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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部分

甲蟲的雙刀上,附著的是足以炙烤靈魂的紅蓮業火。

這是一種奇特的能量,它的來源幽幽冥冥無處可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被什麼人提取凝練成為一種特殊的能量。

這種能量攻擊的物件是能力的靈魂深處,它避無可避,逃無可逃,只能去硬抗。

而很多能力者,就在這種無法忍受的痛苦之中發了瘋。

蘇鬱從來沒有想到,一頭鐮刀甲蟲的能量屬性居然是紅蓮業火。

是他大意了嗎?

滿地黑說的對,自從有了末日天刀,蘇鬱的確是大意了。無論他如何的提醒自己,他的心底深處卻再也找不回當初在荒野之中的那種危機感了。

那個時候,蘇鬱可以依賴的只有他和錦瑟流年兩個人,而荒野之中危機四伏,到處都是可以將兩個人吞噬的兇獸與喪屍。

在那樣的惡劣環境之下,蘇鬱與錦瑟流年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場惡戰,也不知道多少次與死神擦肩而過。

蘇鬱只是記得,那個時候,兩個人真的是食不知味,寢不安穩。兩人輪流守夜,輪流修煉,一有任何風吹草動就警惕萬分。

那個時候,兩個人小心翼翼,儘量不在太陽落山之後在外面出沒,也從來不去接近那些可能存在巨大的危險的地帶。

那個時候,兩個人能夠做的就是在自己熟悉的地域蜷縮著,小心翼翼地隱藏著,然後一步一步地向外探索。

而兩人也從來不肯鬆懈,將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修煉之上。

那個時候,兩個人過的日子是艱苦的,但在事後回想卻是充實的。

雖然曾經,他們經常吃了上頓沒有下頓,雖然曾經,兩個人經常飽受飢餓與寒冷炎熱的困境,卻始終堅持了下來。

那個時候,蘇鬱的六識鈍化,記憶受創,在荒野之中生存的機率大大減少。

但凡有所危機,總是錦瑟流年率先發覺,並帶著蘇鬱悄然溜走。

如果實在躲不開,就會發生一場艱難的惡戰。

那樣的戰鬥,真的沒有任何僥倖可言,失敗了,就是死亡。更讓人恐懼的是,如果戰鬥的聲響過大,很容易引來更加強大的怪獸。

在那樣的一個四面危機,處處絕境,身周都是萬丈懸崖,必須小心翼翼才能不越雷池一步,走錯一步就是萬劫不復的絕境之中,兩個人都沒有絕望,而是用自己的小小希望,一天一天的數著明天到來的日子,一步一步地捱到了今天。

可是現在,蘇鬱有了末日天刀,有了體內世界,有了暗黑世界,有了死神雷奧、鱷將軍、池雨、阿迪麗娜雅、修蛇、傲雪侯與帕拉斯,收服了柳無君。有了滿地黑、滾地白與小鳥隨身充當顧問,蘇鬱雖然一再提醒自己要小心謹慎,可是在他的心底中終於不免存了僥倖的念頭。

縱使蘇鬱如何警告自己,他還是改變不了一個事實。因為他有著那麼多的後手,多到就算死了,一可以重生的地步。所以,蘇鬱始終不能把自己的狀態恢復到當年在荒野中的狀態。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這世間的道理都是相通的,一個人在過慣了苦日的時候,或許並不覺得這個日子是如何的不能忍受。但是當這個人的條件轉好,環境得到提升之後,當他過上了富足的生活之後,再次讓他回到當初的那些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日子,簡直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

而有些事情,經過了,就回不去了。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即使河流的名字沒有變,其中的流水也早已經換了容顏。

蘇鬱被鐮刀甲蟲的雙刀刺中,那種靈魂被炙烤的痛讓蘇鬱猶如過電一般地閃現了往日的種種一切。

只是,痛楚來的如此的劇烈,以至於蘇鬱都無法去想究竟是什麼在自己的頭腦之中閃過了。

然而,這並非就是結束。

刺入蘇鬱胸膛之中的鐮刀突然抽出,然後再次落入了蘇鬱的身體之中。

鐮刀甲蟲雖然失去了頭顱,卻依然沒有死去。

蘇鬱犯了一個錯誤,鐮刀甲蟲的身體要害,並非就是它的頭部。

如果是在荒野之中,蘇鬱是不會犯這個錯誤的。可是現在,蘇鬱竟然犯了這麼低階的錯誤。

然而,蘇鬱已經沒有時間來後悔了。

鐮刀甲蟲在對著蘇鬱的額身體刺了數十刀之後,雙刀猛地用力插入蘇鬱的雙肋之下,然後將蘇鬱挑在了半空之中。

在這一刻,蘇鬱也顧不得什麼了。他的雙目猛然張開,從裡面射出兩道電光,射入了鐮刀甲蟲的身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