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
“相公在得知你和附馬爺逃出客棧後,非常擔心你們的安危,便四下派人到處打聽你們的訊息,直到後來找到附馬爺,而一直沒有你的下落。”
“梁姐姐,聽我爹說,你不是已經……”錫豔眼神充滿了疑惑,剛說到一半。
“錫兒,梁姑娘沒事就好,別沒規矩。”吳氏猜出錫豔的意思並打斷了她的話,面對母親的斥責,錫豔懂事的閉上雙唇。
梁櫻看到二人的神態也覺得蹊蹺,倒也沒有過多追問,只是說道:“原來是這樣,這段時間有勞王大人和夫人您費心了。”
“梁姐姐,還有我呢?”錫豔故意撅著嘴不服氣地說。
“呵呵呵”吳氏開懷大笑。
“櫻子忘了,還有王大小姐!”梁櫻嫣然一笑。
“梁姐姐,我能這樣叫你嗎?”錫豔調皮地問。
“當然可以了,那我以後就叫你錫豔妹妹吧?”梁櫻微笑地說。
吳氏笑呵呵地說:“這裡本來就沒什麼大小姐,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分你我,梁姑娘,你往後就在這住下吧?”
“嗯!”梁櫻愉悅地點點頭,整個大廳頓時充滿了歡聲笑語,這時,只聽門外傳來一陣輕微而又無力的腳步聲。
“一定是爹回來了。”錫豔笑著說,梁櫻趕緊站起來相迎,不一會兒,只見王新垂頭喪氣地走了進來。
“爹!”錫豔很快衝到王新跟前,對於女兒撒嬌般的聲音,王新卻絲毫沒有笑臉,冷漠的表情依稀能聽到不間斷的嘆息,吳氏及錫豔顯得十分納悶。
“民女梁櫻見過王大人!”梁櫻躬著身子施禮道,王新驚奇地抬起頭,不看還好,這一看真讓他嚇了一大跳,吳氏、錫豔見他表情狼狽不堪,母女二人偷偷地笑了起來。
“梁……櫻?梁姑娘,你不是……”王新腦海中清楚記得梁櫻的相貌,此時他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便不斷地揉搓雙眼,梁櫻見狀,愣是半天沒反應過來,問:“王大人見到民女,為何如此緊張?”
吳氏輕盈地走到王新跟前,笑道:“相公,別在疑神疑鬼了,這位就是梁姑娘,你從朝廷裡帶來的訊息根本不可靠,你看,梁姑娘不是好好的嗎?”
聽到妻子的話後,王新於是仔細地將梁櫻打量了一番,梁櫻倍感驚訝,一家人的反常總讓她琢磨不透。
“夫人說得不錯,是梁姑娘,真的是梁姑娘!”王新確信無疑地笑了起來,而後深深地朝梁櫻行禮:“梁姑娘,老夫方才多有冒犯,請你原諒,說實話,老夫第一眼見到你,真不敢這是一切真的,太意外了,所以……”
“王大人,櫻子如何承受得起?”梁櫻托起王新,內心同時很是困惑,問道:“王大人,恕櫻子直言,櫻子怎麼總是覺得您,還有王夫人、錫豔妹妹一家人怪怪的。”
“哈哈哈,此事說來話長嘍!”王新猛然大笑,母女二人笑意不絕,只有梁櫻在一旁傻愣愣的站著。
到了晚上,王新命下人擺上豐富美味的佳餚來招待梁櫻,而此時的梁櫻卻絲毫沒有胃口,她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因,王新見她一籌莫展,於是便將當日在大殿內,張謹故意說她已經死了,以此企圖從精神上擊垮穆劍,乃至穆劍心灰意冷,直到後來被迫迎娶靜瑤公主,並在成親當天發生的種種……
“整個過程就是這樣,哎,也不知道靜瑤公主現在怎麼樣了?”王新提起杯子喝了一口酒,表情變得無比的憂鬱,吳氏也為靜瑤的命運深表嘆息,錫豔的眼圈也紅了。
“難道……難道是我錯怪大哥了。”梁櫻聽完王新的敘述,頓時熱淚盈眶,心中充滿了自責,她完全沒有想到事情的經過竟然是這樣,原本心存一絲醋意的她瞬間轉化為對靜瑤姐姐的同情,她恨自己太自私,太幼稚,太固執。
“不,公主不能死,她是我姐姐!”梁櫻端起杯子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她希望用酒來麻醉自己,麻醉自己對穆劍的感情,麻醉身上那些不該有的東西。
“梁姑娘,你快別這樣!”王新說罷,便讓錫豔拉開梁櫻的杯子,吳氏在一旁焦急萬分。
“梁姑娘,穆附馬對你一往情深,他沒有騙你,不過你也不需要自責,一切都是天意,你還是想開點吧。”王新勸慰道。
“我……我好恨我自己,我情願喝下那杯酒的人是我,而不是靜瑤,她是多麼好的一個女孩子。”梁櫻連續喝下兩杯酒,頭顯然有點暈,哽咽的聲音帶著顫抖:“不,不行,我要去救她,我要去救她!”說罷便緩緩地離開了酒桌。
“豔兒,快點攔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