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謹得意地笑了起來,說:“穆元帥,就算你的推理很對,那請問龍袍一事該做何解釋?您不會說這又是仿製的吧?”
“是啊,穆愛卿,還有在王新家中搜到的龍袍,又該怎麼說?”李煜問。
穆劍笑著說:“這算得了什麼?只要是衣服,到哪裡都能買得到。”而後故意對張謹說道:“張大人,你想訂購多少?我可以給你買,對了,你上次逃跑時留了一件,那布料不錯,不知道你是從哪裡進的貨?”
“我……”張謹被問得無話可說。
“穆愛卿,你還沒回答朕的話呢?”李煜催促道。
“皇上,其實這個問題,剛剛張大人已經回答了,他在南口稱帝的時候,龍袍可不比現在差,而且跟真的一模一樣。反過來說,如果我隨便拿件龍袍放到在場任何一位大人的家中,皇上是不是就以為他就是想造反呢?”穆劍邊說邊看著兩旁的大臣。
“不,不,不,臣等不敢!”
……
大臣們嚇得跪了下來。
“朕諒你們也不敢,都起來吧!”李煜白了他們一眼,並對穆劍說道:“嗯,穆愛卿,你說得有道理!其實收藏龍袍並無過錯,斷然不能定罪。”,這時,一旁的太監袁順見勢不妙,悄悄地挪動小碎步向皇帝靠來,準備摻和幾句,穆劍一眼看出他的心思,說道:“旁邊那位傷殘人士就不要煽風點火了,哪涼快上哪呆去?”
“我……?”袁順頓時啞口無言,樣子十分狼狽,徐旋、王新忍不住地笑起來。
“穆愛卿,朕聽你這麼一說,才知道這案件疑點重重,要不這樣吧,先將張謹、王新押到天牢,擇日再審。”李煜有意的拖延讓穆劍大為掃興。
“皇上,我認為沒有那個必要了,種種跡象表明,王大人根本就沒罪,反倒是張謹,他這一生殺人無數,壞事幹盡,早就該下去投胎了。”穆劍指著張謹說道。
張謹連忙磕頭求饒,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徐旋補充說:“皇上,穆元帥所言極是,張謹謀反犯上,倒行逆施,陷害忠良,微臣懇請皇上將其誅之,以謝天下!”
“這……”李煜拿不定主意,眼睛不停地看著其它那些大臣,只見他們個個以求自保,不敢說話。
“那……好吧,就按你們說的辦,來人,將張謹拖出去,立即斬首!”李煜勉強地說道,話音剛落,御林軍走了進來,眼看奸臣即將被除,徐旋、王新及穆劍三人樂得笑了起來。
殊不知,張謹奮力掙開御林軍的手,並用鐵鏈纏住王新的脖子,哈哈大笑道:“李煜,穆劍,徐旋,你們想殺老夫,那就王新來陪葬吧!”王新一時未反應過來,脖子上已被勒出一道深深的傷痕。
張謹的狗急跳牆讓大夥都愣住了,大家都往後退了幾步,袁順焦急萬分,此時的李煜徹底對張謹失去了信心,急忙喚來御林軍圍住了他,穆劍抽出尚方寶劍,一步步向他走去。
“穆劍,你不要過來,要不然我就勒死他。”張謹狠狠地說道,王新無力掙扎,只是不停地咳嗽。
“張謹,你真的是有病,這樣做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反而死得更難看,我真奇怪了,像你這種人做了那麼多壞事,有什麼好驕傲的?你的臉皮真比刀板還厚啊。”
“穆劍,哼哼,老夫做事從不後悔,只可惜當初在友來客棧時沒有殺了你,算你小子命大,不過你以後就沒那麼幸運了,你不是一直在找梁櫻嗎?哈哈,不防告訴你,她已經死了。”張謹猛然大笑。
“什麼?你說什麼?”穆劍頓時如雷貫耳,徐旋倍感震驚,腿腳一軟,不由得退後幾步,李煜隨即傳來弓箭手,一時間,幾十支箭瞄向張謹的後背。
“李煜,你這個昏君,南唐的基業早晚要亡在你的手裡,還不如讓老夫來替你治理天下。”張謹指著李煜辱罵道。
“張謹,朕一直想留你性命,這可是你自找的,來人,給我射!”李煜大吼一聲,士兵們拉開箭將要射去。
“等一下!”穆劍大喝道,此時的他偶爾會聽到梁櫻的聲音,悲傷之餘,他再次拔出銅銘劍,手持雙劍向張謹走去,道:“皇上,就把他交給我吧!”李煜點點頭,便讓士兵們全部退下。
“張謹,今天我們新仇、舊仇一起算!”穆劍的聲音有些哽咽,他強忍著悲痛,一個健步騰空翻到張謹背後,憑藉著嫻熟的劍法,閃電般的速度,一劍劃過張謹的脖子,此刻,王新趕緊掙開雙臂跑了出來,穆劍進而又補上一劍,兩把劍同時插在張謹的後背,張謹應聲倒地,血灑遍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