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我什麼要說這種讓茜雅傷心的話?”王震在心裡狠狠地責怪自己,是的,他早已隱隱約約的知道茜雅身世並不平凡,可他不也同樣隱瞞了自己過去的事情嗎?人都應該有各自的**。
“我和爺爺不告訴你並不是有什麼目的,只是不想給你帶來麻煩。”
正如被國王錯怪了的塔卡麗公主那樣,茜雅的語氣裡帶著深深的委屈,她那如同陷在沼澤裡的人一樣的無助的眼神正在尋求王震的理解和原諒。
“我能理解,我能理解。請別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這是我的過錯。”王震不停道歉著。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會告訴你的。”茜雅得到了王震的原諒後心情放鬆了不少。
王震搖了搖頭,他用右手食指擋在茜雅那粉紅的嘴唇上。
就在這時,已經回去了的蕾妮卻又折了回來,王震和茜雅立即把她迎進客廳裡。
一聲不吭的蕾妮向王震恭敬的行了個禮之後,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摺疊得非常整齊的信紙交給王震。
“蒂娜寫的?”王震接過信時問道,“她已經解除禁閉了嗎?”
“回侯爵大人,蒂娜小姐依然沒有恢復自由。”
王震注意到蕾妮把稱謂改了,但她的語氣裡沒有半點恭敬,反倒是有一些疏遠的意味。她的眼神裡帶著一絲的傷感。
“我惹著她了嗎?”王震一邊想著,一邊開啟信,可沒看兩秒鐘,他就把信扔在了一旁,憤怒使他說話的聲音提高了幾度:“她竟然開始絕食了!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也是剛知道,要不我也不會來找你了!”蕾妮同樣毫不示弱地提高了音量,她的眼角流出了眼淚,“沒有許可,我們不能接近蒂娜小姐的房間,這封信是蒂娜小姐用她的小火狐送出來的。”
坐在一旁的茜雅把信紙拿了起來。
在信上,蒂娜根本沒有提到自己絕食的事情,她向蕾妮詢問王震接受國王召見的情況,以及讓蕾妮把自己平安的訊息帶給王震。可紙上的文字卻把蒂娜的現狀忠實的反鈾出來,字型歪歪扭扭,有好幾處地方出現了常人都不應該犯的錯誤,這根本不應該是一名接受過貴族教育的貴族所寫出來的。
“我們走!”王震從沙發上站起,他用近乎命令的口吻對所有人說道。
“震,你不應該衝動,這樣做會讓蒂娜小姐更為難。”
“侯爵大人,我不得不提醒您,沒有元帥大人的召見,您是進不了元帥府的。”
“如果只是我去,當然要使用暴力才能進去。”王震點頭同意,但他卻沒有吐來的意思,甚至連防護服都沒有去換,他信心滿滿地問道:“你們是留在這兒,還是同我一起去讓她的父親把她放出來呢?”
蕾妮有些不解的看著王震,當她從王震的眼神裡看到那種十足的把握後,她點了點頭,“您如果願意去說服元帥大人,我願意帶路。”
這種像上戰場一樣的堅決語氣決不僅僅是帶路的意思,她恐怕認為王震想偷偷摸進元帥府把蒂娜接出來,畢竟她知道蒂娜的父親可不是那麼容易說服的,必要的時候她會為王震的行動提供方便。
“我也去。”茜雅同樣是嚴陣以待,她也準備好了自己的配劍。
“你們?”王震稍微愣了愣,他看了看茜雅握在手裡的劍鞘,然後臉上微微一笑,“沒必要帶武器。如果真是要動武,我也不會選擇大白天的。”
王震連自己的越野車都沒有準備,他、茜雅以及王一就直接乘坐蕾妮的車子離開別墅。
在路上,王震讓車伕把車子駛向神殿而不是蒂娜所住的元帥府。
車子剛一在神殿前的廣場外吐,王震讓蕾妮和茜雅在車上等他,而他則是急不可耐的快步衝向廣場對面的神殿。
王震的速度讓廣場上的信徒們都呆在那兒,他們從沒看到過有人敢在莊嚴的神殿肆無忌憚的。
突然,一直在低頭思考問題的王震看到前邊的地面上有道的影子。
“請問你是有什麼急事嗎?”一個平和的女子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裡。
“對,”王震頭也不抬的應道,他向側邊移了移打算繞開這道障礙物。
“那麼我們走吧。”
“呃,”王震這才抬起頭,他看到一名身穿白袍的神僕正在對著他微笑。
站在跟前的是兩個月前拜訪過他的伊蘭祭師,王震甚至還能清楚的記得伊蘭在看到那些屍體時的臉色。
掃過廣場的風使伊蘭的身上的長袍像白色波浪一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