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雖然穆劍被免去所有職務,可他畢竟還是當朝的附馬爺,所以他還是您的臣子。”李煜頓時啞口無言,更無力反駁,穆劍藉機說道:“皇上,你可以不承認我,其實有些事我也懶得管,不過作為你的妹夫,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不要被小人矇住了雙眼。”
李煜輕蔑地笑道:“哼,穆劍,你不要得寸進尺,就算丞相說得有理,但你要知道,你也曾違抗過朕的旨意,朕也沒和你計較,你卻為何苦苦糾纏不放?袁總管再怎麼說也是先帝留給朕的,朕勸你們還是到此為止吧,不要讓朕做出對不起先帝的事。”
“皇上!”徐旋上前說道:“先帝遺留下的東西固然寶貴,卻也得是非分明,像袁順這般奸賊,留其性命無非是放虎歸山,貽害百姓。”李煜聽後勃然大怒,嚷道:“夠了,你們不要一口一個奸賊的,朕比你們更瞭解袁總管,他決不會像你們所說的那樣。”皇帝的固執讓大家心灰意冷。
“皇上,你為什麼就是好壞不分呢?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嗎?你……”穆劍本想告訴他南唐將在一年後被宋朝所滅,可話到嘴邊還是嚥下去了,正如他所說的,這是個歷史問題,只有讓它隨波逐流。
“穆——附——馬!”天子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威言,指著穆劍冷嘲道:“好一個妹夫啊,呵呵,你不是一心想置袁順於死地嗎?好,只要你答應朕一個條件,朕保證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李煜態度的變化讓大家心生一愣,各自凝視著對方,穆劍二話沒說,屈膝道:“我想你誤會了,不是我一心想讓袁順死,而是法理不容。”
“哼,這個已經不重要了。”言畢,李煜離開龍椅悄然來到穆劍跟前,說:“聽說你手下有一支殺人如麻的‘十八劍’,朕命你即刻交出這十八個人,只要你能做到,朕也不會姑息袁順的性命。”
“不可能!”穆劍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對於皇帝突然提出的要求,他並不吃驚,心想,都說李煜是個昏君,我看他一點都不傻,明知道我做不到,居然還來這一手?徐旋、王新不由得為他捏了把汗。
李煜猛然大笑:“不可能?朕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那就別怪朕不講情面了。”說到這裡,他遂將臉轉向王新,道:“王愛卿,朕令你馬上釋放袁順以及樊若水,不得有誤!”
“皇上!”王新、徐旋跪地相勸,皇帝根本無視他們忠言,於是掉頭欲要退出大殿。
“等一下!”穆劍奮不顧身地衝到他前面擋住去路,李煜大驚失色,道:“穆劍,你想幹什麼?”
“皇上,這兩個人死罪免掉了,活罪不能輕饒!不然難以讓天下人臣服!”
李煜猶豫片刻,說道:“那好,朕就罰袁順一年的俸祿,至於樊若水,朕就將他貶到採石磯做個小小的旗牌官以示懲戒。”說完便拂袖離去。
大殿內只留下三人,徐旋、王新失望地搖頭嘆息,穆劍淡淡一笑,說:“呵呵,這也太離譜了吧?這個死太監一年下來所貪的就夠他吃一輩子了,扣點獎金算什麼呀?”
“唉,可不是?”徐旋猛吸一口氣,說:“袁順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自然巴結他的人不在少數,只可惜皇上……”
王新有氣無力地說:“我等此番過來也是途勞,皇上是有意保住他們,下官就是不明白,皇上為什麼如此重視他們?”
穆劍默默地點點頭,說:“我們不明白的事還有很多,這裡面肯定有隱情!儘管這次讓他們跑了,不過也沒關係,我有辦法!”
“噢?附馬爺你……?”徐、王二人詫異地看著他。
“到時候會告訴你們的!”穆劍欣喜地笑了起來。
就這樣,李煜強行讓人從刑部大牢‘撈出’袁順和樊若水,之後,袁順仍留在皇宮服侍皇帝,樊若水受處被貶至採石磯,然而他這一去卻恰恰加速了南唐的覆滅,這是後話,在此不做詳解。
老太監袁順從死裡逃生,自此以後更加猖獗,同時又受李煜寵幸,這位李後主甚至連朝廷上一些小官的任免都交由他來打理,久而久之,袁順開始逐漸掌握朝廷大權,相反,徐旋和王新因屢屢向皇帝進言,引起李煜的不滿,導致他們在朝中的地位每況愈下,所有大臣全都站在袁順這邊,從此,南唐內部局勢開始動亂。
與此同時,穆劍等人並沒有離開金陵,而是安心地在府中住下,平常沒事他便陪梁櫻練練劍,或是與靜瑤一起舞文弄墨,隨著時間的過去,我們這位附馬爺也漸漸培養成了一個文武全才。
美好的時光總是讓人流連忘返,更是讓人記憶猶新,可惜好景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