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還是忙你的吧?這裡就交給小弟。”
“那……那就有勞老二了。”郎中帶著打手們掉頭離去,華福讓人將穆劍抬到床上,在此期間,梁櫻對他的突然出現覺得有點匪夷所思,華福一邊替穆劍療傷,一邊講述著之前的回憶:他告訴梁櫻,幾個月前,他與大鬍子一同被關在宋營,後來被現在的大哥(華喜)用重金救出,從那以後,他便跟著兄長專心行醫,同時非常關注外面的情況,期盼自己有朝一日能回到隊伍。
說到這裡,他靜靜注視著穆劍的臉龐,嘆道:“元帥仁義,哎,沒想到事隔幾個月,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元帥會淪落到如此悽慘的田地,都怪屬下沒用。”
“華福,此事與你無關,你無須自責,再說你當初離開軍營也是迫不得已。”梁櫻慢慢地坐在凳子上,自說道:“既是有罪,也是我這個做妻子的。”
“公主言重了,您為了尋找元帥吃盡了苦頭,說實話,屬下非常佩服您,元帥邊上有您這位賢內助,也是他的福分。”
“呵呵。”梁櫻淡淡一笑,這時,床上的穆劍突然嗑出一大口血,她慌忙地跑過去替他擦拭著,華福說道:“公主不必驚慌,元帥剛才吐出的只不過是一股沉積多日的淤血。”
“你的意思是說元帥已無大礙了?”梁櫻迫切地問,華福點頭淺笑道:“可以這麼說,不過元帥還需要靜養一段時日,畢竟他的傷拖得太久。”梁櫻這才踏實了許多,小營高興地笑起來。
……
在道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華福的及時出現為梁櫻等人解決許多困難,穆劍也因此得到了醫治,就這樣,三人便在醫館住下了,雖說是寄人籬下,但華福的熱情招待,加上華喜的恭維,日子過得也算風平浪靜,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遙遠的塗城卻發生了一樁令人辛酸的事。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王貴、大鬍子一大清早就來到了城樓上,將士們跪道:“叩見二位將軍!”
“嗯,都起來吧!”王貴探著脖子向下瞅,隨口問道:“這兩天外面可有什麼情況?”守城將領稟道:“回將軍,自打上次曹彬退兵後,宋兵就再也沒有過來侵犯。”
“嗯,那就好!”王貴儼然一笑,大鬍子遲疑地說:“王貴,我總覺得這似乎不是件好事,你想,宋兵擁兵二十多萬,之前曾多次來犯,可為什麼近段時間就跟消起匿跡一般,依我看,這恐怕又是他們在玩什麼花樣。”王貴笑著說:“行了,行了,你多心了,宋軍不來攻城本是好事,如此一來,不就為我們羸得了時間嗎?”
“可是……可是我們總不能這麼下去吧?”大鬍子反駁道,王貴扭過頭,不屑地說:“那你說該怎麼辦?”
“不如讓反守為攻、先發制人!”
“呵,說得輕巧。”王貴理直氣壯道:“不錯,以我們的兵力是可以與宋軍正面交鋒,我並不懷疑你的實力,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對方的統帥?姓樊的,還有那姓曹的,我們兩個腦子加起來都比不上他們其中一個。”
“你這是在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大鬍子斥責道,王貴苦笑道:“隨你怎麼說,不管怎麼樣,我決不會輕易開啟城門。”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大鬍子頓時惱羞成怒,只好垂頭喪氣地坐在地上,王貴樂呵呵地坐在旁邊,笑著說:“鬍子,別生氣,我知道你好長時間沒殺人了,手肯定癢癢的,我又何嘗不是這樣,其實做兄弟的也是為你好呀,為了顧全大局,我們還是再等等。”
“哎,王貴,我真拿你沒辦法!”二人笑了起來。
“元帥回來了,穆元帥回來了。”守城將士異口同聲吶喊道,話音未落,只聽城下響起陣陣腳步聲,王貴、大鬍子相繼起身跑到城樓邊上,只見城下黑壓壓的一片,到處都是宋兵,為首的正是潘美,旁邊馬背上分別是樊若水、小李廣、紹阿德等人,然而在他們身後比上次多了一輛囚車,二人定眼望去,發現囚車裡押著的卻是穆劍。
“元帥?”
“真的是元帥?”
二人愣是面面相覷,這時,城下的潘美開始喊話:“爾等給我聽著,貴國附馬穆劍如今在我們手上,我現在命令你們速速開啟城門,否則我就殺了他。”言罷,他偷偷朝邊上使個眼色,小李廣走到囚車上,揮刀架在穆劍身上,穆劍面無表情的站在囚車裡一動不動。
“小李廣,你這個畜牲,快給我住手!”王貴急得直跺腳,大鬍子指著小李廣破口大罵:“你要是敢傷害元帥一根毫毛,我大鬍子誓死將你碎屍萬段。”
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