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撞向那一頂血紅花轎。
梁雪站在蘇鬱身後,身形模糊,忽然一分為二,化成兩個梁雪。這是梁雪的新生異能,分身術!
一個梁雪雙手平伸,左手冰塊右手火焰,她的雙手中纏繞著絲絲火焰,在暗夜中閃亮!另一個梁雪手中的獵魔則對準了曹殤!
看到梁雪的分身術,殘天的身子輕微地抖動了一下。曹殤臉上忽然現出一股狠厲之色,他的雙手用力一抖,那一頂花轎已經飄過牆頭,向城外的沅水河墜去!
範特的動作晚了一步,並沒有搶到花轎。
“祭品已經送出,我要看你如何取消祭奠!”曹殤盯著蘇鬱,陰沉地道。
無可計數的喪屍跳入了沅水河中,又河中衝出,很快,沅水城的城牆下,就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喪屍。
花轎越過城牆,向下落去。花轎的下面是人頭攢動的黑壓壓的喪屍群,無數雙佈滿血汙的手臂高高伸向天空,企圖抓住下落的花轎!
蘇鬱低頭,向下望去。花轎中的那個女孩子正抬頭望上來。兩人的目光交錯,蘇鬱腳步移動,忽然自城牆上倒載了下去。
蘇鬱頭上腳下,如同一顆流星墜落大地,如同飛蛾撲火,洶湧地向下落去。終於搶在花轎墜地之前,抓住了那一個女孩子的手。
於千萬年時間無涯的荒野中,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就在蘇鬱握住女孩子的一顆,花轎底部傳來劇烈的震動,成百上千雙帶著漆黑指甲的手臂伸了進來!
潔白的羽翼自暗夜之中升起,瑩潤如玉的光澤緩緩升空而起,蘇鬱帶著那個女孩攀附在了半空中的城牆上。
蘇鬱的目光落在了城牆上面,那裡,梁雪手中的舞動的火焰是如此耀眼,梁雪手中閃爍的獵魔又是如此的璀璨。多重壓力之下,曹殤一時之間竟也未敢妄動!
可是蘇鬱心中的不安卻愈來愈甚,似乎有什麼事情馬上就要發生了。這個事情,似乎同懷中的女孩子有關,卻似乎又與城牆上的梁雪有關。
“你叫什麼名字?”蘇鬱問道。
“流年!”懷中的女孩子依然淺淺微笑,聲音恍如一場夢境。
末日危城,世事紛舞,誰用浮生,亂了流年!
“曹殤為什麼用你做祭品?”蘇鬱問道。城牆之上範特等人一時不會有危險,蘇鬱也就要問明其中的曲折,因為當他握住流年的手時,一股莫名的感覺流過蘇鬱的心頭,讓他無法確定。
“因為我殺了他唯一的兒子!”流年的聲音虛幻而不真實,內容卻觸目驚心。
“為什麼要殺他?”蘇鬱眉頭微皺,城牆之上,椰子靠在梁雪身邊,手中的SVD對準了蠢蠢欲動的殘天。熊頭與王坤則警戒著後方,範特肥大身軀橫亙在雙方的中間,頂住了來自曹殤的第一線壓力。
“因為他害死了我的妹妹!”流年答道。
“你的父母呢?”
“我是孤兒!妹妹是孤兒院的!”流年聲音淡然,彷彿在訴說著於己無關的事情,“你叫什麼名字?”
“蘇鬱!”
“原來你姓蘇?”
“你呢?姓什麼?”蘇鬱漫不經心地問道,一邊思考著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現在的事情完全超出了預期,給他的計劃平添了許多變化。
“我複姓錦瑟,錦瑟流年是我自己取的名字,如果你同意,我也想姓蘇!”流年道,清冷的大眼睛裡忽然流出落寞。
蘇鬱怔然,對這個來不及長大就已經盛開的女孩子有了那麼一絲憐惜,呆了半響才道:“錦瑟流年很美!”
“是麼?”流年低低地呢喃,臉上覆又現出盈盈笑意。流年的身上湧動著一股淡淡的檀香,隨著時間過去,慢慢地在空氣中氤氳開來。如果是之前,蘇鬱的六識強化時,必定會注意到這一絲香氣,可惜現在城下到處都是喪屍濃郁的腐爛氣息,蘇鬱退化的六識已經不足以分辨。
蘇鬱心中忽然覺得不安,似乎有些什麼念頭被他錯過了,他想抓住這不安的源泉,可是他想不通透到底問題出現在了哪裡。
就在這時,一道粗大的身影忽然從沅水河中升起,高高躍上半空,朝城牆上的蘇鬱撲了過來!
這是一隻巨大的綠毛老鼠,它被流年身上的香氣吸引,徑直向城牆上的蘇鬱撲了過來。
這一隻綠毛老鼠,比沅水河中的所有綠毛老鼠都要來的大,來的兇殘!
說是老鼠,不如看做一頭暴龍更合適。長達十多米的身子,十多米的尾巴如同一條巨蟒,口中的尖利牙齒閃著森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