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的氣息,在蘭軟軟的嗅覺下幾乎都無所遁形。氣息,並非單純指氣味,而是每一個人的氣場,即使換了面容,換了氣味,也絕逃不出蘭軟軟的鼻子。
雖然沒有人教授,但蘭軟軟經過自己的摸索,也逐漸找到了規律,那便是,在他的嗅覺下,元力或精神力越高的人氣息越淺,越淡,越難以察覺,因為這樣的人,元力和靈力都已經達到收放自如的程度,能夠很好地控制自身的元力,靈力波動。
那個雲蘭若大國師,他身上的氣息幾乎微不可聞,蘭軟軟是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有了感應。可眼前的墨言,蘭軟軟在他的身旁吸過數百口氣,甚至還用上了自己的獨門秘技“閉氣大法”,依舊嗅不出墨言身上的氣息,這個男人的存在,就宛如身邊的一草一木,露水空氣般自然,站在那裡,他似乎就是天地的延伸,和諧得讓蘭軟軟聞不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這對於自詡連鬼魂都能聞出味道的蘭軟軟來說,是生平僅見的異數!在以氣息判斷人的蘭軟軟心裡,墨言無疑要比雲大國師要高出不止一個層次。
於是,蘭軟軟輕咳了一聲,抬頭望天,饒有情感地感嘆了一句:“今夜花好月圓,月朗星稀,郎情妾意,哥摟妹抱,鴛鴦戲水,比翼雙飛,白蘿蔔汁多,紅蘿蔔肉甜,香蕉桃子在一起,那就是月缺月圓,潮起潮落,”
酥酥聽得一臉緋紅,低喝了一聲:“軟軟,你又跑哪去了,這麼晚才回!”
蘭軟軟意味深長地感嘆了一句:“我倒覺得,回來得早了!”
墨言徑自抱著酥酥站起身來,瞥了蘭軟軟一眼,道:“你知道就好,以後不管月圓月缺,但凡夜晚,你那鼻子嗅到酥酥在的地方,繞道走!”墨言言罷,抱著酥酥,轉身離開。
他老人家的言下之意便是,只要是夜晚,他定和酥酥膩歪在一塊,你有多遠滾多遠,別礙著他老人家偷香竊玉。
蘭軟軟呲著嘴,好像酥酥是他親妹,難不成以後見下自家老妹還要預先約定不成,蘭軟軟表情哀怨,原來所謂的妹夫,就是讓兄妹二人骨肉分離的主,哼!
墨言對於小院的格局似乎早已瞭若指掌,腳步輕盈,不消片刻,便將酥酥抱進了她的閨房。將酥酥置於床上,墨言挑眉一看,只見酥酥早已羞紅至脖頸之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墨言嘴角微微翹起,親吻這個容易害羞的女子,給人的感覺,宛如盛夏之時喝下一碗清甜可口的蜂蜜水,甜入心扉,卻又口齒留香。
墨言隨意地道了一句:“夜深了,是時候歇息了!”說罷竟然撩起酥酥的被子。
酥酥一把抓住被子捂住自己的胸口,急急道了句:“你,你可以到隔壁的客房休息!”
墨言眉一舒,慢條斯理地道:“我,不睡客房!”
酥酥愣了一下,連忙道:“那,那你睡著,我到客房去!”言罷就要下床離開!
墨言輕笑一聲,將酥酥按倒在床上,為她蓋上被子,又捻了捻被角,道:“放心,如此唐突佳人之事,也該是那洞房花燭夜才做得盡興!”墨言隨即又柔聲道:“夜深露重,早點歇息,我還要趕回客棧等爹孃,如無意外,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都會住在京城墨家。”捏了捏酥酥的鼻尖,道:“放心,你安心在此住著,過些時日料理完雜事,便讓爹孃過來提親!”
等到墨言走出房門,酥酥依舊可以感受到他指尖在她鼻尖暖暖的溫度,愣了一會,方才啟唇一笑,如同門外星光燦爛!
墨言走出房門,一臉冷意,院子裡蘭軟軟還站在那裡,只是表情痛苦,扶著旁邊的一顆樹木,呲牙咧嘴地難受著。
墨言的身形一動,下一刻,蘭軟軟已經被他提溜了起來,直接扯進了蘭軟軟的房裡。墨言手指連動,在蘭軟軟的腿上點了幾個穴位,軟軟那痛苦的表情方漸漸好轉。
“怎麼受傷的?”墨言低頭看了看蘭軟軟那腫起的腳踝,想到這軟軟怕酥酥擔心,一路走來居然還能維持正常的走路模樣,心裡對軟軟,倒也看重了幾分。
蘭軟軟撇撇嘴,道:“不就是今日上街,見到一隻湊合的元獸,想要買下銀子不夠,被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傢伙嘲笑了幾句,咳,一言不合,就被揍了!”
墨言深深地看了蘭軟軟一眼,平靜地問道:“你,想變強?”
蘭軟軟呲著牙齒,道:“廢話,哪個男人不想變得長,硬,強,久!”
蘭軟軟沒有說出口的是,他之所以想買元獸,是因為離他能夠與元獸契靈的期限越來越近了,以前在小地方渾渾僵僵過日子,他也沒有多想。可今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