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深深的溝壑,在激盪起漫天的塵土之後,停住了身形。
李爾粹不及防,反而來到了吳小燕的前方。
在兩人身影交錯的瞬間,吳小燕仰頭,向後彎腰,同時抽出吉他中的紫金軟劍!
錚!
軟劍發出可裂金石的清音,刺向李爾!
一劍刺空,李爾人影已在吳小燕身外五十米處。
“放下你的劍,如果用強的話,結果定不會如現在一般輕鬆!”李爾道,語氣中沒有威脅,完全是陳述,彷彿在說一件已經發生的事情一樣說著對未來的推斷。
吳小燕笑了笑,道:“我給你彈一手曲子聽聽,我們再走,好不好?”
李爾臉上沒有任何變化,道:“我們赤鹵族是接受投降者的,如果你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
吳小燕搖了搖頭,也不見什麼動作,修長的十指已經落在了琴絃上。
李爾直覺地感覺到有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要發生了,他必須要阻止眼前的女子的動作,雖然李爾看不出什麼危險,但是李爾會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
只是在李爾動作的前一瞬間,淒涼的樂音響了起來。
大漠、殘陽、哀歌,吳小燕的歌聲清絕,卻帶著說不出的哀意,讓李爾心中一痛,沉湎於歌聲中,不願就此邁出那本來十分輕易就可以邁出的一步。
當然,在李爾心中,只要自己願意,依然可以隨時邁出哪一步,奪下吳小燕手中的吉他。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讓這個美妙的歌聲多持續一段時間呢。
坦率的說,吳小燕的歌聲並沒有美到如此的程度,只是它帶著一種蕩人心魄的力量,讓人一聽就陷入其中,不能自已。
不但聽到歌聲的李爾,甚或吳小燕自己都已經忘記了身處的環境。
歌者若想感染聽眾,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感染自己。
就在吳小燕和李爾都沉湎於歌聲之中的時候,一個小個子的女人出現在了兩人的附近。
依然是一襲草綠色的野戰服,依然是性感的讓人想犯罪的身材!
趙湘慢慢地從金黃的沙粒之上走近,沒有留下一個一個的腳印。
趙湘拖曳著一根一米來長的熟銅棍,右肩扛著一根蟠龍棍,就這樣緩緩地從遠處走了過來!
趙湘走動的速度並不是十分快,可也不慢,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就連熟銅棍在沙粒上拖動也沒有發出什麼聲音,趙湘就像一個謎一樣,無聲無息地來到了李爾的身後!
握著蟠龍棍的右手輕輕往一甩,那一根蟠龍棍就脫手而出,直奔李爾的後心而去。
當蟠龍棍齊根插入李爾後背,又整個地沒入了其中之後,蟠龍棍已經從李爾的前胸飛出,然後噗嗤一聲,落在了吳小燕的腳下!
吳小燕的歌聲戛然而止,李爾也瞬間醒了過來。
忽然覺得有些心痛,李爾對吳小燕道:“你的歌聲很美,有一種讓人心痛的力量,不過現在歌已經唱完了,可以跟我回去了!”
李爾說著話,驚覺腦後生風,正想做出什麼反應,忽然後腦一痛,眼前一片模糊,忽然看見了幾根閃亮的金色絲線。
“有人偷襲?”意識到什麼的李爾,想要作出反擊,卻已經做不出任何動作。胸口傳來一陣無底的劇痛,讓李爾直直地倒了下去。
在陷入黑暗的時候,李爾低垂的目光掃到了自己心口的空洞,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心被誰偷去了!
第176章 行雲流水
到死之時,李爾也沒有想明白,自己是怎樣被人偷襲的。更不曾明白,他是如何被人偷去了心!
趙湘右臂彎曲,雪白纖細的右手抬起,對著吳小燕勾了勾小手指,笑道:“感覺如何?”
吳小燕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背起吉他,說:“感覺很好!”
趙湘模糊地捕捉到有什麼東西在吳小燕的眼中一閃而過,再看時,吳小燕的眼神忽然轉變,變成了一個閒雲野鶴般的女子!
但吳小燕已經不是以前的吳小燕了,她成功晉級成為了初級生命體!與李爾的戰鬥讓吳小燕脫胎換骨,雖說不上是化繭成蝶,可以有了昇華。
千年磨劍,一朝劍出鞘,光華終於開始奪目!
兩個女人都沒有說什麼,默契地在同一時間保持了沉默。
在約定的地點見到歐陽震雄之後,也見到了婉娘。婉娘似乎有些害怕,見到吳小燕和趙湘之後,臉色才安定下來。
歐陽震雄將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