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洗劫一空了!”
錦袍男子臉色一凜,看向屋內建於檀盒之中的蟻后,卻發現,蟻后六足僵硬,已經斷氣。男子這一驚非同小可,飛奔至丹香閣,看著閣中空空如也,咬牙切齒,說了一句:“順著那兩人離開之路追,定要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境八 洪荒獸
墨言和墨小劍沒有再做絲毫的停歇,直接奔赴墨家村。
當兩人回到墨言的家門口前,卻發現屋內空無一人,墨小劍在屋裡轉了一圈,疑惑地道:“不對啊,都快中午了,墨叔墨嬸難不成趁大哥你不在,偷閒跑哪約會去了,這灶火全無做飯的痕跡,莫不是他們從昨晚就沒有回來了!”
墨言微微皺眉,站定,凝神,冷聲道:“墨家村出事了,宗祠!”言畢,墨言已經轉身離開。
墨小劍這一聽嚇得非同小可,但一想到墨言的手段,心裡瞬間便又安定下來,有大哥在,還有什麼問題解決不了。這一路上,大哥給了他兩瓶十粒通絡丹,還有若干有助修煉的丹藥,他仔細瞧了瞧,這瓶子底部都有丹香閣的篆字。如果不是丹香閣雙手奉上,那便是大哥去洗劫了丹香閣,無論哪個可能,都遠遠超出了他墨小劍可憐的想象力和樸素的生活經歷。
一路上本來應該是家家戶戶炊煙升騰的場景,此刻卻是一片死寂,墨家村的老老小小,竟然都沒有和往常一樣呆在家裡和和睦睦說說笑笑。
墨小劍一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祖祖輩輩都是墨家村人,從父輩的口中還有自己的記憶中,從未有過這樣的異狀。墨言的速度雖然不快,瞥了墨小劍一眼,道了一句:“放心,他們都活著,就在宗祠!”墨小劍這才輕抒了一口氣,重重地朝墨言點了一個頭。
墨言和墨小劍一靠近宗祠,便能看到家家戶戶老老小小竟然有數百人都集中在宗祠外地空地上,熙熙攘攘地卻無一例外一臉的焦慮之情。
一名婦人瞥到墨言,跑向前來,嚷了一句:“墨醫師,你總算回來了,趕緊看看墨木和墨林兩兄弟,他們如今可是奄奄一息了!”
墨言暖暖一笑,聲音低沉有力:“放心,我這就過去,不會有事的!”偌大的空地,幾乎每個人都神奇地聽到一聲“不會有事的”,聲音沉而有力,似乎帶著某種能夠安撫人的力量。原本熙熙攘攘,吵吵鬧鬧的空地,卻在墨言開口後莫名其妙地安定了下來。
走進宗祠,便可看到有兩個四十歲模樣的男子躺在鋪在地上的軟席上,氣若游絲,胸口處明顯凹陷下去。村長墨隆立迎了上來,墨言卻手一擺,徑自走到了兩人的身邊。憑他的眼力,也能看到兩人是被一擊而傷,傷人者起碼是地元境的修為,胸骨斷裂,但幸得沒有性命之憂。
餵了丹藥,看著兩人的氣息漸漸平穩,墨言方站起身來,轉頭對墨隆立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且說來聽聽!”按墨言的輩分,本不應當對村長如此說話,可偏生他的聲音一出,卻理所當然一般,村長已經娓娓道來。
墨隆立一臉沉重,道:“昨日村裡莫名其妙來了二十幾個外人,說是要進颶風山獵殺一些元獸,想請我們村裡的人給帶個路。看他們衣著華貴,不是尋常百姓,以往也有些貴族子弟帶著手下到山裡過過獵殺野獸的癮,我們也給人當過嚮導,自然沒有多想,再加上他們允諾付出不菲的報酬,有很多人便答應了下來。”
墨隆立頓了頓,道:“可豈知他們只留下了我們村的初元境高手,說道要到颶風山的深處,尋常人也幫不上忙。我們一聽,嚇了一跳,颶風山的中心豈是我們招惹得起的。我便婉拒了。可誰知道這幫人竟然蠻不講理,直接就把墨木墨林兩兄弟打傷了,說若是我們拒絕了,墨木墨林就是我們全村人的下場!最後,是你娘帶頭答應了他們,和其他七人隨同他們進了山!”
墨隆立似乎蒼老了些,諾諾道:“若蕙擔心你娘,也跟著進去了,唉,這女兒,還真就是替別人家養的,長大了就不由爹啊!”說完,還偷偷瞄了墨言一眼。
墨言恍若未聞,“他們可曾提及為何要進入颶風山中?“
墨隆立苦著臉,道:“我耳尖,聽到其中一人問另外一人,說是颶風山中莫不是真的有冰火泉。那是個什麼玩意,我也不曉得!”
冰火泉,墨言微微一笑,那便是他搶走的颶風獅的地盤,那一冷一熱的泉眼,泉眼之下有一個玉鼎,冰冷兩極的煉丹聖鼎,泉眼的水正是因為有了這個冰火鼎而呈現兩個極端。威脅他墨言的孃親,還妄想取走他墨言的東西,死是必然的,怎麼死還有待商榷。
墨隆立似乎打定了主意,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