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丞相,您的意思是……?”
“李元帥,恕老夫直言,老夫總覺得這個樊若水不簡單,不過可能只是老夫的直覺,我倒想聽聽你的看法。”
“這……?”李佑認真琢磨一番,說道:“要說樊總兵,下官只能用兩個字來評價。”
“但說無防!”
“神秘!”李佑捋捋細長的鬍鬚,說道:“自從他來到採石磯後,各方面倒也說得過去,唯獨行蹤有時經常飄浮不定,就因為這件事,下官還曾嚴厲責罰過他。”徐旋點點頭,說道:“或許這就是問題所在。”
“丞相何出此言?”
“老夫一時也說不上來,畢竟在沒有可靠證據前,我們還不能妄下結論。”徐旋接著看看四周,而後小聲對李佑說道:“李元帥,不管怎麼樣,你對此人不能放鬆警惕,另外,為防止情況有變,你要早早做好準備。”
“下官明白!”李佑禮貌地作揖道。
“好了,時候不早了,老夫真得要走了!李元帥,告辭!”徐旋轉身徑直朝馬車走去。
“老丞相,後會有期!”李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背影,與此同時,只見樊若水悄悄地從城牆邊上走出來,暗自冷冷笑道:徐旋,你這個老不死的,下一個就輪到你了,哼哼。
當天晚上,樊若水召集十萬大軍連夜出發,臨行前,李佑親自前來相送,並讓人拿來上好的美酒,二人拿起酒碗一飲而盡,李佑說道:“樊將軍,以前本帥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將軍此去路途遙遠,你我二人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待到掃平宋賊後,本帥一定要為你接風洗塵!”
“一定一定!”樊若水面帶微笑地說,二人小敘片刻,隨後,樊若水坐上馬背,率領大軍向北邊挺進,李佑目送他離開後,便迅速找來幾個軍中高手,命令他們沿途跟蹤,名義上是暗中保護,實際上是打探訊息。
然而,樊若水也不笨,原來他早就料到李佑的這招,於是趕在他前面收買了那幾個高手,所以,這些人都對他來說,沒有絲毫的威脅,相反,樊若水指使他們留在採石磯監視著李佑的一舉一動。
李佑受到徐旋的啟發,決定以此辦法來牽制樊若水,可惜他千算萬算還是讓姓樊的給搶先了一步,以至於後來發生的一系列的不幸。
閒話少說,且先來說說穆劍那邊的狀況,出於救人心切,穆劍、梁櫻二人拉著隊伍爭分奪秒地趕路,隨著時間的過去,士兵們由於體力消耗太大,當中有個別的中途掉隊,甚至有些士兵奈不住疲勞和飢渴,走著走著,便突然昏倒在地,此時正值夜幕初臨,穆劍見此情景,隨即讓大家原地紮營歇息,將士們雀躍地歡呼起來。
事後,王貴帶人就地搭建帳篷,穆劍、梁櫻則與士兵們撿來乾柴生起了火堆,不多時,小李廣也從附近一帶打來許多獵物,剎那間,三千多人圍成一個圈坐下來,大家一邊烤火,一邊享受著山珍海味,酒足飯飽後,將士們紛紛躺在地上睡了起來,王貴、小李廣背貼著背打起了呼嚕,梁櫻見穆劍並未入睡,於是悄悄地斜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細語地說:“大哥,大家都睡了,你也休息一下吧。”
“呵呵,是啊,弟兄們連續趕了兩天的路,他們實在是太累了。”穆劍盤膝坐在火堆邊上,笑著說:“櫻子,你也早點休息,養足精神,明天還要趕路呢!”
“櫻子想多陪陪大哥你!”梁櫻微微閉上眼睛,用心靈感受著美好的夜晚,雖然今晚的月色不是很美,但此時此刻,她的內心非常的溫馨,穆劍憐愛地捋著她的秀髮,小聲說道:“睡吧,我還想再呆一會兒。”
“大哥,你在想著姐姐嗎?”梁櫻無心這麼一說,卻一針見血地刺中穆劍的心窩,他緩緩地伸手將她摟在懷裡,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有些事情是忘不了的,更何況是喪妻、喪子之痛,一般人沒有經歷過是無法體會的,靜瑤是我的妻子,而我卻沒有能力去保護她,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人殺害,我都懷疑我到底算不算是個爺們?像我麼窩囊的人,趁早死了算了。”
梁櫻趕緊用手捂著他的嘴,說:“大哥,櫻子不許你胡說,如果姐姐在天有靈,她也不想看你自暴自棄的樣子,櫻子也嘗試過失去親人的痛苦,就拿我爹來說,雖說他不是我親生父親,但他對我的愛已經遠遠超越了一個親生父親,直到現在,我依然當他是我的親人,當初他慘死在友來客棧,你知道櫻子當時的心有多痛嗎?若不是因為你的鼓勵,我想我早已隨我爹而去。”
“櫻子!”穆劍熱淚盈眶地抱緊她,梁櫻輕拭著眼角地淚水,破涕為笑道:“大哥,櫻子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