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將軍說得有理,聽說採石磯是你們南唐的軍事重地,並且隔著長江,此處對於我大宋來說,確實是個股強大的阻力呀。”潘美笑呵呵地說,張謹連忙點點頭。道:“這一點請將軍放心,南口曾號稱銅牆鐵壁、易守難攻,如今不也是被貴國拿下,下官以為,那李佑早晚會步秦全後塵,以貴軍的實力,定會一舉攻破。”
“張大人,南口之戰,還是多虧您和張將軍的頂力相助,不過這李佑好像很難對付呀?”潘美邊走邊說道。
“潘大人,其實一點都不難,咱們可以把文章下在李煜身上。”張謹狡詐地笑道,潘美聽後,趕緊勒緊韁繩,回過頭來。
“噢,張大人的意思是?”潘美盯著張謹問。
“李煜耳根子軟,到時候我們來個反間計,首先離間這對君臣二人,借昏君之手除掉他,不就萬事大吉了?”張謹豁然一笑,潘美聽後大笑。
“嗯,此計甚好,不費一兵一卒,還是張大人深謀遠慮啊。”潘美呵呵笑了起來,並接著問:“在下還聽說,李煜這次派了徐旋和一位護國將軍捉拿你,不知道可有此事?”
“確有其事?徐旋雖是狀元出身,論文治還行,若論武功卻是一竅不通,更別提打戰了。”張謹說道,張彪點頭稱是。
“哈哈,老將親自披掛上陣,至於嗎?對了,還有一個護國將軍,他又是什麼來頭?在下以前好像從未聽過。”潘美疑問道。
“此人叫穆劍,要說來頭,下官也不清楚,不過此人年紀雖輕,但智勇過人,因先前救過李煜一命,所以冊封為帥。”張謹說道,潘美一聽,不免有些好奇,便問:“是嘛?莫不是英雄出少年?那我們不可小視啊。”
張彪後,心中倍感難受,搶先說道:“他只不過是運氣好罷了,就憑他也能當上護國將軍?”張謹趕忙責備道:“彪兒,休得多言。”
潘美眯著眼睛狂笑一番,道:“沒關係,沒關係,看來張將軍有點不服氣啊,正好,這次我們一同去會會這個穆劍。”阿德也跟著笑了起來。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張謹及潘美的隊伍很快來到樹林邊上,眼看夕陽落山,最後的一絲晚霞也悄然離去。
“張大人,天色已晚,前面是一片樹林,不如我們今夜就在此紮營歇息,明日趕路如何?”潘美對張謹說道。
“一切聽從潘大人的。”張謹恭敬地說道,隨後吩咐隊伍向樹林奔去,潘美揮師挺進。
樹林裡一片靜悄悄,令人奇怪的是,明明剛剛穆劍等人就在這裡,如今卻空無一人。
鳥兒已經各自歸宿,隱約可以聽到它們嘰嘰喳喳的叫聲,彷彿對這些不速之客極為不滿,尤其是貓頭鷹的叫聲,聲音尤如嬰兒的哭聲,聽得直叫人毛骨悚然。
眾人點起了火把,照亮了每一處,張謹讓張彪拿出準備好的酒菜款待宋軍,一番折騰後,到了半夜,所有人全部睡著了,一時間,樹林裡散發出濃濃的酒氣,呼嚕聲不斷,唐軍紀律渙散,個個醉得不成樣子,甚至捧著酒罐子橫七豎八的躺著,再看那宋軍,雖有一半人喝醉,但見他們睡覺時都抱著兵器,這也是潘美臨行前交待的。
一段時間過後,透著火把的微光,可以看見每根樹邊上突然浮出一個個小腦袋,並手持明晃晃的大刀。
“元帥,怎麼辦?”聲音很小,源於一個大樹底下,咋一看,竟然是王貴,只見他趴在樹邊上,伸出整個腦袋,下半身卻站在坑裡面。
“別急,先看看再說!”說話的是穆劍,他僅挨著王貴邊上的一棵樹邊趴著,徐旋與他共處一坑,小李廣與其它士兵分別埋藏於各處,靜靜地等待著穆劍的手勢。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小時,見對方睡得差不多了,穆劍悄然轉過臉看看徐旋,以徵求他的意見,徐旋閉上眼睛默默地點點頭,穆劍會意,而後伸出手輕輕一揮。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手剛放下的那一瞬間,手下們迅速地爬了起來,藉著火把的暗光直接向那些躺在地上計程車兵靠近,趁著他們睡得正香,一手捂其嘴巴,一手用刀割斷他們的咽喉部位……,動作乾淨利索,大家同步而行,瞬間,張謹計程車兵死傷不計其數,潘美的人馬當然也未能僥倖。
王貴掄起大刀,一刀刀準確地刺進士兵的心臟,小李廣更是一劍一個,呼嚕聲越來越少,樹林裡越發寂靜,然而到處都是一片血跡,這是一次瘋狂的屠殺,看著這驚心動魄地場面,穆劍下不了手,心想:“這就是戰爭,太殘酷了。”正想著,突然腳下有一名士兵抱著他的雙腿,穆劍嚇了一跳。
“酒,拿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