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遭到了薩蘭伯爵軍團的圍困。對於此,我和陛下都感到很愧疚,我們會嚴厲追究薩蘭伯爵的責任,他使我們阿卡爾帝國的榮譽受到了損害。不過您放心,在這個國家裡。像薩蘭伯爵如此好戰的貴族並不算多。請別介懷。”
王震無奈地點點頭,從接觸過的普通人身上就能知道。這個國家裡的戰爭和衝突都很平常,他也不想為這個混亂的局面辯駁什麼,反正這個國家與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就在這時,老國王痛苦地咳嗽起來,原本就鑲嵌在皺紋中的五官幾乎扭在了一起,王妃臉色蒼白地彎下腰用手絹為國王擦拭嘴角。
“我這次來是為了領地的事情,”王震趁著王妃把注意力放在照顧國王的時候,把自己來這兒的目的說了出來。
王妃吐了手上的動作,扭過頭吃驚地看著王震,就連老國王也似乎忘記了咳嗽帶來的痛苦,大口喘息著並呆呆地向王震看過來,彷彿看到了什麼奇怪的生物一樣。
過了好一會,國王才喃喃說了幾句。
“您指的領地是什麼?”王妃替國王詢問道,“如果您願意為陛下效忠,除了同樣的侯爵爵位之外,您得到的領地絕對比在維特帝國得到的大兩倍。
王震首先向國王道謝,稍微唾了一小會後才開口說,“我的未婚妻姓氏是埃裡塞斯,我想陛下應當知道這個名字的含義吧?”
國王那原本昏昏沉沉地精神在聽到“埃裡塞斯”這個詞後就消失了,他緊繃著臉部的肌肉,瞪大了渾濁的眼睛,眼珠子幾乎要突出於眼眶之外了。國王渾身都在顫抖著,就如同一個心臟病爆發了的普通老頭。
王妃的狀況要稍好一些,她驚恐的向身後的銀色天鵝絨幕布退了一步,兩隻保養得很好的白手掌捂在心口,像是在向神祈求庇。
不過在她調整了兩次呼吸之後,原本毫無血色的臉上又恢復了自然,她重新走回原來站的位置上,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冰冷了。
“侯爵大人,沒想到您這位受到救世主眷顧的魔偶師,居然會與叛神家族的後代在一起!”不失禮節卻冷得可以令四周空氣凍結地聲音從她的嘴裡傳出。
她的聲音在這個寬大但是卻很空曠的大殿裡迴盪著,彷彿有許多人在同時指責王震一般。
“王妃殿下,”王震預料到對方會如此說,“我的未婚妻手上有著各種埃裡塞斯家族紋章的地契,我想她要回自己領地是合理的。”他本想說是“合法的”,但是臨到嘴邊卻又改了。
埃裡塞斯家族並不從屬於任何一個國家,在領地上遵循的也不是任何國家的法律,所以根本無從談合法的問題。
“這不可能,那片最靠近神域的地方怎麼能讓一個叛神家族去汙染。”王妃的眼睛緊盯著王震,她那一點也沒有因為歲月而走樣的身體在劇烈顫抖,看上去幾乎就要爆發了。
不僅是王震能夠感受到對方的怒火,就連只有簡單邏輯的王一、王二也不例外,他們同時把高高在上的王妃判定為有潛在威脅的人,兩支能量槍分別對準了國王和王妃。
王妃愣住了,她顯然沒有見過能量槍,並不知道這兩個傳說中的魔偶突然拿著兩根金屬棍對著自己做什麼,她也無法從這兩個毫無感情的鐵人身上察覺出敵意。
就在王妃正猶豫是否該觸動機關招來衛兵時,王震用手勢讓身後的機械士兵把能量槍收好了,他用自己手中的能量槍的槍托頓了頓地面,以此來提醒這兩個高高在上的人的注意。
“我並不想挑起戰爭,為了我的未婚妻能夠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為了她不用在別人詢問她的姓氏時用假名來回答,那塊領地是我無論如何都必須得到的。”王震毫不客氣地說。
他無法抬出神殿來震懾這兒的國王,因為在離開前,維特帝國的神僕就同他說過,阿卡爾帝國的神僕不會出面為他奪回領地,甚至不會承認埃裡塞斯家族已經能夠回到原來的土地上。
“可是您卻是是在挑起戰爭,”國王深深地吸了口氣,他的音量稍微大了一些,雖然依舊虛弱無力,但已足夠讓臺階下的王震清晰的聽到,“那塊領地是神恩賜的土地,就算我們國家滅亡也不能讓背叛神的家族涉足。”
“那麼,我用武力拿回呢?”王震邪惡地興笑。
“我們帝國計程車兵會戰鬥到最後一人,就算您在強大,哪怕是得到惡魔的幫助,我們也不會退縮。”這一番豪言壯語似乎耗盡了國王的體力,他虛弱地靠在王座上,大口喘著氣,兩眼直直地仰望著天頂那盞吊燈,許多白色的泡沫正在不斷從他的嘴裡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