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幾個來回下來,那樊若水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穆劍以一個前撲姿勢,直擊其下盤,樊若水反應遲鈍,隨即栽倒在地,“這回總該服了吧?”穆劍拔劍架在他的脖子上,若水哪敢動盪。
大鬍子揮刀奮力狂舞,由於十八劍的相助,所以打鬥起來也不是那麼吃力,可憐那些早已嚇破膽的土匪們,縱然是人多勢眾,然而十八劍的威名並非是吹出來的,他們只得邊戰邊退,但凡有人敢上前一步,瞬間只會落得個人頭落地,於是,大家渾身哆嗦地退到元昆後面,元昆氣得破口大罵:“你們這些廢物!”
郎斜陽、穆劍、大鬍子及十八劍步步向他走來,元昆為求保命,於是趕緊跪在地上道:“爹,穆叔叔,孩兒錯了,這些都是樊若水指使我乾的,孩兒是被逼的,你們就饒了我吧。”
“哼,現在才知道錯?晚了!”郎斜陽搶過十八劍當中一人的劍,正要奮力地朝他砍去,穆劍順勢一掌推開了,說:“大哥,再怎麼說他也是你親生的,你可以當沒有這個兒子,但是你最起碼要對得起嫂子。”郎斜陽聽後,手頓時軟了下來,雙眼悄然落淚,(其妻秦月娥,當年為了保護懷中的元昆殘死於奸人之手,後來斜陽一氣之下,索性當起了山大王,至於這個故事,將會在另一本書中提到。本文簡略不提。)
“爹,穆叔叔說得對,您不原諒孩兒不要緊,可您總該看在孃的面子上吧?”元昆哭訴道。
“住口!”斜陽喝斥道:“你還有臉提你娘?當初你娘若不是因為你,她會死嗎?你娘如果泉下有知,也一定不會寬恕你的罪行,不過看在十幾年的父子交情,我今天也不殺你,你好自為之吧!”說完,斜陽扭頭就走,十八騎尾隨其後,元昆不停地磕頭叩謝,然而他的雙眼卻一直盯著穆劍。
“穆劍,這一切都是你害的。”元昆憤怒地抄起一把劍徑直朝穆劍後背刺去,“小心!”說時遲,那時快,斜陽迅猛回過頭來,就在那一剎那,他的胸前感受到了一絲清涼,血液從滲透了整件衣服,冰冷的劍無情地紮在他的心臟部位,他緩緩地向後倒去,大家都懵住了。
“大哥,大哥,”穆劍本能地伸手接住他,“郎寨主,郎寨主!”大鬍子不停地呼喚道,十八劍見主人被刺,渾然撲倒在地,
“哈哈哈哈……”元昆見誤殺了父親,不但沒有懺悔之意,反而狂然大笑,道:“哼,老不死的,到頭來還是讓兒子來為你送終,哈哈哈哈!”
“滅絕人性!畜牲!”穆劍實在是忍無可忍,於是側過身揮刀斬向元昆,只聽‘啊’的一聲,元昆瞬間人頭落地,整個身體跪倒在父親面前,郎斜陽聞到了這股血腥味,雙眼微睜,卻已沾滿了淚珠,他悄悄地拉著穆劍的手說:“賢弟,為兄不會怪你,怪就怪為兄養了一條狼,今日不除,唯恐日後危害生靈,我……”說到這裡,他呼吸越來急促,口中時而吐出一大堆鮮血。
穆劍趕緊捂著他的嘴巴,說:“大哥,求求你,別再說了,好嗎?你再堅持一下,我現在就帶你去軍營,讓神醫救活你。”斜陽努力笑著搖搖頭,喘息道:“沒用的,你讓斜陽把活說完,我這輩子沒少做壞事,可有的時候也是被逼無奈,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說來說去,還是因為自私,當初……,唉,直到後來遇到賢弟你,我才知道什麼叫寬宏大量,什麼叫君子,其實大哥我也很想做個君子,可我……”,
“這些我都知道,大哥,你是個好人,你不要再說了,求你了。”穆劍含淚哽咽道。
“呵,這輩子能和附馬爺結為兄弟,斜陽死而無憾!”郎斜陽死死握住穆劍的手,忖道:“兄弟,為兄命該如此,也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報應,為兄死不足惜,不過為兄還有件事想拜託兄弟你……”
“不准你瞎說,我不答應!”穆劍輕拭著眼中的淚水,說:“既然你也知道我是附馬爺,那我就以一個領導的身份命令你,馬上給我閉嘴。”
“呵呵……”斜陽淺淺一笑,道:“賢弟是個難得的將才,少見的好官,斜陽也很樂意從此棄暗投明跟隨在你身邊,與你一同保江山,唉,現在是不可能了,為兄這次是真的要走了,臨走時也沒有什麼東西留給你,只有這連峰十八劍……,也是我唯一的牽掛。”
“主人!……”十八劍淚滿面地將頭磕在地上,大鬍子也忍不住在一旁抽泣著,穆劍見他有意把這支‘魔鬼武器’交由自己,於是一再推辭,怎奈斜陽苦苦哀求,他只好勉為其難地收下了這個‘禮物’。
“十八劍聽令!”斜陽使著最後的一口氣大喊一聲。
“在!”十八劍閃電般地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