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大刀,渾身微微顫抖,道:“我殺人了?天哪,我殺人了。”小李廣撿起刀交到她手裡,說:“你做得沒錯,大敵當前,你不殺他,反被他所殺,拿著吧,就當作用來防身。”錫豔緩緩地接過刀,為了防止叛軍的攻擊,小李廣緊緊地挨在她身邊,二人拉開架勢並肩作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打鬥愈來愈激烈,神鼻與莫空武藝不分上下,二人各自施展著奇招怪術,由地面轉向半空,乃至附近樹木來回搖擺,枯枝爛葉隨地可見,……。
隨著叛軍人數的不斷增加,穆劍等人累得夠嗆,由於體力不支,直到最後,御林侍衛相繼全部壯烈犧牲,只剩下穆劍、小李廣、錫豔三人。
“元帥,不能再這麼耗下去了,快撤吧!”小李廣大喊道。
“不行,皇上還在裡面,你帶著錫豔先離開這裡,我必須要回去。”穆劍邊說邊揮劍砍向叛軍的腦袋。
“元帥,兄弟們都死了,您就不要做無畏的犧牲了,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快走!”小李廣一把拉著穆劍的衣襟並帶著錫豔向外突圍,穆劍奮力推開他,說道:“要走你走!就算是死,我穆劍也不會拋下任何一個人。”
“屬下也非貪生怕死之輩,好,那就讓我們和他們拼了。”小李廣鼓足力氣,隨手奪過錫豔手上的大刀朝來人劈去,錫豔被深深打動了,不禁流下眼淚,於是她從地上屍體旁邊撿起大刀……
情勢不容樂觀,退到刑場後臺的李煜急得來回踱步,小周後焦慮地看著外面,梁櫻非常擔心穆劍的安危,便走出來說道:“皇兄,請准許櫻子前去助大哥一臂之力。”
徐旋急忙說道:“公主,萬萬不可,如今我們四人當中,只有你會武功,老臣一大把年紀了,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可是皇上、皇后娘娘怎麼辦?您不能拋下他們不管吧?”
“這……”梁櫻覺得內心非常矛盾,小周後看出她的心思,說道:“丞相,還是讓她去吧,常言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也許這一切都是劫數,若是命該如此,我們又何必自欺欺人呢?”李煜悄然轉身,嘆道:“嘉敏說得很對,人在大也鬥不過天,既是天要亡我,那朕還有什麼話好說?”於是,他輕輕來到梁櫻身邊,微笑地說:“櫻子,去吧,穆劍是個好男兒,記住,你們只管自己突圍,不要管我們。”
“皇兄!”梁櫻情不自禁地撲倒在地,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著,小周後依依不捨地抱著她,二人抱頭痛哭起來,李煜強忍著悲傷,眼角處滲著閃爍地淚花,徐旋嘆息地搖搖頭。
“不,櫻子決不離開皇兄!”梁櫻斬釘截鐵地站起身來,李煜夫婦二人相互一愣,徐旋倍感欣慰。
“櫻子,你……”李煜話剛說了一半,梁櫻搶先說道:“皇兄放心,只要有櫻子在,決不會讓奸賊的陰謀得逞,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快離開這裡。”言畢,她二話沒說,拉著李煜夫婦往後退去,徐旋趕緊跟在後面,正當他們剛剛走出廣場,豈料被叛軍截住了去路,小周後大驚失色,李煜緊緊將她抱在懷裡,徐旋指著對方破口大罵:“大膽,你們還是大唐的子弟嗎?皇上平日待你們不薄,沒想到竟養了你們這些畜牲都不如的東西,你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還不給我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叛軍們非但無視徐旋的勸阻,反倒大笑一番,李煜氣得臉色發青,徐旋頓時目瞪口呆,梁櫻罵道:“無恥,虧你們還笑得出來,難道你們都忘了自己的祖宗?莫空到底給了你們多少好處,竟會讓爾等對他如此忠心?”
“哈哈哈哈……”士兵們捧腹大笑,當中有人挺身說道:“這位姑娘真有意思,你還真把我們當成是你們大唐的軍隊了?哈哈哈……”說話間,眾士兵紛紛脫下外套,裡面卻身穿著一件藍色戰袍,並且胸前標註著一個金光閃閃的‘宋’。
“宋兵?”梁櫻倍感意外,徐旋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是一場內外勾結,而莫空恰恰充當了內奸,李煜夫婦更是大惑不解。
李煜憤慨地說:“朕與貴國素來交往密切,關係甚好,不但如此,朕已然臣服於貴國膝下,年年進貢,貴國聖主曾許下諾言,雙方不得互相侵犯,此番怎能又出而反爾擾我社稷?”
一名領頭宋兵吆喝道:“國主,我朝並未有侵犯之意,而是想請國主您及時退位讓賢,這也是皇上的意思。”
“放屁!”梁櫻嚴厲譴責道:“他趙匡胤算什麼本事?有種就明刀明槍的來,少在這裡玩陰的。”小周後趕緊捂著她的嘴,畢竟南唐自從李煜登基後,便一直向北宋稱臣,那麼梁櫻的一番話自然是觸犯了上級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