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傻小子,腦子一根筋啊,你以為你死了,那丫頭能活嗎?要俺說,那丫頭到頭來不是被他們殺掉,回來也會為你殉情什麼的,你是真不知所謂啊!”神鼻摳起了鼻子。
“殉情就免了吧,我只希望她能好好活下來,你幫我看著她不就行了?”穆劍說道。
“俺?你省省吧,俺自己都顧不了自己,再說她是俺什麼人啊,就是親閏女,俺能管得住嗎?”神鼻不屑的說。
穆劍覺得有理,笑著點點頭,接著問道:“信上是怎麼說的?”神鼻將信上的內容念道:“穆劍,在下久仰閣下大名,明日中午在後山的茅草屋一聚,有筆交易想和閣下談談!”
“交易?跟唱歌一樣,怪好聽的,夠陰險。”穆劍說道。
“死路一條,明天你就別去了,你不是他們的對手,給自己留條命。”神鼻勸說道。
“其實我也怕死,不過為了櫻子,我一定要去,至少也要對得起梁掌櫃,我去!”穆劍奪過神鼻手上的信緊緊捏在手裡,雙手握拳。
“你真是不要命了?你就不怕對方耍詐?”
“耍詐就耍詐吧,總要去試試,炒股風險這麼大,還有這麼多人去冒險,不就是拼一把嘛!”穆劍說道。
神鼻見他立場如此堅定,臉上微微一笑,他更喜歡穆劍的這身膽氣,便將銅銘劍遞給他,道:“雖然俺不太明白你的話,不過你小子有膽有識,俺很佩服,這把劍以後就交給你了。”
“謝謝,不用,這個東西在我手裡也不會用,帶著又不方便,還是你自己留著吧。”穆劍推開了寶劍。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哪那麼多廢話?”神鼻硬塞到穆劍手裡。
“好吧,拿來嚇唬嚇唬人也不錯,謝謝你!”
“這才對嘛。”神鼻笑了。
“另外,我這次過去不一定能活著回來,以前有得罪的地方,希望你能原諒。”穆劍真誠地向神鼻鞠了一躬。
“俺可不想聽這種話,有種生離死別的味道,以前大家彼彼此此,如今扯平了,不打不相識嘛!”神鼻不由得一笑。
“最後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請求,可以嗎?”穆劍說道。
“說來聽聽,看看俺能不能幫上忙?”
“如果我萬一回不來,請幫我立坐墳,但是不要立碑。”穆劍聲音有點低落。
“放屁!你想讓俺白髮人送黑髮人啊?這種無聊地事俺不做,你的屍首就是餵狗也好,橫屍街頭也罷,不管俺的事!”神鼻氣憤地說。
“你不是沒有頭髮嗎?”穆劍調皮地問了一句。神鼻摸摸光禿禿的腦袋,感覺說錯了話,趕緊扭頭走進茅草屋。穆劍看著他的背影,臉上微微一笑,道:“老頭,再見了。”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古人一般用這八個字來形容壞人,在此,穆劍道出這番話是因為他抱著必死的決心,死很容易做到,對於死後他早已安排好,那為什麼不能立碑呢?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是這段歷史的人,為了要躲過人們的視線。
夕陽西下,鳥兒歸宿,很快,天空掛滿了星星,閃爍不定讓人感到一絲滄桑,更多的是渺茫,茅草屋內燃起了火堆,穆劍雙膝盤地,將銅銘劍放在雙腿上,靜靜地等待著黎明的到來。
明天,對他來說,或許可以見到梁櫻,那樣的話自己死不足惜,生死對他而言早已置之度外,他更擔心的是見不到自己心愛的人,矛盾之餘,他只能以嘆息的方式來發洩內心的世界,“哎!……”宛轉而悠長。
神鼻悄悄地拿著酒葫蘆從屋內走了出來,看到穆劍又在發愣,也不想再去數落他,而是哈哈一笑,穆劍聽到他的笑聲,拿著劍站了起來。
“易前輩,你笑什麼?是不是覺得我有點傻?”穆劍笑著問。
“傻,傻到極點了,哈哈,可是俺和那個丫頭都喜歡你這傻勁。”神鼻喝起一口酒,大笑,並補充說道:“易前輩?哈哈,這個稱呼有學問,不過不好聽,改一下吧!”
“那你要什麼稱呼?”穆劍不解地問。
“少在那裝糊塗,就叫俺一聲師傅吧。”神鼻憨笑道。
“可以,如果我還能活著回來,我肯定會叫你聲師傅,對了,你以前為什麼非要收我做徒弟呢?我真的有那麼好嗎?”穆劍好奇的問。
“少在那裡臭美,哎,俺還不是為了當年葉隨風的一句話。”
“葉隨風?櫻子的師傅?”穆劍說道。
“是啊,十八年前,俺和葉隨風同出江湖,情同手足,你手上這把銅銘劍就是他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