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愛卿,皇妹,朕……朕真是太意外了!”李煜激動地語無倫次,這時,他無意中發現靜瑤的體形明顯有變,便問:“靜瑤,幾個月沒見,你好像比以前胖了許多嘛!”靜瑤不禁咯咯笑了起來,梁櫻、小香二人差點笑出聲。
穆劍笑道:“皇上,你要當舅舅了!”雖說他的話帶有一絲冒犯之意,然而李煜卻樂壞了,大笑:“太好了,朕要當舅舅了,哈哈,靜瑤,恭喜你,呵呵,朕今日真是太高興了。”
皇帝的和氣讓在場每個人心裡暖暖的,片刻,靜瑤移過身體走到李煜邊上,熱淚盈眶地說:“皇兄,靜瑤在軍中的這些日子,時時刻刻都在惦記著您和皇嫂,你們近來可好?”
“朕和你皇嫂都很好!”李煜憐愛地扶著她的雙肩,說:“我們也很牽掛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呵呵呵……”言畢便讓小太監去召喚小周後,靜瑤及穆劍等人開心地笑起來,李煜而後笑呵呵地來到穆劍跟前,說:“穆愛卿,這次多虧了你呀,你不僅是朕的肱骨之臣,更是我大唐的福星,哈哈哈!”
“皇上說這話就太見怪了,靜瑤現在是我的妻子,我有義務保護她,我哪是什麼福星呀,災星還差不多!”穆劍心直口快,他並不知道帝王最忌諱‘災星’二字,靜瑤、梁櫻難免有些擔憂,李煜沒有生氣,反而大笑道:“穆劍就是穆劍,言談舉止非同一般,朕就知道朕不會看錯人。”
靜瑤、梁櫻不由得鬆了口氣,李煜又問道:“對了,為何沒看到袁卿家和樊卿家?朕先前派他們去接你們,怎麼,他們沒有隨你們一道回京?”面對皇帝的疑問,眾人悄然低下頭,整個御書房頓時鴉雀無聲,李煜一下子懵了,穆劍上前說道:“皇上,他們兩個人現在在刑部大牢!”
“什……什……什麼?”李煜大驚失色,只覺得臉上被人扇了一巴掌,雙腿軟癱在地,穆劍飛快地拖起他,並將近段時間發生的事告訴他……
……
“什麼?有這樣的事?”李煜聽後連忙搖頭,態度堅決地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樊若水為官時間不長,可以暫且不論,可袁順跟隨朕多年,他對朕忠心耿耿,滿朝文武人盡皆知。”皇帝的武斷讓靜瑤、梁櫻相互一愣,二人慾要發言辯解,穆劍挺身而出,忖道:“皇上,論公,我是大唐的護國大元帥,論私,我是你的妹夫,難道你寧願相信那些奸臣,也不相信我嗎?”
“住口!”李煜氣急敗壞地拍打著桌子,在場人為之一震,穆劍不以為然,鎮定道:“皇上,我這次回來就是希望你能夠秉公處理這件事,不要讓這種小人危害你的江山。”
“秉公處理?哼哼!”李煜冷冷一笑,指著穆劍說:“穆劍,你知道朕最討厭的是什麼嗎?朕告訴你,朕平日最恨有人在朕的面前抨擊他人!”帝王的冷漠致使氣氛持續僵化。
“你可以不相信我,你大可以去問問南唐的每個士兵,甚至是那裡的百姓,他們都曾親眼目睹袁順和樊若水的惡行。”穆劍語重心長地說,李煜聽他這麼一說,語氣稍稍緩和了些,問道:“那依你意思,讓朕如何處理他們?”
“殺!”穆劍的直言間接挑起李煜的怒火,天子大聲斥責道:“真是荒唐至極,朕憑你片面之詞就斬掉自己多年的老臣?你讓天下人怎麼看?到時他們只會說朕徇私,為了自己妹夫的一已仇恨,斬殺朝廷大臣,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皇帝的固執引起眾人的不滿,尤其是天生叛逆的梁櫻早已忍無可忍,於是三步換作兩步衝到天子跟前,憤憤不平地說:“皇上,民女梁櫻斗膽進言,民女認為您說的‘徇私’只不過是您的片面想法,您根本就沒考慮到那些百姓的苦衷,還有那些死亡將士的亡靈,您想過他們的感受嗎?也許他們此時還在天上等待著奸人受懲,期盼著您為他們洗刷冤情……。”
梁櫻準備接著往下說,李煜勃然大怒,咬牙切齒地指著她大吼:“梁櫻,你好大膽子,竟敢公然指責朕?來人,給朕拖出去杖刑侍候。”
(杖刑,顧名思義,古代宮廷中權貴用來教訓下人的刑法,即用木棍鞭打下人,甚至可以活活將人打死,李煜並不知曉眼前的這名女子是自己的親妹妹,所以一氣之下龍顏大怒,倒也不足為奇。)
“皇兄!請您手下留情!”靜瑤全然不顧懷中腹兒,急忙撲倒在李煜腳邊哀求道:“櫻子是靜瑤的結義姐妹,她來自民間,不懂得宮廷禮數,剛剛無意出言冒犯也情有可原,還望皇兄收回成命!”
李煜冷笑一聲,說:“民間?庶民焉能數落朕的不是?看來袁愛卿說得沒錯,民間都是些刁民!朕不管她跟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