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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情驟然好起來的靜雪目即過去坐在他旁邊。

“月楓,你醒來就太好了,知不知道你已經睡了至少兩天兩夜了……”萊莉雅坐在她身旁往月楓那邊看過去。

可是,她們看到的月楓卻是怪怪的:坐著不動,面無表情,看著電視,話也不說,置身事外,毫無幹勁。

“靜雪,月楓他好像……有點不對勁……”萊莉雅表現出一點擔憂。

“月楓,月楓……”靜雪緊張而輕聲地叫了他兩聲,但他還是那樣子。她憂心地望著他,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畢竟她不知道月楓發生了什麼事。

“他怎麼會這樣子的?”萊莉雅也無法理解。

“莫非,是因為葉順的事?”靜雪低下頭輕聲地猜測。

別的話就像聽不進一樣,而一聽到“葉順”這個名字,月楓就頓即有反應了。他動了一下眼球,無力地念了一聲:“順……”可是聲音小得幾乎聽不到。他站了起來,轉身走回客房去了,根本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月楓……”靜雪憂心悄悄地又叫了他一聲,卻與萊莉雅一樣,也只是凝望著他離開,未能為他做些什麼……

月楓醒來無疑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可隨之又出現令人意外的情形。對於這兩個少女來說,要一下子理解其心情確實有些困難,雖然知道了癥結所在。

再睡了幾個小時就迎來白天了,大家都陸續醒來。不過早上發生的事就算這裡不說也能猜得出;當然主要是指柏森先生和明對月楓狀態的反應。

但不可避免的,因月楓而使氣氛變得沉悶的時間一直持續,因雨聲未消而讓氣氛添上淒涼的情況仍未結束。而且到了中午時分,雨水仍光顧著法蘭克福,但好像變小了。

“月楓,吃午飯了!你已經兩天沒吃飯了,一定餓了吧?”午餐時間已到,開朗的萊莉雅來到客房把他拉下床。她帶著他走出房間,穿過客廳,來到飯桌前,根本不需要等他回覆。

月楓雖然坐了下來進餐,但仍舊是面無表情,話也不說,毫無幹勁,使得早已坐在飯桌前等待的其他人不由得又憂心起來。

“我吃飽了。”而五分鐘都還沒有,月楓就放下餐具,暮氣沉沉地說了這麼一句,又回房間去了。

“但是,月楓,”萊莉雅想叫回他,“你只吃了一點點而已……”可惜他沒有任何回應。她嘆了嘆氣,不安地望著手上的刀叉,自言自語地說:“早上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看來,葉順的死對他的打擊相當大……”明喟然而道。

“想不到月楓會變成這樣子的……”靜雪的心情特別沉重。

“你們不覺得他怪怪的嗎?”萊莉雅惑然問道,“葉順離開人世的時候,他並沒有哭過;現在醒來了,不但沒有哭,反而變成這樣子,不是怪怪的嗎?”

“原來是這樣……”柏森先生明白了什麼,若有所思,“我有點明白了。”

“爸爸,你明白了?”

“他沒有哭過,還變得如此反常。”柏森先生也沉重地說,“這就證明了,他根本無法接受‘葉順犧牲了’這個事實,於是在內心心底選擇了逃避。”

“逃避?”明吃了一驚,“那我們能夠為他做些什麼?”

“他現在這個狀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柏森先生失望地搖了搖頭。

透過柏森先生的話,靜雪、明和萊莉雅對月楓的心情有了進一步的瞭解;但連柏森先生都說沒有辦法,他們更感失望與憂慮。

然而,他們的心情無法傳達到月楓內心,因為目前佔據著其內心的,是他的知己。為此不難想像,他在回到房間之後將會做些什麼。別的不顧,他就只是拿起放在右邊梳妝檯上的手機,爬上床,背靠床頭而坐。他以左手持著手機,按著按著。當手指一停,在手機螢幕上方便以影像方式出現了一張照片。看了不到三秒,他就按了一下某個按鍵,換了另一張照片。就這樣,他一直在按著和看著,話沒有說過,表情也沒有變過。而他所看的這些照片,都是一些以前一家人(包括葉順)一起照的、他與葉順一起照的或幫葉順照的照片——背景是廣州的景物或一些山水景色。彈指之間,他再次按了一下那個按鍵,令照片回到了第一張。知道已經看完,他又按了幾個按鍵,繼而一段錄影代替了照片出現在手機螢幕上方。與此同時,他乍然將左手擺到左邊的床上,鬆開五指,使得手機瞬間滑出其手掌,落到床上。他那無神的目光只落在面前的床上,整個人一動不動,看也不看錄影。不過,從手機上傳出來的葉順和他的對話聲卻是聽得很