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混為一談,還有什麼好對質的?”說罷便瞪了袁順一眼,袁順當即嚇得不敢抬頭。
王新回過頭對徐旋說道:“丞相大人不必多說,下官也想洗刷掉這不白這冤,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就請皇上傳張謹上殿吧!”徐旋聽他這麼說,也不好多說什麼。
“傳張謹上殿!”太監袁順再次吆喝道。
話音剛落,只見御林軍帶著張謹來到大殿中央,張老兒身穿白色囚服,前後各寫著一個大大的‘犯’字,儘管頭髮有些凌亂,不過這精神顯得非常飽滿,得意的表情總是不經意地看著四周,尤其是徐旋和王新。
“罪臣張謹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張謹極不情願地跪了下來。
“起來吧!”李煜回到龍位,漫不經心地擺擺手,說道:“張謹,朕今日再問你一次,你此次謀反是出自本意?還是受他人挑唆?希望你如實回答!”
此刻,張謹那雙賊溜溜地眼睛偷偷瞄著天子邊上,但見袁順朝自己微微點點頭,於是說道:“皇上,微臣確確實實是受他人挑唆!”
話音剛落,徐旋及王新為之一怔,相反,其它大臣們臉上立即浮現出可恥的笑容。
“那你告訴朕,你到底是受何人挑唆?”李煜問道。
“嗯……”張謹故弄懸虛地沉思片刻,而後突然扭過身子,指著地上的王新說道:“皇上,就是他——當朝兵部尚書王新王大人!”全場人大驚,眼神紛紛射向王新,徐旋氣得差點吐血。
“張謹,你胡說,下官跟你素無瓜葛,你分明是在有意栽贓,皇上,請您千萬不能相信他!”王新顧不得禮節了,迅速從地上站起來。
張謹哈哈大笑,說:“王大人,事到如今,你我二人還需要再裝什麼呢?這還不是你的妙計嗎?你當初對本官說,當念皇帝昏庸無能,有亡國的跡象,你與本官商議,準備聯手取而代之,但又怕皇上起疑心,所以表面上假裝不和,以此來掩飾自己,難道您都忘了嗎?”
“張謹,你這個奸賊!”王新奮力衝到張謹面前,徐旋生怕惹出事端,趕緊拉住了他,而後指著張謹罵道:“張謹,你真是賊性難改啊,不要以為這樣就能逃脫罪行,王大人對朝廷忠心不二,蒼天可見,你這樣做就不怕老天懲罰你嗎?”
“徐丞相,現在我們應該聽皇上的,你不要老是用天來壓我,難道你的眼裡只有上天,而沒有天子嗎?”張謹振振有詞地說道,徐旋被問住了。
李煜氣得臉色煞白,於是便問:“你口口聲聲說是王新唆使你,可有證據?”
“回皇上,罪臣不敢欺瞞您,王新不但唆使罪臣謀反,甚至連龍袍都已經準備好了,就在他家中藏著,不僅如此,他還極力拉攏護國元帥!”張謹說道,徐旋見他有意牽扯到穆劍,真想上前給他一拳,王新是越聽越荒唐,心想,自己的府上哪裡會有什麼‘龍袍’?
“龍袍?”李煜飛快地站起身,對袁順說道:“速速派人去王府搜查!”
“是!”袁順領著數十個衛兵向宮外走去。
李煜接著對張謹問:“張謹,你剛剛還說,王新還想拉攏穆劍,可有此事?”
“皇上,確有此事!”張謹道:“您也知道,穆元帥索來與罪臣有所過節,上次還殺光微臣府上所有下人,對此,王大人為了討好穆元帥,竟然把事情嫁禍到曹彬身上,誰都知道,這個曹彬曾經砍斷小侄張彪的左臂,雖說罪臣一直記恨於他,可他如今成了北宋的將軍,罪臣也就不想再追究,而王大人恰恰就看中這一點,就為了此事,我還曾與王大人爭吵一番。”
“你……”王新衝到張謹身邊,狠狠地給他一記耳光,張謹哪敢還手,李煜趕緊讓御林軍將王新拉開,王新不停地叫罵:“你這個亂臣賊子,你好狠毒,你陷害我不算,還想誣陷穆元帥,你惡貫滿盈,天理不容。”
情急之下,徐旋立刻撲倒在地,道:“皇上,張謹如今是戴罪之身,他的話不足為信,王大人是冤枉的,穆元帥是您親自封的,相信您最清楚他的為人,此次若不是穆元帥,恐怕張謹這個奸賊現在還在禍害一方,正做他的皇帝夢呢?老臣看他是有意狗急跳牆,見誰就咬,還請皇上明鑑!”
“老丞相你就別瞎摻和了,朕自有分寸,是不是冤枉?等小袁子回來就知道了,至於穆劍,還是日後再做審查吧!”李煜懶散地抬頭說道:“好了,朕也累了,今日朝會就到這裡,來人啊,將王新、張謹二人帶回天牢!明日再審!”說罷便邁著莊嚴的腳步向後退去。
文武百官高呼歡送,皇帝走後,張謹儼然呵呵大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