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轎子裡,內心夾雜著不安的情緒,這時,她脫下嫁衣,摘掉頭上的喜帕,隨即挑開窗簾看著外面的風景,儘管是走馬觀花似的瀏覽,但卻能夠緩解她此刻的傷痛,或許她的心會隨著風而擺動著,她聞著那芬香的氣息,感受著大自然美妙的音律,她多想挽留住眼前美好的一切,然而……
“停轎!”梁櫻衝著外面大聲吶喊,小和尚急忙讓大家停下腳步,張彪下馬來到轎前,問道:“櫻子,什麼事?”梁櫻掀開門簾微笑地說:“張大哥,我看你騎馬趕路也挺累的,不如到轎中一坐,我一個人也怪悶的,你能上來陪陪我嗎?”
“這……?”梁櫻態度上的轉變令張彪半天摸不到頭腦,尤其是那‘張大哥’三個字更是讓他又驚又喜,於是他二話沒說便笑呵呵地踏上轎子,都說當局者迷,作為旁觀者的小和尚倒是心生疑惑,他趁張彪還未鑽進裡面的時候,第一時間拉著他的肩膀,張彪憤慨地扭過頭,問:“小和尚,你搞什麼鬼?”
小和尚將他帶到隊伍後面,說:“大人,您不覺得公主有點反常嗎?屬下猜測這其中肯定有詐?”
“嗨,什麼詐不詐的?你太多慮了,櫻子以前對我是有偏見,不過今昔不同往日,如今唐國都已臣服於我大宋,何況她只是一個小公主,所以她的改變也不足為奇,況且我們拜過堂就是夫妻,這夫妻過日子總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吧?呵呵……”張彪眉開眼笑地向轎子走去。
“大人你……”小和尚欲言又止,只好指揮隊伍繼續前行,張彪來到轎子後發現梁櫻換上了素裝,甚是詫異,問道:“櫻子,你怎麼把嫁衣給脫了?是不是天氣太熱了?今日是我們的大喜子,哪能穿成這樣?豈不讓人笑話?來,我給你穿上。”他邊說邊拿起邊上的紅衣披在她的肩上,就在他低頭的一剎那,梁櫻快速從袖口裡掏出剪刀朝他胸前猛刺過去。
“啊!”張彪尖叫一聲,剪刀緊緊紮在他的右胸,頓時鮮血直流,他手捂著傷口,同時一腳狠狠向梁櫻踢去,梁櫻當場吐血不止,小和尚等人聞訊,紛紛抄起傢伙圍在轎子周圍,梁櫻奪了張彪腰間的刀衝了出去。
“來人,給我抓住她!別讓她跑了。”張彪從轎子裡跑了出來,小和尚慌忙過去扶著他,眾侍衛掄刀對著梁櫻砍去,梁櫻抹去嘴角的血跡,大笑道:“蒼天有眼,總算讓我殺了你這個大惡人,你們只管放馬過來……,我……”由於傷勢不輕,她不由得輕咳幾聲,相比之下,張彪傷勢更為嚴重,小和尚扶他坐下。
“給我殺了她!”小和尚領著嘍囉們張牙舞爪地撲向梁櫻,而此時的梁櫻在體力上明顯有些不支,只得揮刀擺出防守的架勢,小和尚等人氣勢洶洶地舉起刀朝她身上劈去,梁櫻縱身跳出人群,小和尚不甘示弱,跟著就是一個後空翻,正好擋她面前,梁櫻已是筋疲力盡,她意識到自己很難從這裡逃出去,於是揮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眾人趕緊縮回了腳步。
“大哥,櫻子先走一步了!保重!”言畢,梁櫻含淚用刀劃過頸部,誰知就在這生死關頭,紹阿德突然出現在她背後,說時遲,那時快,紹阿德不由分說,一掌擊中她的後背,梁櫻受到外界猛烈重擊,瞬間暈倒在地,小和尚讓人將她抬到轎上。
隨後,紹阿德親手扶起張彪,輕蔑笑道:“張校尉,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居然連一個臭丫頭都對付不了,唉,你太令潘大人失望了。”張彪慚愧地搖搖頭,隨即歪過腦袋昏死過去。
經過這麼一折騰,這婚禮算是泡湯了,張彪也因此落了個半死不活,說他活該也好,報應也罷,總歸一句話,做惡之人早晚還是要還的。
都說強扭的瓜不甜,的確,張彪由於一時的蠻橫差點丟掉性命,反過來說,衝動也並非是件好事,就如穆劍而言,雖說他在混進城之後,其裝扮上是沒得說,倒也稱得上是專業,但是他卻忽略了一個致命的關鍵,兩個字——輕敵。
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穆劍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險些落入張彪的魔爪,若不是王貴及時出現,估計……,呵呵,還是不說了,讓我們接著往下看。
前文中,穆劍、王貴冒著‘槍林彈雨’,好不容易突出重重包圍,在此期間,穆劍的背上被射了一箭,王貴載著他快馬加鞭地往回趕,並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穆劍酒館,若晶早已在門口焦急地守候著。
“穆大哥,王將軍,你們……?”若晶見王貴滿臉灰塵,穆劍趴在其身後昏睡不醒,情急之下,她立即敞開大門,王貴攙起穆劍徑直朝裡走去。
“穆大哥,穆大哥!”若晶坐在床邊,不停地呼喚著趴在床上的穆劍,王貴狠狠地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