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程序緩慢,但所立下的根基卻牢不可破。而且一點一滴感悟於心,卻非丹藥之效可以比擬。”
酥酥皺皺鼻頭,“當然,小女子無法與鵬王相提並論,鵬王根基穩固又有千百年的錘鍊。丹藥對鵬王也說,就是錦上添花的事情,還請鵬王笑納。”
酥酥一番話雖說得調皮,卻謙恭有禮,又言語誠摯,既道出了修煉的感悟,又適當地拍了鵬王一個鳥屁,倒讓金翅鵬王,開始正視起眼前嬌顏軟語的女子來。
酥酥之言,讓它著實震撼不小。修煉之途,本就艱辛萬分,一個嬌滴滴的女子,能夠說出這番感悟,並真正付諸行動,確實難能可貴。原本對酥酥的印象,就是一個萬中無一的天賦之身,如今看來,果真是有靈氣的女子,當真沒有暴殄天物,浪費了純靈之體這上天的厚贈。必成大器,必成大器哪。
鵬王這麼一想,不自覺地又瞄向了軒韜烈的方向,傳言過去:“這樣的女人,連打滾風塵無數年的本大王都被吸引了,你當真不動心?男子在世,為心中所愛之人,所愛之物拼一拼,又有何妨,莫待以後,扼腕嘆息,後悔莫及哪。”
看著鵬王一臉複雜的沉思表情,酥酥亦不再多言,起身拍拍裙子,朝軒韜烈之前所指的方向奔跑而去,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軒韜烈,幹活了,等我回來給你做飯。”
“等我回來給你做飯!”一句話,較之鵬王方才的苦口婆心,讓軒韜烈走出洞穴依舊不甚平靜的心湖,再度投入了一塊巨石,蕩起了萬千漣漪,久久不散。
他曾經不確定他是否深陷其中不可自拔。這一個晚上他想過他可以做她人生途中的一棵樹,駐足在她必經的路上,看她微笑,再目送她離開,他也想過他可以做一把傘,在風雨驟來她孤身一人的時候為她遮擋所有,等暖陽再升之際便偏安一隅,任雨雪緩緩流盡風乾,再度不染塵埃。
可為什麼他偏偏沒有想過做她身側堂堂正正的那個人,與她相擁每個日出黃昏。
是不配想,不願想,還是不敢想?
他為一國皇子,甚至將衝擊天下一統的無上寶座,有何不配?
他心中有她,為她一顰一笑而時喜時憂,他豈會不願?
至於不敢,墨家之勢,墨言之威,我若試劍天下,豈能不敢與君慷慨一戰,看誰坐擁江山美人!
敢!如何不敢!
我若退一步,今生我心,便定有缺口,心境失缺,我還如何攀登武道極巔!
軒韜烈的氣勢幾乎一湧而起,沖天而上,又猛地全數沒入體中。只是此時的他與方才相比,少了一份收斂平和,多了屬於洪荒金翅鵬王的桀驁不恭,無法無天!
鵬王的小眼睛裡暗彩連連,這才是它鵬王選中的人,就當翱翔於天際,俯視人間滄桑。該我的,就是我的,不該我的,只要我想,也必然會是我的。
軒韜烈幾乎帶著一臉的笑意,手腳麻利地將擒來的元獸處理得乾乾淨淨。
停手一歇,卻突然聽到酥酥一聲驚呼。
軒韜烈面具一戴,幾乎一個眨眼的瞬間,已經出現在酥酥洗浴的潭邊。
側目一看酥酥已經起身,發猶帶水,穿好了內衫,外衫披於身上,未曾穿戴整齊。
而水潭對面,一個白衣男子,丰神如玉,正一臉驚訝欣喜地看著酥酥。
兩個男人第一刻便相互望去,戴面具的,沒戴面具的,幾乎瞬間便冷下了臉。
沒有任何猶豫和遲疑,兩人竟然不約而同一掌揮去,隨著便響起異口同聲的怒喝。
“你竟然敢使計擄走酥酥!”
“你竟然敢偷看她洗浴!”
作者有話要說:寫到這裡,俺竟然突然有點倒戈向韜烈的衝動,趕緊停,咳,晚上冥想墨老大三個鐘頭,再碼墨老大的處境和接下來所有人集中的場景。
謝謝靜夜姑娘的補分,辛苦了,爬榜的人拱手多謝!
謝謝諸位兄弟姐妹不吝留言,他日上榜,定與君共飲無數杯,無醉不歸!
撫額,俺又爺們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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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七十六
酥酥瞠目結舌中,兩人就這樣怒喝一聲,揮掌而出。
異口同聲的兩句話,聽在酥酥的耳中頗為怪異。酥酥的腦海中自然而然想起若是墨言此刻在此,定然同樣掠身而起,大喝一聲:“我家娘子,與你們兩個又有何干系。”隨後自然自家夫君完勝,一掌拍飛一個。
這番想著,酥酥噗嗤一下,便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