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酥酥憋紅了的臉滿是氣憤,軒韜烈朝楊美兒打了一聲招呼,便走向首座。只是無緣由地,後背突然泛著一絲涼意,直至他轉身坐下,這股涼意才隨之消失,疑是幻覺。軒韜烈微微皺眉,他自是沒有看到,自他說了那句唐突佳人的話後,墨言那冷冽的雙眼,便落在他的身上。
別說墨言,楊彩英也一肚子不快活,壓低聲音道了一句:“這軒韜烈,什麼時候也變得跟他那群登徒子的兄弟一般輕佻!若不是看在你是太子的份上,老孃一掌就把你拍飛!”
酥酥扯了扯墨言的手,傳言道:“他胡說八道,我從未主動做飯給他吃過,都是他強取豪奪,死不要臉的混蛋,真想一腳把他踹上天!”
酥酥氣哄哄,急匆匆的解釋讓墨老大眼裡的寒意逐漸回暖,唇角一勾,“沒關係,往日我不在,自然有不長眼的東西亂來,今後,若有誰敢來搶我專屬的口糧,便如你所願,直接踹飛!”
酥酥笑著瞪了他一眼,手指卻在他的手心一筆一劃書寫了兩個字,“霸道!”引得墨大叔方才被那齊家女子和軒韜烈擾亂的不快心情也煙消雲散起來。
軒韜烈等皇室之人落座之後,雲蘭若才慢吞吞地走了過來!
雲蘭若一出現,全場眾人均自動起身相迎。
雲蘭若一身白袍,慈眉善目,他走得很慢,卻似乎帶著某種奇特的韻律,給人以極為舒服和諧的感覺。他嘴角噙著一抹暖暖的笑意,一步一步走來,他的情緒,似乎逐漸影響了場中的眾人,所有的人,幾乎都不約而同地微笑相對,場中的氣氛,彷彿在他出現的時候,就漸漸地統一。就連一臉怒氣騰騰的楊彩英,也不自覺柔和了許多。
只是雲蘭若的眼光,卻在瞥到墨言之時微微一凝。雲大國師對於自己精神力的修為還是相當自信的,精神力達到他這個層次,已經能夠輕而易舉地,隨心所欲地影響他人的情緒波動。
今日他是有意為之,想要一招震懾全場,為此他難得攜帶了有助於自己凝聚精神力的華玉鐲,而效果,也確實如他所料,這一刻所有人共享了平靜和諧,只是待到他們回過神來,定會後怕不已!他雲蘭若可以讓他們心感平和,就能使他們心陷絕望,手刃自己也不在話下!
但,唯獨有一個例外,那便是墨言!
當所有人都露出會心微笑之時,唯獨這個銀髮男子,一臉冷若冰霜,雲大國師甚至有意在墨家之前停駐了一會,連墨仲御和楊彩英都一時閃神,而墨言的眼神,卻依舊平靜無波,甚至在那眼底處,雲大國師疑是幻覺地看到一絲戲謔。
雲蘭若走至首座,轉身,全場同時撥出了一口氣,眾人對望之間,均看到對方眼裡的驚駭!大國師不愧是元皇座下第一人,如此強悍的精神力修為,若是放在戰場上,該有多少將士,受其影響而無力再戰。所以說,每一個巔峰武者,對帝國來說,都是難以估量的力量!
軒韜烈一笑,道了句:“師兄的修為,又精進了不少!”
而楊彩英,啐了一聲,道:“這死老頭,連我也算計進去,就愛搞這些裝神弄鬼懸乎的東西,有本事,跟老孃實打實幹上一場,老混蛋!”
楊彩英聲音雖然壓低,可身邊很多有心人,卻依舊聽得清清楚楚,只是無一例外,眾人的臉色一僵,卻沒有人,敢聲討楊彩英的半句不是!
墨鴻與齊家之人的一戰終於拉開帷幕。兩人都是主修元力,所以在較量上,使用的都是兵器!
墨鴻手持闊斧長刀,而那齊家嫡系孫子齊願,手持一柄雙刃長劍。
兩人之間的對決迅如狼,猛若虎,一招一式,均是實打實的對碰。同是世家子弟,自小接受的都是最為頂尖的教習,所修習的武學層次也相差無幾。所以一時之間,倒也難分高下。這樣一場讓眾人看得眼花繚亂,讚歎不已的對決,在墨言眼裡,卻是漏洞百出。墨老大甚至微微閉上了雙眼,連看的興致都沒有,唯恐忍受不了會出言呵斥。
墨仲御沉聲道:“百招之內,鴻兒必勝無疑!此乃元力的比拼,鴻兒的元力較之那齊願要勝上半籌,只是那齊願招式掌控的精準卻又反超鴻兒,齊願的精神力修為,怕要比鴻兒好上一些!可終究元力不繼!”
墨仲御一語言畢,墨言便睜開了眼,自家的祖父說的確實沒錯,重元力,輕靈力,是這世間大多元武者的現狀,包括墨仲御等,亦是如此。但在墨言看來,想要衝擊武道的巔峰,若是循著這種心理,無疑是誤入歧途!家裡人,自是要提點一二。
墨言悠悠然道:“如此看來,這齊願以後的修煉,定要比墨鴻走得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