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謹?他想幹什麼?”潘美大驚,阿德憤怒地說:“他還有臉過來?將軍,讓卑職帶人去迎他一迎。”
此時,張彪心裡非常地惶恐不安,擔心對方在這個時候撕票,而小和尚見救星已到,倒是得意萬分。
潘美及阿德帶著士兵向場下衝了過去,但見張謹騎在馬背上領著千軍萬馬已經到了校場外圍,兩軍彼此怒視著對方。
“潘美,快些放了本帥侄兒!”怒氣未消的張謹坐在馬背上大吼道。
“張大人,你這是何意?”潘美問道。
“少囉嗦,你派人刺殺老夫在先,而後又派人綁我侄兒,我還沒問你呢?今天老夫特地前來討個說法。”言罷,張謹下了馬,隨手從身邊士兵手上拿起一把刀。
阿德大罵道:“胡說八道,你分明是在惡人先告狀,若不是老天保佑,潘將軍早已被你這奸人所害。”
張謹哼哼一笑,道:“哼,老夫一直仰慕潘將軍的為人,原來竟是如此卑鄙,老夫真是看錯了人。”
潘美走了出來,笑著說:“本帥今日不想解釋什麼,不過看這情勢,想必張大人是有意與我大宋為敵了,本帥願意奉陪到底!”
“好啊,老夫倒想領教一番,來人,給我上!”張謹試圖先發制人,手下人正要揮刀而上,宋軍急忙上前走了幾步。
“住手!”這時,只聽遠處傳來一聲巨吼,伴隨著急促的馬蹄聲,卻見一群太監打扮的人向潘美這邊趕來,張謹愣了一下,並讓手下人停止進攻。
“聖旨到!”為首的太監迅速下了馬,衝過張謹的隊伍來到潘美、阿德的跟前。
來人四十有餘,身穿紅色袍服,頭戴錦帽,這在古代一般都是宦官裝束,潘美一眼認出對方正是趙匡胤身邊的太監——郭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潘美、阿德及所有的宋兵全都跪地高呼,張謹頓時心生疑惑。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左都大將軍潘美未得朕批准,擅自揮兵南下,本應嚴懲,朕念其征戰以來,曾為大宋立下無數汗馬功勞,特將其官降一級,罰俸一年,並責令一干人等立即進宮面聖,不得有誤,欽此!”郭來一口氣唸完,潘美聽後,心中涼了一大截,阿德更是苦不堪言。
“臣等叩謝皇恩!萬歲萬歲萬萬歲!”潘美深情地接過聖旨,郭來微笑著扶起他,道:“事不宜遲,潘將軍還是快隨咱家回宮吧!”
潘美起身後,小聲對郭來問道:“郭公公,皇上的意思是讓我等撤出南口,如此一來豈不是將這裡送還給南唐國了嗎?”
“這些就不用將軍操心了,皇上自有安排!”郭來笑著說,潘美點點頭,於是對阿德說道:“讓大家收拾一下,一個時辰後出發!”
“是,將軍!”阿德說罷便忙他的去了,這下倒讓張謹急了,連忙朝潘美喊道:“潘大人,潘大人,……”
張謹剛喊了一半,潘美不耐煩地斜視了他一眼,之後對身後的衛兵說道:“把那兩個人給放了!”
“是!”於是張彪和小和尚總算是獲救了,當中多虧了郭來的一張聖旨,要不然僅憑張謹的那點兵力,哪會是潘美的對手?當然了,他們更應該感謝趙匡胤,那麼這個宋太祖急詔潘美回去又是何事呢?
潘美大軍很快撤出了南口,張謹自然而然地接管了這裡的一切,從此南口便是他們張家的地盤了,就在宋軍撤走的當天,厚顏無恥的張謹於是乾脆稱起了皇帝,立國號為大昭,自封昭太祖(史料並無記載),只可惜,他這個土皇帝還沒過足癮就被趕下臺,下面就讓我們來看看吧。
昔日的南口如今成了大昭的開國首都,儘管如此,南口百姓的日子非但沒有因此殊榮,反而更處於水生火熱之中,因為大昭朝的皇帝原本就不是一個正人君子,而那些無能的手下因擁立有功,卻個個封了大官,在這一點上,張謹的確沒有食言,其侄張彪同時被賜封為太子——史上第一個獨臂太子。
由於時間緊迫,他們未來得及建造宮殿,只能草草應付一下,畢竟張謹的目標遠遠不在此處,而是金陵乃至全國,他的野心完全體現在那一張張陳舊的地圖之上。
為此,張謹手下那些‘功臣’強行霸佔了當地一家富商的豪宅,並稍作裝飾,於是,一座宮殿就這樣完成了。
但見宮殿面積極小,沒有帝王的氣派,更沒有皇家的莊嚴,只有一些簡陋的擺設,不過那張龍椅倒是有幾分天子的味道。
次日早晨,大殿下面站滿了‘文武大臣’,他們有序而立,正等待著‘皇帝’的到來,張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