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明顯體力透支的炎國士兵急聲道:“你們攝政王呢?他人呢?”
那士兵一見是我,頓時眼睛一亮,竟是鬆了一口氣,整個人倒了下去,坐在了地上,口中卻道:“謝天謝地,是左相大人來了。”猛然吸了口氣,他緊抓住我的手道:“左相大人,您一定要去救攝政王,他為了引開大批的水澤軍,只帶了兩個人將大批的水澤軍引到了都護府,您一定要救他。”
我隨手抓過跟進來的副將厲聲道:“快點帶我去都護府。”
我身後的赤月士兵們在那日松的安排之下分成幾隊,一隊留守,一隊搜救,還有兩隊跟著我們去救人。
我慌亂地跟著那個寧國副將向前走著,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衛燃他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直到這一刻我才【炫】恍【書】然【網】明白,我早已經不再怕他,不再牽怒於他,相反的,他在我的心裡已然佔有了一席之地。
寧覺有些澀然的看著自己的女人為著另一個男人的安危魂不守舍,看著她的慌亂便能知道那個男人在她心中的地位,可諷刺的是,這個男人正是害的他與自己妻子分離的人。可是他也知道那個男人對小離是真心的,只這一點他便絕不能讓他死,若是他死了,小離心裡會不安一輩子的吧。苦笑著向前走著,拼著命趕來為的居然是救自己情敵的命,他這輩子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一路上到處都是屍體,大部分都是水澤士兵的,等我們快到都護府的時候,裡面傳出來明顯的喊殺聲,又向前走了幾步,所有的人都是一驚,只見都護府從門前的街道起便堆滿了屍體,有的竟然是人落人,足足有二三百人之多,想要過去竟然只能踩在屍體之上走。牆壁之上有被炮彈炸開的缺口,裡面的死人居然是更多,人疊人,人落人,而且有的是被攔腰砍斷的,上下身分離,血到處都是。我清楚的聽到身後的人們幾乎都明顯的抽了口冷氣。只有身邊的寧覺微微的緊了緊握著我的手。
我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雖然我也見過了不少的殺戮場面,但是這麼多的死屍卻是沒有見過的,而這麼慘的樣子也是我沒有見過的,那些人基本上都穿著水澤的軍服,我只覺得渾身發冷,不用去想,這些死人基本上全都是衛燃殺的,我一直知道他會功夫,但我不知道他竟然有那麼可怕的能力,我一直覺得他陰晴不定,但卻沒想到他居然這麼恐怖。想想我對他的態度,忽然覺得自己能活到現在不得不說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裡面的打鬥還在繼續著,可以聽到裡面有人聲嘶力竭的喊叫著,那尖銳的聲音,那明顯的恨意,再再的讓人知道他有多麼的仇恨他的敵人,而且又有多麼的瘋狂。
寧覺摟著我的腰一提氣,便躍上了院牆,輕輕一點,我們便站到了前廳的房頂之上,只見裡面的院落幾乎就只剩下一個空架子了,到處是被轟過了樣子,這裡一個裂痕那裡一個洞的,院子中放著一架火炮,看樣子是沒了彈藥。
幾十個水澤士兵如同瘋了一樣的一波波的衝向一個破敗的屋子,不停的有人被劃傷也有人斷了胳膊,斷了腳,可是就是那樣,他們還是不停的衝著,就是斷了手腳依舊是往前爬著。那分明就是已經殺紅了眼,殺沒了理智。雖然看不見屋內的情形,可是隻看這樣子便只覺得讓人從頭冰到腳。
寧覺摟著我旋身下了屋頂,將我放在院中的石桌之上看了看已經衝進來的赤月士兵們,他沉聲道:“你好好的坐在這裡,那邊的人已經快要瘋掉了,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我去幫他。你去了別說我了,就是他也不會安心,到時候反而容易出事。”
我有些機械的點了點頭。
第162章
寧覺對著那日松一點頭,轉身便揮劍衝向了水澤士兵,只見劍起血落,這下子那些水澤軍反倒是清醒了一些,慌忙轉身抵擋,可是卻擋不住寧覺的攻勢,過了一會兒,只見地上的屍體越來越多,而剩下的水澤士兵明顯的慌亂了起來,沒有之前的瘋狂,也許是已經沒了希望也便沒有了目標,身手也慢了下來。
這時我才看見了人群圍攻之中的衛燃,他的一身衣服已經被血染透了,滿臉滿頭都是鮮紅的血液,一雙綠眸翻轉著濃濃的墨色,左手拿著刀右手拿著劍,血順著兵器滴答著,渾身上下都是濃重的殺氣。雖然已經殺戮這麼久,可是他身軀依舊站的筆直,薄唇譏諷的上翹著,似乎再有再多的人,再有再多的時間他依舊能夠撐下去。他的身後躺著兩個人,也是一身的血,明顯的是受了傷,而且不輕,可是依舊是緊緊的握著兵器。
衛燃一看見寧覺,便快速的用眼神尋找著,當他的眼神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