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河往南有條烈士路,從解放後的路名,完全可以想象當時傷亡之巨大、戰況之激烈,如今那條路上還有烈士陵園。這座大橋當時遭到炮火覆蓋,損壞太嚴重,所以拆除廢棄了。要不是二子被水下的鋼筋扎死,恐怕到現在還沒人發現橋墩子裡有殭屍。
這當然都是道聽途說,那座舊橋到底是不是日本鬼子造的,我也沒處去考證。不過這類很邪乎的說法,主要來自施工時,會有人員意外掉進正在澆築的水泥樁子,被活埋或悶死在裡面,因為沒有目擊者,就此變成了失蹤人口。據聞西藏還是新疆的某處,有那麼一座鐵道橋,裡面就埋著幾位犧牲的工程兵。那是在澆灌水泥時發生了事故,致使遺體在橋墩子裡至今無法取出。橫跨在河谷上的鐵道橋巍然聳立,英魂永駐其中。我想我在1989年看到的殭屍,會否也與這件事有相似之處。
古書有云“死後入土不化者,即為殭屍”。子牙河橋墩子裡發現的屍體,應該是在老橋打水泥樁子時被封到裡面的,等從河底摳出來,少說也過了五六十年,時間過了這麼久,仍然保持著原狀,當然也屬於“殭屍”。那些年我們每天都在它周圍游泳,可以說是近在咫尺,若干年後回想起來,仍會覺得後怕。
第六章 公司鬧鬼事件
很多瞭解我的朋友應該知道,我主要從事金融期貨工作,寫小說是業餘愛好。其實我從來都不敢稱我寫的東西為小說。因為古人寫漢賦唐詩宋詞元曲,明清則是筆記小說。咱們國家人民群眾的平均教育程度,目前是初中二年級,各種學歷注水注得厲害。我估計我應該是屬於平均程度以下的,能編幾個段子就不錯了,抬高一些可以算得上是故事。
不過我這次說的段子,諸位雖然可以當故事來看,但裡面沒有虛構的成分,不像寫小說會故意設定懸念和驚悚的氛圍,不過貴在真實,真實的魅力也絕非小說可以企及,希望能帶給各位讀友一些不一樣的感受。
閒言少敘,就說我們那個公司最初是在廣州,後來才搬回天津,安置在解放北路附近的一座大樓裡,詳細地址不便直說,只能說離第一飯店不遠。解放北路是天津的金融一條街,從租借地時期就都是外國銀行,周圍存在很多上百年之久的老式建築,而我們公司所在的大樓卻是近幾年新造的寫字樓,原址是什麼我也不大清楚。
常有人問我是不是懂風水,要說完全不瞭解全是胡編的,那是不負責任,可實話實說,我本人並不深信這些,一貫採取百無禁忌的態度。真要把話說回來,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忌諱,也可以說是習慣,比如我就從來不在家裡擺人形的飾品或玩具,走路儘量不踩井蓋。
公司裡的老總是我大哥,他是屬於特別迷信的那種人,而且還是什麼都不懂,一味跟風盲從。以前氣功熱的時候追隨氣功大師,傾家蕩產買那些帶功的磁帶和茶水;後來又信佛了,家裡請了菩薩;再後來又信了圓滿教,居然把菩薩請走了,就像牆頭上的蒿草隨風倒。另外老大這個人還沒文化,時常不懂裝懂。有一年新疆出土的樓蘭女屍在古文化街展覽,我們要等個客戶晚上一起吃飯,下午出來得早了,便去看了新疆出土文物展覽。老大瞧見那具乾屍,不由得感嘆道:“全球沙漠化越來越嚴重,可憐的樓蘭姑娘就是活活渴死的吧,你們看這身上幹得都拔裂兒了,再不保護環境不行了。”
公司這回搬到新樓裡,照例請了金光閃閃的財神爺。辦公室裡放了玉白菜和魚缸,據說白菜和擺財同音,魚缸則是公司的錢櫃,裡面養著幾條價值上萬的龍魚。沒電腦也不能沒有魚缸,但魚缸擺在什麼地方,這裡邊的講究可就太大了,位置擺對了日進斗金,擺不對錢都流到外邊去了。
有一回公司裡養的龍魚死了一條,可把我們給心疼壞了,一萬多一條啊,何況那些年尚未通貨膨脹,一萬大幾還是很可觀的。老總捧著死魚心尖兒都疼,實在是捨不得扔,最後收拾收拾給清蒸了。我嚐了一口,龍魚真不一般,敢說跟螃蟹一個味道。
我不太信這些事,以前老總問到我我也沒辦法,就胡亂給他出了個主意,隨便把魚缸擺個地方,要是不盈利就換地方,換到賺錢為止。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心理暗示,但真的非常管用,這次搬到新地方,我們仍然沿用這個法子。
公司換到新地方,該請的全請了,該拜的也都拜了。可接下來的幾個月,始終特別不順,大事小事都不順。我們公司還有個特別奇怪的地方,不知是不是風水原因,從廣州到天津五六年期間,公司裡從上到下都打光棍,沒一個找得到媳婦。
按說條件不錯的男男女女真有幾個,耍著朋友的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