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蘭若身邊的老者沉默了半晌,方道:“師兄,這小子有點古怪!”
雲蘭若只是搖搖頭,道:“那小子的事情暫且不管,目前蘭酥酥的事情方是大事!老師就要出關,如此恐怖的天賦唯有讓老師好好定奪一番,很有可能,蘭酥酥就是我們的師妹,老師的關門弟子了!軒師弟,趕緊遣人跟上,看看他們落腳地在何處,還有,一定要保證蘭酥酥的安全,京都龍蛇混雜,免得一不小心出了差錯。她精神力雖強悍,但絲毫不懂攻擊法門,而那小子,天閉之體,連自保之力都沒有!”
酥酥隨著墨言,信步走在京都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暗暗稱奇墨言似乎目標明確,而且對京都地形瞭若指掌,從未停駐,也從不詢問。酥酥又豈知道在墨言的神念之下,整個京都的地形方位,甚至連皇宮的暗道偏道,都清晰無比,又怎會迷路。
酥酥抬頭問了句:“我們去哪?”
墨言停步,微微一笑,道:“吃飯,你餓了!”墨言的話不多,可每次那略微低沉的柔柔聲音一響,字字句句都敲在了酥酥的心坎上。
墨言在一家異常堂皇的客棧門口停住,牽著酥酥的手走了進去。酥酥心裡有點忐忑,壓低聲音道:“墨言,要不重新找個素淨點的地方!”
墨言咧嘴一笑,淡淡道了一句:“無妨,你值得最好的!”
酥酥的心砰砰跳了好幾下,蘭軟軟每天發情似的唸叨著什麼我愛你,就像小貓愛吃魚那一百句不帶重複的情話,都不如身邊的男人三言兩語來得叫人心亂如麻。
可就在此時,門口的獨角馬卻被好些人圍住了,其中幾個衣著華貴。一個男子笑嘻嘻地道:“獨角馬,竟然是獨角馬,這是誰的馬,小爺我買下了!”
他身邊一個女子笑嘻嘻地道:“你這話,聽得怎麼像昨日那個噁心呲牙賤民說的話,身上就幾個銀幣,還想學著人家買元獸!”
男子得意地笑了幾聲,道:“可不是,笑死小爺了,名字還叫什麼軟軟,最後還不是讓小爺給打得軟趴下了!”
抓著墨言的手一緊,酥酥的心裡一疼,軟軟被打了,可昨天夜裡回來,他吭都沒吭一聲。
軟軟說過有朝一日他要親自把場子找回來,可如今,不能如願了,墨言暗歎一聲,因為酥酥難過,那這些人,就勢必要先付出一點點代價來讓他的酥酥心裡好過一點。墨言的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人生的際遇就是這般跌但起伏,上一刻你還在趾高氣揚頤指氣使,下一刻你便是豬狗不如淒涼悲慘!
境二十 懲公子
那幾個年輕男女一聚集,原本這客棧外面門庭若市,一時間竟然全數閃了個乾淨,唯有客棧裡的小二跑了出去,陪著笑臉道:“王公子,小的這就給你安排個雅間,公子身份尊貴,要什麼馬沒有,這馬是店裡剛來的客人的,小的正好要給安排到後院去!”
那王公子一嚷嚷,“安排個屁,小爺我看上了就牽走了,你家店的東西,小爺都吃膩味了,進去把這馬的原主人叫出來,別說小爺不講道理,出來給小爺開個價!”
店小二心中暗暗叫苦,王公子這幫人是京都有名的紈絝子弟,除了惹是生非當真一無是處。他們這店也是頗有後臺,平日裡這王公子一干人倒也不敢在店裡放肆。只是今日,他看中的卻是一個普通客人的馬,這可就有點難辦了。
店小二轉頭朝裡頭的掌櫃看了看,這樣的事情他做不得主。那掌櫃看著眼前衣著普通的男女,乾咳了一聲,臉不著痕跡地轉向別處,為了這兩人得罪了那神憎鬼厭的王公子,得不償失,得不償失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王公子想怎麼鬧騰怎麼鬧騰去,量他也不敢跑進店裡胡來!
對於掌櫃的漠然態度,墨言自然不會放在心中,墨言頗感不快的是,那雲老頭竟然遣了人一路跟隨他們,若要將這群人嚴懲一番,只怕會讓暗處的人心生疑慮。初到京都,各方勢力均不明朗,隱藏自己,在關鍵之時出其不意的迎頭痛擊才是明智之舉。墨老大突然有點感慨,身邊沒有一個打手的日子,委實不舒坦。
墨言還未開口,酥酥卻已經冷聲道:“獨角馬,是我的!”
墨言頗感訝異,可隨即便露出一個瞭然的微笑。
酥酥在用精神力喚回跑去通知軟軟過來的曼珠和雪雲豹。可客棧外被圍住的獨角馬,卻給酥酥傳遞了強烈的戰鬥欲/望!以往酥酥都是透過曼珠進行指揮,此刻獨角馬傳遞給她的那清晰的資訊卻讓酥酥的心也跟著蠢蠢欲動起來。想到軟軟被人狠揍了一頓,一向與軟軟親近的酥酥心裡的不痛快可想而知。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