憶,他記得小蓮說過,等他傷好了,要和他學武力,可誰知道一拖就是半個月。
“小蓮,你好好睡在這裡,叔叔這就教你武功!”想到這裡,他憤然起身,冒著大火衝到房間內尋找銅銘劍,然而卻什麼都沒找到,但他並未放棄實現自己的諾言,於是拾起老婦人身前的柺杖,走到院子中央施展著自己的武藝,此時此刻,他幻想著周圍都是敵人,盡情發洩著內心的仇恨。
事有湊巧,就在他竭盡全力‘廝殺’的同時,耳邊隱隱約約響起附近傳來的腳步聲,並且還有馬蹄聲,聲音愈來愈清晰,他二話沒說,雙手握著柺杖躲到門後面,他的直覺告訴自己,來人必然是殺害懷富全家的仇人,極有可能是樊若水所為,興許是因為剛剛沒找到自己,所以捲土重來。
穆劍守在門後,等待著仇家的到來,在此期間,他心裡一直默數著外面腳步,“……二十一……二十二……四十五……四十七……九十九……一百……”外面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甚至已經超出了他的視線範圍。
“奇怪,他們不是要找我嗎?”穆劍不由分說,急忙開啟門坐上馬背追了出去,不一會兒,馬兒載著他來到了一隊官兵身後,穆劍定眼望去,只見他們大概兩百多人,而且身上穿的都是唐軍的戰甲,其中有不少人受傷,走起路來一腐一拐的,這時,隊伍當中有名將士突然摔倒在地,穆劍狠踢馬背,進而來到他跟前,那名將士微微抬起頭,驚愕道:“附馬爺?屬下見過附馬爺。”眾將士紛紛回過頭,個個喜出望外,頓時撲倒一片,“見過附馬爺!”
“大家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