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溼潤了。
錫豔聽到這番話,忍不住在一旁輕拭著眼角,正當她無意間抬起頭時,突然發現掌櫃的墳邊上還豎著一塊石碑,上面寫著‘愛妻梁櫻之墓’。
“梁姐姐,你快看!”錫豔驚奇地指著那塊小石碑,梁櫻順著手指方向看去,當她看到那算不上端正的字型、那早已乾澀的血跡、尤其是那‘愛妻’兩個字更是直接刺中她的內心深處,她沒有想到自己在穆劍心中的份量會這麼重,此刻她很後悔,後悔當初沒有勇氣去找到他,後悔自己的自私,後悔自己的無知……,她不敢再往下想,只能仰天嚎啕大哭,以此來發洩心中的怨恨。
“梁姐姐,梁姐姐!”錫豔急忙過來安慰她,說:“事情都過去了,不管怎麼說,豔兒覺得穆大哥心中還是有你的,你為什麼就放不下呢?與其痛苦的活著,還不如敞開心扉去面對一切?就跟豔兒一樣,成天無憂無慮的不是很好嗎?”
“那是因為你還小,還沒經歷過這種事,體會不到這其中的艱辛。”許久,梁櫻才緩緩地從失控的情緒中掙扎出來,於是微微一笑,道:“豔兒說得也有道理,放下負擔奔向新生活,成全他人也不失為一種快樂。”
“呵呵,梁姐姐說得太好了。”錫豔嫣然一笑,說:“豔兒這一輩子都謹記於心,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免得我娘又要擔心了,梁姐姐,我們走吧!”
“嗯!”梁櫻笑著點點頭,二人便悄然往後走去,梁櫻依依不捨地邊走邊回過頭看著父親的墳圈,心中暗忖道:“爹,櫻子走了,櫻子還會來看你的。”然而她並不知道,這卻是她人生中最後一次跟父親告別。
在回來的路上,錫豔的活潑可愛讓梁櫻暫時忘卻了悲傷,故而迎來了久違的笑容,二人歡歌笑語地往回趕,途徑繁華似錦的金陵街道,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以及眾多熱鬧歡樂的場面,二人欣喜若狂,就在她們快樂地穿梭在人群中時,突然前面傳來一陣飛馬狂奔的聲音。
“閃開閃開!”只見遠處衝來十幾個官兵,個個騎在馬背上耀武揚威道:“驃騎大將軍到,爾等全都給我讓開!”
“驃騎大將軍?”梁櫻內心非常納悶,於是趕緊將錫豔拉到一旁躲過來勢兇猛的騎兵,百姓惶恐不安地跑到兩側。
不一會兒,只見樊若水跨著一匹大白馬搖搖晃晃地從後面闖進人們的視野,見到周圍百姓眾多,於是他故意放慢速度,趁機炫耀一番,梁櫻見來人面相陌生,心想以前從來沒見過,這時,僅挨她身後的兩名中年漢子在竊竊私語著。
“朝廷上怎麼又多了個驃騎大將軍?以前怎麼沒聽過?”中年甲小聲說道。
“嗨,說你無知你還不信,他叫樊若水,好像是受了袁總管的舉薦,此人深受皇上喜愛,並封他為驃騎大將軍,官級從三品。”中年乙悄悄地說。
“從三品?官職不小啊,都快要趕上穆元帥了。”
“哎,是啊,人家穆元帥是憑實力博取皇上封賞的,聽說這個樊若水以前充其量就是一個小市井,哪能跟穆元帥相比?”
“哎,這是朝廷的事,我們也管不了,咱們只求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就行了。”二人互相嘆息地搖搖頭,梁櫻聽到他們的對白,內心不由得沾沾自喜,照他們的說法不難猜出,穆劍的威名在民間已是家喻戶曉,相比之下,眼前的這個樊若水根本不值得一提,錫豔向來崇拜穆劍,於是偷偷地笑了起來。
“把他們倆個給我拿下!”樊若水抽出鞭子憤怒地指著梁櫻身後的那兩個中年人,別看他長得五大三粗,耳朵卻出奇的尖,所以剛剛那兩人的話全都被他‘吸收’了,梁櫻迅速把錫豔拉到身後。
“是,將軍!”士兵們跳下馬背,很快將二人揪到樊若水馬前,在場百姓紛紛瞪大眼睛,所有的目光全都停留在樊若水的身上。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二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表情顯得十分窘迫。
“哼,你們二人剛剛說的話,本將軍可是聽得一清二楚,今個兒當著大家的面,你們再把方才的話說一遍。”樊若水手裡玩弄著皮鞭,冷冷地俯視著二人。
“不敢,不敢,小民一時失言,還請將軍恕罪。”
“將軍,請您饒了我們吧?”二人邊說邊叩頭,但見樊若水一臉的冷漠,他翻身從馬背上跳到二人跟前,冷笑道:“饒了你們?笑話,本將軍還從未見過如此膽小之人,既然有膽子說,那就得有膽子承認,哼,你們口口聲聲說本將軍不及穆劍,那麼就請告訴我,穆劍到底哪裡能勝過我?”
“沒……沒有,將軍英勇不凡,在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