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鄉野丫頭,出生普通人家,全無禮儀教法,未曾真正嫁入墨家就與墨言如此親近不避嫌,在世俗眼光中,也算是“放蕩不羈”的出位之舉了。
墨言的腳步一頓,眼睛微眯,可還未等他有所動作,就聽得酥酥莞爾一笑,笑聲坦蕩自然,無絲毫的拘謹不安。
她的聲音依舊那般酥酥軟軟:“蘇小姐乃追求神級天道的天才,酥酥原以為蘇小姐定然是一個不流於俗之人,沒有想到蘇小姐依舊拘泥於俗世之禮,在乎那形形色色的眼光心思。在酥酥以為,明媒正娶,求得一個名分,入得一個宗籍,無非是讓一段婚事獲得教法禮規的承認。可這又如何?教法禮規莫不是還能保障夫妻一生情誼綿長不變?”
酥酥望著墨言的後背,聲音越發的柔和:“世俗眼光中的名分,也就是錦上添花的東西,酥酥在乎的,是我所愛之人心裡的位置。我心裡只有他,他心裡唯有我,這不比那飄渺虛無的名分來得重要麼?他喚我為妻,我便是他的妻。這一生,只求有心人,攜手共白頭!”聲音如同柔柔的水波一般盪漾開去,讓整個陰寒露重的夜晚,似乎也瞬間暖意漸生。
酥酥突然噗嗤一笑,道:“夫君,如今你已白頭,這話當換為我願陪你至鬢染霜才對!”
夫君二字,讓墨言的身子幾欲可見的一震,一股難以名狀的感覺瞬間瀰漫全身上下,連靈魂深處都隱隱顫抖。這些日子,他偶爾喚酥酥為娘子,她依舊一臉羞澀,只呼墨言。一聲夫君,讓墨言的心,在這夫君二字中圓滿了起來,嘴角的弧度漸漸上揚,眼睛裡那抹燦若星辰的光彩讓一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